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見過如此的美人兒,雖然,美人兒穿著極度寒酸……她也不知是怎了,一向最厭惡其他女子長相好看的夫人竟然十分喜愛這寒酸美人兒,不僅去拉著人家的手親切攀談,還最終將人家留在身邊帶回了王宮。
而更為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在臨近王宮時,夫人竟為這寒酸美人兒取了個名字。
取名字倒也沒甚大不了的,大不了的是,夫人竟賜那寒酸美人兒姜姓!
想她伺候她家夫人多少年了,想她身為她家夫人的心腹多少年了,都沒有得到此等殊榮!
賜姓后,她眼瞅著她家夫人牽著寒酸美人兒的一只手,瞇著眸子望向了遠方。
在沉默思忖良久后,她家夫人才扯唇笑了笑,給那寒酸美人兒賜名“瑤”。
姚瑤,夫人親昵的喚姚瑤“阿瑤”……
虞王陛下可算是回神兒了。
回神兒后的他瞧見他家賤人靜默的注視,一時自然難掩尷尬。
接下來的半晌他都暈暈乎乎的,一雙眼睛總不自控的往那名始終將頭埋的厲害的美人兒身上瞟,至于期間與賤人聊了些什么,他根本就記不清了。
不過有一點他十分確定,他并沒有主動詢問有關(guān)那美人兒的事情。
他還是殘存著一絲絲理智的,因為他拿不準她家賤人究竟是怎樣的打算,居然會破天荒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養(yǎng)了個比自己貌美不是一點點的女人。
他拿不準,便不敢輕舉妄動。
聊啊聊,聊到實在是無話可聊了,且外頭內(nèi)侍已經(jīng)冒死提醒過好幾次前朝那邊幾位大臣有要事急事奏報,他才不情不愿起了身。
走至殿外,他又折返了回來,“寡人晚間再來?!?p> 后厘笑笑,沒有言語。
虞王那不自控往她身畔瞟的視線,自然躲不過她的觀瞧。
待虞王真的離去了,她才側(cè)首,看向身畔女子。
那份瑟瑟發(fā)抖,讓她不由得擰眉。
看來,想一勞永逸也沒那么簡單,這樣的不大方怎能行……
離開云池宮后,虞王一路上兩條腿都是發(fā)飄的。
不僅是腿發(fā)飄,他的頭腦也是飄的。
他的視野里,腦袋里,滿滿當當?shù)亩际悄菑垘е@恐與訝異的絕色面孔。
造化神奇吶,這世間竟會有如此容貌的美人兒……
美人兒……
美人兒……
美……
一陣涼風吹過,他一個激靈,恢復(fù)清醒。
賤人葫蘆里又開始賣藥了??她究竟想做甚??
帶回一個比她美著幾倍的女子也便罷了,竟然將那女子直接放在身邊讓他瞧看了個正著?!
計!
這指定是個計!
虞王當即斷定,這事不簡單。
他懷疑,極有可能是姚公那個老賊給出的主意。
賤人有了兒子不好再同往日般與其他妃嬪爭斗,便在姚公的授意下向他請了恩典,歸家去帶回這么個幫手……
虞王心里有了計較,斷定是姚家父女在算計他,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未攔住他晚間前往云池宮的腳步。
只不過,他雖去留宿了,卻并未多瞧那個絕色美人一眼。
倒不是他不想看,或是刻意忍著不去看,而是那美人似是被賤人藏起來了,并未在他面前露面……
欲擒故縱?整個夜里,他都在胡思亂想,輾轉(zhuǎn)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