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厘那一魄微微振奮了精神,畢竟,她是個生性好奇的。
“以前本王曾聽人說,這個世間并不是像本王想的那般大小。聽說,在人居住的地方外,還有一片好大好大的地域?!?p> “大抵,人間于那片偌大的地域而言,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吧……”
南若瑯皺皺眉頭,回答的困惑又艱難,“王爺這番言語,倒是稀奇的很,末將長這般大還是第一次聽說?!?p> 寧王瞅著她,似笑非笑。
南若瑯被盯的發(fā)毛,如墜云里霧里。
寧王心里愈發(fā)氣惱。
這人究竟拿他當了什么?
大抵,早便將他拋諸腦后忘的一干二凈了吧!
他暗暗捏緊了手指,面上卻盈起了笑,“那片地域美嗎?”
南若瑯怔然,“王爺,末將……”
忽而,南若瑯原本陡然挺直的脊背松了松。
她的神色已便的淡然些許,卻是并未有絲毫笑容。
“今夜的王爺,倒是古怪的緊?!?p> 這話,自然是后厘那一魄借著南若瑯說的。
南若瑯的魂魄已經被她送去安睡了。
她不知自己是哪里露出的馬腳。
她本打算再過些時日,等少嚳再養(yǎng)好一魄,便故意露出行蹤,引巫族前來的。
沒錯,因著今晚的談話,她將寧王當成了巫族派來的探子。
她想,指定是巫族這次尋不到她的蹤跡,不得不用這種法子來試探的。
想來,極有可能是在暗中幫助祁牧野時漏了痕跡……
后厘這一語,倒是讓惱火的寧王清醒了些。
他有些落寞的再度垂下眉眼,瞧向那堆篝火。
他的思緒畢竟是亂了,說起話來,終究欠缺了縝密,“閑來無事,你可愛讀那史書?”
后厘不解何意,答的含糊,“末將生性駑鈍,將就瞧看過兩眼。”
聽了她一如之前的套話,寧王忍不住幽怨的剜了她一眼,并長長嘆了口氣。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問:“對于前朝帝王,你有何見解?”
后厘微微蹙眉,“不知王爺問的是哪個?”
哪個她也不熟啊……
啊,不對,有一個算是不生的……
“虞王……姬句怎樣?”
“姬句……”后厘吶吶思索。
別說,這個名字,還真挺耳熟……
可是,究竟是哪一個虞王的名字呢……
寧王瞅著她那副苦苦思索模樣,漸漸瞇起了眸子,“你不知道他?”
后厘尷尬的笑了笑,“末將無知,讓王爺見笑了?!?p> 寧王挑挑眉,也笑了,可眼睛里卻冰冷一片,“你不識他,可識得……姬澈?”
后厘雖僅是瞬間的一怔,但那一怔并未逃過寧王的觀瞧。
后厘沒有再說話。
她就那般沉靜如水的注視著那個男人。
忽然,一種古怪感覺盈上心頭。
這個男人此刻的表情,似曾相識……
寧王起了身,并邁步離開。
后厘并沒有回頭瞧他。
隔了一會兒,背后才傳來冷冷的聲音,“姬句便是那個短命鬼姬澈的老子?!?p> 寧王離開后,后厘又在那篝火前坐了好久。
后厘心中已有了猜測,可是,她卻難以置信。
她在短暫思慮過后,便向冥界那邊發(fā)出了求證。
三生石上的記錄,果然砸實了她的猜想。
寧王前世的前世,便是虞王姬句。
姬句啊,后厘跟那男人斗智斗勇了幾年,竟是沒有記住人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