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小護士短暫的交流后,紀御風這才恍然大悟。
要說先前怎么他走哪兒都能看到小護士,哦不,丁然警官呢。
原來警方早就收到線人線報,有團伙成員一直跟著紀家,想要找機會進入祖宅,從而找出園丁王峰還未處理的贓物。
據(jù)說王峰還留存了一顆價值連城的紅寶石,暗暗收藏在一盆郁金香花的泥土中。
他沒來得及帶走便意外被紀晴撞見,心理素質不好,便匆匆犯下傷害罪。
而這正是突破口。
警方不想打草驚蛇,企圖順藤摸瓜將犯罪團伙一網(wǎng)打盡,就暫時對紀家稱被偷竊的珠寶首飾已被銷贓,需要花時間去追回。
“那這么說,你一直跟著我?”紀御風問。
“對啊,否則呢?”
“我還以為是緣分哪。為什么要跟著我啊,紀家有這么多人?!?p> “不是我要跟著你,是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偷竊成員就喜歡跟著你,他只是暫時還沒找到下手的機會?!?p> “你的意思是?”
“你看起來比較,好突破?!”丁然笑。
紀御風:“不,冥冥之中,我們還是有緣?!?p> “二少爺,可以進去認領了?!眲⒐芗易哌^來,對紀御風說道。
丁然見他們手續(xù)辦好,便想離開:“那我就先走了?!?p> 紀御風:“哎,下了班有空嗎?一起吃飯?”
丁然:“看情況吧。”
紀御風表情誠懇:“我有正事,真要請你幫忙?!?p> 丁然想了想:“行吧,我五點下班?!?p> 今天的天氣非常涼爽。
西郊花卉莊園的泥土,此時還留有下過雨后的濕潤印記。被毛毛雨淋上的花草,顏色濃郁而不艷俗,頗有抽象主義畫派那種朦朧感下的愜意。
沈捷獨自漫步在花園里,消化著心事。
他今天一天都在特意回避小晚,他知道,小晚遲早是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被下了禁制的。
為了避免嫌疑,他寧可離得遠遠的,盡可能讓小晚占據(jù)紀晴的身體多一會兒時間。
其實沈捷也明白,這只不過是一時的私心,占據(jù)他人的身體,實際上又能為小晚改變些什么呢?
因為紀立銘的去世,紀家繼承人空缺,才使得跟紀家羈絆過深的小晚得到喘息和自由,很短暫,卻也是絕佳機會。
紀立銘生前,沈捷百般暗示他,要想放小晚自由,首先必須不立遺囑。
當然,這也是紀立銘所愿意的,他已經(jīng)調查到一些小晚身世的蛛絲馬跡,深感對小晚的愧疚。
紀家一日無主,就代表著動蕩,不僅來自于內(nèi)部紛爭,還有外部生意場上的敵人在虎視眈眈。能最終做出這樣的決定,極具魄力。
沈捷回想跟紀立銘的相處,后者一直當他是晚輩、是可造之材,而沈捷卻處心積慮,使上各種手段令紀立銘能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是有點不太厚道。
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沈捷認為自己此刻不能想太多,在還小晚自由這件事上還得加把勁。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把紀晴殺死,讓小晚徹底替代紀晴活下來??墒悄壳白钪匾囊画h(huán)還沒有完成,而紀晴又是整個事件里必不可少的媒介。
沈捷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替小晚再換一具可以利用的身體。
而最好的選擇,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紀摘星的女朋友T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