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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妃自帶buff

第九章 長幼有序

我的王妃自帶buff 東山己兌 4076 2020-03-21 15:34:53

  “真的?哈哈哈哈哈,卿姐你真厲害!我都能想象那公主的臉色了,是不是這樣。”

  說著,張饅就擺出一副極度氣憤的樣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用力咬著后槽牙,嘴角還忍不住顫抖,加上他本就瘦削,臉上表情更是生硬,顯得很是滑稽可笑。

  陳卿和徐一閃忍不住嘲笑道:“當朝公主要是長你這樣,送去和親也沒人要,八成得退回來?!?p>  經(jīng)過高飛一事,不出幾天時間,陳卿便和徐一閃、張饅打得火熱,他們兩個都覺得陳卿和一般王府女子大不相同,言行舉止都帶著一種江湖人士的灑脫不羈,而且說話妙語連珠,有時得反應好一會兒,才能品出陳卿話中的弦外之音。

  最是讓兩人刮目相看的是昨日發(fā)生在廳堂一事。

  那天中午,陳卿去廳堂打飯,遇見也在打飯的徐、張二人,便交談起來,忽然,廳堂左側(cè)廚房后面?zhèn)鱽泶蛄R聲音,接著便看到小堂從門里抱頭跑出來,后面還跟著廚房的雜役管事王貴,此人五十出頭,長得尖嘴猴腮,一副尖酸刻薄模樣,他拿著一根燒火的長棍,追著小堂滿院子打。

  張饅忍不住說道:“又開始了,你說這王貴,一天不發(fā)火這就難受?!?p>  陳卿看著王貴招招都下死手,忍不住問道:“誰老惹他啊,怎得還能成天發(fā)火?”

  徐一閃聞言說道:“嗨,還不是他家那口子,這王貴愛賭還嗜酒,還偏偏是個怕婆娘的,每次一被他婆娘發(fā)現(xiàn),少不了一頓打罵,這王貴有氣撒不出,就來這兒撒氣。我們都見怪不過怪了。”

  陳卿聽罷,心中暗暗不爽,“亮晶晶,你這監(jiān)事怎么當?shù)模皇沁€統(tǒng)領(lǐng)前后院事宜嗎,這你也不管?”

  徐一閃一臉無辜,連忙說道:“我可管不了,所謂君子遠庖廚,我統(tǒng)理的是前后院大小事務,可這廚房本來就是那王貴負責,咱也不能越位不是?”

  “那怎么沒人告訴楊總管?”

  這下張饅又插話了,“告訴了又能怎樣,王貴有的是借口,隨便一個錯誤告訴老楊自己是在管教下人也就說過去了,然后那舉報的人飯食可就沒保證嘍,畢竟民以食為天,人家王貴可管著這一小片天呢?!?p>  陳卿越聽越氣,“那就容他這樣欺人太甚?”

  張饅和徐一閃一塊慫了慫肩,攤開兩手撇著嘴看著陳卿,仿佛在說:我也沒得辦法~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王管家,我錯了,您別打了!”

  小堂求饒的聲音傳來,眾人置若罔聞,還是自顧自地打著自己的飯。

  “你給老子停下!”

  一聲喝下,陳卿拿著剛領(lǐng)的饅頭,一下子朝王貴砸去,正好打在他的腦門上。

  王貴一下子愣住,還有廳堂的所有人,一個個都被陳卿一聲嚇住,連四處躲避的小堂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奇恥大辱!王貴一下子拿著棍子對準陳卿,罵道:“好你個兔崽子,敢砸我,今天我就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陳卿不甘示弱:“你敢!一個小小的廚房管事,好大的口氣!”

  王貴冷笑道:“呵,你一個小小的粗使,又有什么資格說我,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說完便拿著棍子朝陳卿掄來。

  奈何年紀擺在那,陳卿輕易躲過,轉(zhuǎn)身往他屁股上猛地一踹,勁道之大讓他一個趔趄趴在地上,眾人嘩然。

  陳卿嘲笑道:“好一個長幼有序啊,我告訴你,你比我年長又怎樣,只是會比我先死而已!為老不尊,拿一個少年撒氣,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眾人都圍過來看起了熱鬧,甚至有人拿起剛打的飯食,邊吃邊看,人群中還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王貴一手扶著自己的屁股,一手撐著棍子踉踉蹌蹌的起身,氣得滿臉通紅,大口喘著粗氣,喊道:“你!我要扯爛你的嘴!”說完,便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朝陳卿跑去。

  徐一閃和張饅一起出聲:小心!

  陳卿倒不以為然,隨手抄起打飯的勺子,用盡了全身力氣,沖著王貴腦袋上就是一敲。

  “梆!”

  “誰?誰贏了?”

  張饅捂著眼睛,不停的用胳膊拄著旁邊的徐一閃。

  見沒人回答自己,張饅只得睜開眼睛,定睛一瞧,就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貴。

  陳卿走到小堂跟前,也沒伸手扶他,只是忍不住斥道:“你也是,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打不過他,你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成天好賭嗜酒,一拳就能撂倒,還能被他追著滿院子跑?怎么?被人欺負好玩啊?”

  言語里竟有一番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陳卿自小便是孤兒,最受不了別人欺負自己,別人都有父母庇佑,可她沒有,索性就讓自己不受別人欺負,所以陳卿每每和別人打架,不管實力懸殊如何,她都是咬牙切齒、不計后果、拿著誓死的決心也得打,反正死了也沒人心疼??尚『⒆哟蚣?,多半要的是個氣勢,放幾句狠話就得了,大都不會真正敢打,遇上陳卿這種愣頭青,一般都是最后怯了場。

  小堂眼里含淚,看著陳卿,竟然滿臉都是委屈,也沒敢答話。

  徐一閃和張饅來到陳卿身邊,看著倒在地上的王貴,話語里都帶著幾分顫抖:“陳卿,姑奶奶哎,你、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陳卿眼神一瞟,滿不在乎的說道:“沒有,頂多就是暈過去了,過會兒就醒了?!?p>  徐一閃松了一口氣,正了正臉色說道:“陳卿,你下手也太重了,你要是不小心把他打死了,這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可不能再這樣魯莽了??!”

  陳卿一想到自己就算死了,說不定過一會兒就能在那個樹林再醒過來,越想越覺得奇妙,最后居然笑出了聲。

  這下可倒好,不光徐一閃張饅,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這丫頭,是個狠角色!

  王貴醒來,當即就去到老楊那里告狀,說小堂偷吃廚房飯菜,自己正在管教之時,陳卿不明就里摁著自己就是一頓打。

  老楊當時和溫老爺在一起,聞言倒是感到一陣莫名,看著王貴頭上鼓起的大包,也不像是在說謊,便叫人去傳了陳卿。

  老楊派的人找到陳卿的時候,陳卿正在練武場擦拭兵器,徐一閃還在一旁監(jiān)工,后院那么些兵器倒是不用,可灰卻生的勤。

  陳卿聽罷,當著那人對徐一閃說道:“亮晶晶,交給你個活兒?!北銣惖叫煲婚W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說完,便把抹布扔給了徐一閃。

  睿澤堂內(nèi),王貴和陳卿站在兩側(cè),堂上坐著溫肅,旁邊還站著老楊,陳卿倒是一臉淡定,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王貴眼里倒是沒少了驚恐,但凡陳卿朝自己這邊一回頭,便心驚膽顫,畢竟頭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自己,旁邊這個黃毛丫頭,下手可狠了。

  老楊率先出聲:“陳卿,怎么一回事?王貴年齡大了,你怎能隨意打他?還下這么重的手?”

  陳卿道:“楊管家,他欠揍?!?p>  說著還往王貴身邊一瞥,王貴登時嚇得一哆嗦。

  溫肅倒是被陳卿一句話逗笑了,“哦?那你倒是說說,他如何欠揍?。俊?p>  陳卿揖了揖手,道:“回老爺,這王貴,愛賭嗜酒不說,在家受了氣還把氣撒到下人身上,仗勢欺人、濫傷無辜?!?p>  老楊聞言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王貴。

  只見王貴咽了咽口水,連忙道:“老爺,她胡說,是那小堂手腳不干凈,偷吃廚房已做好的飯食,老奴是為了教育他才略施懲罰。”

  陳卿笑道:“好啊,既然王管事這么說,那陳卿想問,那小堂是偷吃了什么美味佳肴啊,能讓王管事那么生氣,拿著長棍追著小堂滿院子打。”

  王貴神色略顯緊張,“是、是給二夫人準備的棗泥酥,本就不多,老奴見他還偷吃,一時生氣,這才嚴懲?!?p>  王貴本是賭了一夜,輸了大把銀子,早上回到家中還被自家媳婦一頓數(shù)落,到了王府根本無心留意飯菜如何,看到小堂在廚房燒火,抄起棍子就打。

  陳卿做出恍然大悟狀,接連點頭道:“哦哦,是啊,我也記起來了,之前我遇見二夫人的丫鬟,還特意問了一句,還真是二夫人點的糕點,不過我記得好像是點的桂花糕吧。”

  王貴見陳卿像是承認了小堂偷吃,也不顧那么多,連忙道:“是是是,廚房事務繁多,我也是記錯了,好像就是桂花糕,小堂吃的就是桂花糕?!?p>  陳卿旋及喝道:“胡扯!上午根本就沒人點東西,小堂明明是在燒火蒸饅頭,只因飯點兒前廚房的伙計漏了一屜,這才叫小堂再次生火蒸上?!?p>  陳卿不給王貴一絲喘息機會,句句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王管事,要是還想辯白一二,咱們不如去請二夫人當面對質(zhì)啊?!?p>  王貴眼神盡是慌亂,一開始就因自己被一丫頭片子打的暈倒在地,心中盡是恨意,這才沒有好好想想,醒來便直接去楊總管那里告狀,現(xiàn)下倒是無法辯解了。

  老楊看了一眼王貴,緩緩說道:“王管事,這下,要不我去請二夫人移步……”

  王貴旋及擺手,道:“楊總管,不必麻煩,我歲數(shù)大了,記性差了,腦袋上又挨了這潑婦一擊,這為何教育小堂現(xiàn)下更是記不清了,可有一事,老奴萬不可能記錯,就是老奴這頭上的傷口,實實在在可就是她打的啊,我一介管事,被一個小小粗使羞辱,楊總管,以下犯上,這可不能抵賴?。 ?p>  說著,王貴還用手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大包。

  陳卿笑了,“王管事,瞧你那點兒出息,我又沒說不是我打的,你急什么啊,我告訴你,就是我打的,怎么了,要是重來一次,我保證,下的手更狠!”

  王貴滿臉委屈,沖著溫肅道:“老爺,您聽聽!您聽聽!一個小小的粗使,狂妄到這種地步,這要是再不教育教育,還不得翻了天!”

  溫肅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聽見殿外有人喧嘩,“死王貴!你給老娘出來!王貴!出來!”

  緊接著,殿外侍衛(wèi)前來稟報:“老爺,徐一閃帶著一婦人求見。”

  溫肅點頭應允。

  只見從殿外走進兩人,一般身材,臉頰也自帶紅暈,要說徐一閃看起來憨厚,那婦人看起來便是剽悍。

  那婦人草草一行禮,沖著溫肅老楊說道:“老婦劉氏,王貴內(nèi)人,聽聞他仗勢欺人、濫傷無辜,特地前來教訓教訓他。”

  王貴這下眼里比剛見到陳卿還害怕,雙腿更是哆哆嗦嗦,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你來干什么?有什么事回家再說。”語氣也不自覺低了幾分。

  那婦人聲音倒是響亮:“我來干什么?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們家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之前喝醉了被人扔到溝里,這下又因為欺負屬下被人打暈過去,我看你啊,就是欺軟怕硬,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羞恥,我告訴你,今天,要么你好生道歉,要么就滾出我劉家!”

  陳卿站在一旁看熱鬧,原來那王貴是入贅劉家,借了劉家的光,給他在王府找了個還算體面的差事,可是他好賭,欠下的債不盡其數(shù),僅靠俸祿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全仰仗著自家媳婦能償還個一二,不至于讓那債主追著打,這才怕了老婆,更別提離開劉家了。

  當王貴給小堂道歉的時候,小堂眼里滿是驚恐,見到陳卿在身邊這才鎮(zhèn)靜了幾分,連忙擺手道:“無事無事,我皮糙肉厚,不礙事不礙事?!?p>  事畢,劉氏還自作主張給王貴辭了差事,說是帶回家當下人差遣,好好調(diào)教。這下王府廚房管事一職倒是少了人擔任,老楊見小堂本本分分,便提議讓他來當,小堂滿口拒絕,說自己年紀尚小,不能擔此重任,最后還是陳卿拍著小堂肩頭,鼓勵到:“怕什么,人家還有皇帝八歲登基的,你慫什么呀?讓你干你就干!”

  小堂雖沒聽說過那位皇帝能八歲登基,可是見陳卿如此堅持,自己便也點頭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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