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厘瞧著他,笑的淡然,“時過境遷,我的心思發(fā)生過很多很多的轉變?!?p> “的確,一開始的時候,我有怨過他,恨過他。”
“可是哥哥跟我說過,他同我有情意是真,可是有情意,并不代表著他便欠我的。”
“于是,我便想通了。自打那以后,我便對他無怨無恨,一直以來,都是你想多了罷了。”
陸壓非但沒有為之流露出一絲喜悅,反倒愈發(fā)凝重了神色,“那你如今對他……可還有情?”
后厘一怔。
“堂兄!”旁邊,東君怒了,“你此言,將我母置于了何地?!”
陸壓眉頭深重,“這里頭的曲折你知曉的并不清楚,等過后我自會解釋給你聽?!?p> “十哥這話說的的確大大不妥?!蔽魍跄复蛔×?,步步下了玉階,往東君身畔走去,“當年她與叔叔之前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東君雖生的晚,卻也不是對那一無所知,又有何解釋的?!?p> “你也給我閉嘴!今日之事,不許跟著瞎摻和!”
“堂兄這便不講理了。我母直至逝去那日,心里都牽掛著我父,你如今拿我父與這頭驚奇的舊事當眾宣揚,不是辱我母是甚!”
“嬸嬸是嬸嬸,她是她,且你倆難道不知,她是先于嬸嬸識得叔叔的?而且直至那日叔叔……”
“你不要再說了?!焙罄鍖嵲谑强覆蛔∧欠菽X袋疼了。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那段舊情都特么是哪年哪月的事了??怎還動不動都會被提起呢??
一想起這個,她就會想起少嚳那雙飽含幽怨的眸子……
話不說不明,她硬是將胳膊抽出,正色沖那三個晚輩道:“當年,我愛慕太一,為太一化雌是真……”
“呸!不要臉!老娘哪里比不上他,你當初怎就不肯為老娘化個雄?!”
冤孽?。?p> 后厘不敢回頭,不敢回頭前看那個冤家。
她抽搐了好半天面頰,才再度拾起了話頭道,“至于后來我倆分道揚鑣也是真,他娶了黃龍為妻也是真?!?p> “自那以后,我便對他無怨無恨亦無了情意……”
“阿厘!”
“陸壓你聽我把話說完。”
“再后來,我心中便有了別個,故而,太一于我,如今什么都不是,望你們以后再莫將我同他牽扯到一起……”
“你說什么?!你說你心中有了別個?!你個水性楊花的,究竟要招惹上多少才肯罷休!”不等陸壓怒呢,星瀾倒是先怒了。
后厘站在那里,愈發(fā)不敢回頭了。
她都能感受到被猛戳脊梁骨的痛楚……
聽這用詞、語氣,這冤家跟那頭惡狼倒真是絕配……
陸壓不理睬其他,他盯視著后厘,壓低了嗓音,問:“你說的,是不是幽冥血窟那個?”
后厘一驚,抬頭看他。
陸壓知道自己猜對了。
此間不方便說這個,一時間,只剩下靜默的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后厘先撤回了視線,“我該走了……”
“將東皇鐘交出來!”東君第一個出言攔阻。
“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