陸元東抱著希睿下車的時候,陸希睿半睡半醒趴在陸元東的肩膀,張了張嘴還不忘提醒他:“如果我爸爸問起別忘了跟他說是你強制性要帶我出門的……”
“知道了,不會讓你挨罵的?!?p> 陸元東抱著陸希睿按了門鈴,很快保姆開了門,并告訴他:“陸先生已經(jīng)回來了?!比缓蠹绨蛏系娜讼袷沁^了電似的,蹭蹭蹭地就從他的身上下來了,站直身體喊客廳里的男人:“爸爸。”
陸元東拍了下陸希睿的腦袋,表達了自己對他的鄙視,然后笑著對陸景曜解釋:“今天體育館有個鋼琴匯演,我就帶小睿去學習學習,感受感受?!?p> 聽了陸元東的解釋,陸景曜臉上沒多少表情,然后示意保姆帶希睿先上樓洗臉睡覺。
陸元東扯著笑臉有點累,“那我先回去了,叔叔你也早點休息?!本驮陉懺獤|笑嘻嘻告別的時候,陸景曜開口了。
“元東,以后別帶希睿見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p> 亂七八糟的女人,陸元東轉(zhuǎn)過頭,臉上的笑容不變:“叔叔,她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她是我的相親對象?!?p> “相親對象并不是結(jié)婚對象,對嗎?”陸景曜提醒陸元東,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的確不早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注意安全?!?p> 陸元東開車回去的時候?qū)嵲诤芷婀?,他瞧著叔叔也不是特別關心希睿的樣子,結(jié)果今天希睿見了誰都要調(diào)查知道。
二嬸說得對,陸家的小叔子的心啊,比海底針還海底針。
不知怎么又想起秦予喬,陸元東覺得自己還真挺神奇的,居然真伸手幫她那啥了……其實仔細想想秦予喬,真的也就是胖點。
楊茵茵說“瑕不掩瑜”,陸元東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比如他還是可以忽略她肥肉看出她原本精致的五官,另外行為舉止也舒服,不驕不躁。
另外她還真容易臉紅,應該是一個經(jīng)不起調(diào)戲的女人。
——
秦予喬都洗漱好要上床睡覺的時候收到了白絹的短信:“小美人,我有點難受,過來接下我吧,彩虹酒吧188號包廂……”
秦予喬早就不是什么美人,但是白絹還改不了稱呼,不過幸好也只是私底下。雖然臉上肉多,但是秦予喬的臉皮確實極薄的。
白絹來電,秦予喬一項頭疼,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里白絹的聲音的確有些醉醺醺的。
“我已經(jīng)睡了,我打電話給姐夫讓他來接你?!?p> 白絹發(fā)怒:“秦予喬,如果你敢打電話給陳知澤,我就立馬打電話給江華說你還喜歡他?!?p> 這都是哪跟哪兒。
秦予喬趕到彩虹酒吧的時候,由酒保帶著她來到188包廂,推門進去,里面正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一個身穿皮衣的男人正拿著話筒吼:“BJBJ……”
秦予喬一眼就看到窩在一個男人懷里的白絹,的確滿臉醉容,看見她進來的時候,伸手招呼她過去:“喬喬?!?p> 秦予喬往白絹走去,坐在白絹邊上的男人熱絡地好像看見熟人:“你就是白姐的妹妹吧,長得真可愛?!?p> 秦予喬斜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拎起白絹往外走。
外頭冷風陣陣,白絹趴在路邊嘔吐,一邊嘔吐一邊還不忘喃喃:“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秦予喬看不過眼,丟了一包紙給她。
“絹子,你覺得自己這樣有意思嗎?”
白絹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秦予喬:“你什么意思?”
秦予喬望向白絹:“是不是只要你自己活得開心就好了,什么家庭倫理,什么道德觀念,什么世俗約束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秦予喬的聲音聽著有點沙,不過白絹卻聽得異常清楚,落在耳朵里像是針刺進了心臟,然后她什么也沒說,站起來要繼續(xù)往里面走:“不用你來接,不用你來接?!?p> 秦予喬拉住白絹:“對不起……”
白絹聽不到,繼續(xù)往酒吧里面走。
秦予喬又說了句“對不起”,然后白絹才停下來,頗為幽怨地看著秦予喬:“我是你表姐,以后不準那么說我?!?p> 秦予喬不跟醉酒的人計較,點了點頭。
白絹不回白宅,也不回自己結(jié)婚后的家,最后報了個地址給秦予喬,秦予喬帶白絹過去,開門進去的時候微微驚訝,從里面的裝飾擺設來看,白絹常常在這里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