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嬌滴滴的講道:“叔叔幫我取下柜子上的香桂,我有些夠不到。”
晁飛起身走進(jìn)內(nèi)屋,只見潘金蓮扭動(dòng)著身體去取大立柜上的酒壇,場面十分驚艷。
晁飛講道:“嫂嫂讓開,待我去取?!?p> 潘金蓮回頭道:“奴家想親自取來給叔叔喝,”
晁飛不解道:“那嫂嫂叫我?guī)兔κ呛蔚览???p> 潘金蓮羞澀道:“叔叔從身后,將奴家舉起則可?!?p> 晁飛一聽,這分明是讓自己去抱她,忙推托道:“還請嫂嫂允許晁飛來取,不敢對嫂嫂不敬。”
“叔叔,剛剛摸了人家的腳,怎么不講不敬之詞?”潘金蓮狐眼質(zhì)疑道。
晁飛忙回道:“嫂嫂,晁飛真不是故意而為,請嫂嫂責(zé)罰?!?p> 潘金蓮嬌聲道:“若奴家沒記錯(cuò),出嫁那天我與叔叔已有過一面之緣,現(xiàn)在也算舊識(shí),為何要這般拘謹(jǐn)。”
晁飛聽后,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知如何應(yīng)對,平日里與眾兄弟倒也能言善辯,可事到如今卻變得詞窮。
潘金蓮“撲哧”笑道:“逗你的,好了,還是叔叔由來取?!?p> 晁飛走至柜前,伸出雙手輕松地將那壇桂香搬下來,突然一雙手臂從身后,緊緊將晁飛抱住,雙手來回?fù)崦孙w的身材。
“嫂嫂,請別這般,兄長會(huì)誤會(huì)的。”晁飛急講道。
“叔叔心跳的好快啊,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潘金蓮緊貼著晁飛后背伏在耳邊講道。
晁飛掙開潘金蓮手臂,轉(zhuǎn)身走出內(nèi)屋,將酒壇放到桌上。潘金蓮含笑而隨,講道:“叔叔可曾婚娶?”
晁飛回道:“已有妻子慕容婷。”
“真羨慕婷姑娘,叔叔功夫一定不錯(cuò),奴家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那個(gè)枯樹皮,就是個(gè)呆子,沒得個(gè)快活日子。”潘金蓮黯然銷魂道。
潘金蓮直白的挑逗,讓晁飛有些不知所措,竟打開酒壇大口喝起酒來,猛一抬頭,驚得一口酒噴了出來,只見潘金蓮已將那素雅的外衣扔在了一旁,朝晁飛挪步而來。
“嫂嫂請自重,再這樣我便走了!”晁飛講道。
潘金蓮探身在晁飛耳邊輕聲講道:“叔叔,讓奴家也幸福一回可好?奴家一定唯命是從。”
晁飛去開門只見門早已從里上了鎖,想到二樓有窗戶便徑直從樓梯爬上二樓。
“男人都是一樣,心里講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shí)嘛?!迸私鹕徱荒槈男Φ?,轉(zhuǎn)身也上了二樓。
晁飛將窗子推開,正欲跳將下去,不料那根撐窗戶的叉桿卻先掉下去,屋外一人大叫道:“哪個(gè)不長眼的東西敢算計(jì)老子!”
晁飛探頭相視,只見那人有三十左右年紀(jì),生得十分浮浪。頭上戴著纓子帽兒,金鈴瓏簪兒,金井玉欄桿圈兒;長腰才,身穿綠羅褶兒;腳下細(xì)結(jié)底陳橋鞋兒,清水布襪兒;手里搖著灑金川扇兒,越顯出張生般龐兒,潘安的貌兒。
晁飛知此人便是西門慶,講道:“實(shí)在報(bào)歉,還請見諒?!?p> 西門慶定睛細(xì)看道:“晁飛?你怎么在陽谷縣?”
晁飛一臉茫然的問道:“你認(rèn)識(shí)我?”
西門慶仰著頭道:“好侄兒,我是你父親結(jié)交的兄弟,兩年前還和晁天王喝酒呢,一別兩年沒見,你父親還好吧?”
這算是讓晁飛有些始料未及,西門慶竟和晁蓋相識(shí),還認(rèn)作了兄弟,看來這記憶中西門慶與潘金蓮一事,怕是要改寫了。
潘金蓮見晁飛探出窗口與人講話,便也湊過去一看,西門慶見晁飛身邊多出一衣衫不整的美人兒,便玩笑道:“不妨礙,侄兒忙你的,有空來我府上玩?!闭f完便將叉竿扔向晁飛,往街北走去。
“叔叔認(rèn)識(shí)西門大官人?”潘金蓮滿臉色相道。
晁飛接住叉竿,早已忘了自己是要跳窗逃出去的,看著潘金蓮,回道:“嗯,以前應(yīng)該認(rèn)識(shí)?!?p> 潘金蓮講道:“看來叔叔還是個(gè)人物,不如奴家給你做妾,好好服侍叔叔?!?p> 晁飛面對潘金蓮的百般誘惑,心中的欲火難耐,恨不得將這眼前的美人兒收了,可又想到慕容婷,還有記憶中的女子,立馬打消這邪惡的念想。將窗戶關(guān)上,把衣服給潘金蓮披上,緩緩下樓去。
晁飛坐在桌前,打開那壇桂香,美美的喝了一大口,開始捋著西門慶一事。心中想著:“如果西門慶不再是惡人,那么武松又如何吃官司,孟州還能去得成嗎?獅子樓,鴛鴦樓,飛云浦,記憶中的這些血腥場面還能重現(xiàn)嗎?日后如何能夠上得了梁山?我該如何做?”
“叔叔怎么喝起悶酒,奴家陪你?!迸私鹕徟律?,緩步下樓,坐到晁飛對面。
晁飛生怕看到不該看的,埋頭不語,依舊獨(dú)飲。潘金蓮百般施計(jì),晁飛仍舊不為所動(dòng),那潘金蓮只剩下緊身肚兜,在晁飛面前翩翩起舞。
晁飛從地上拾起鑰匙,去把門鎖打開,然后回道桌前坐下,盯著門,盼望武大郎與喬志能早些回來。
“咯支”,門被推開了,武大郎興奮的叫道:“娘子,快看誰回來了!”
晁飛看去,只見武大郎身后跟著一大漢,那漢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語話軒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云端;骨健筋強(qiáng),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這便是武松武二郎。
三人匆忙進(jìn)來,被眼前一幕驚呆了,潘金蓮衣不遮體,這讓武大郎有些意外,忙講道:“娘子,這是做甚,俺兄弟二郎回來了,快來見過叔叔?!?p> 潘金蓮慌忙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穿上,連忙施禮道:“奴家見過二郎叔叔?!?p> 武松聽了,也不回應(yīng),推開潘金蓮上前一步,將晁飛一把拉起,便是一拳,晁飛躲閃不急,正中右眼角,頓時(shí)眼睛火辣辣般難受,武大郎見狀,忙去抱著武松大腿勸道:“兄弟,這是干甚,這位晁兄弟是鄆哥的大哥,自然也是兄弟,有話坐下說。”
“大哥,這小子!唉,剛剛大哥沒看到嗎?”武松無奈道。
武大郎憨笑道:“你嫂嫂經(jīng)常練習(xí)舞蹈,不足為奇,兄弟剛回來快坐下?!?p> 武松順手一甩,將晁飛甩在一旁,喬志上前將晁飛護(hù)住。晁飛此刻眼睛痛的要命,半天睜不開,潘金蓮拿來藥瓶,給晁飛上藥,藥粉滴在破傷處,疼痛加了十倍,晁飛痛叫一聲,由于生理反應(yīng),晁飛不由自主的將潘金蓮的纖細(xì)玉手一把抓緊,武松見了,怒火中燒道:“休對嫂嫂無禮,你這色痞!”說完照著晁飛左眼又是一拳,這一拳直打的晁飛懷疑人生,暗自叫苦。
武大郎責(zé)怪道:“二郎,你這性子能改改嗎,以前便是這樣,這三年一點(diǎn)兒沒變,”
“這小子對嫂嫂心懷不軌,我便是要教訓(xùn)他一番!”武松生氣道。
“武二,我大哥不是那樣的人,這里一定有誤會(huì),還請住手?!眴讨菊埱蟮?。
武松“哼”了一聲,便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喝去。
晁飛雙眼迷離,透過一絲細(xì)縫努力的觀察著武松道:“宋江哥哥早說過武二郎是條漢子,血?dú)夥絼偅袢找灰姽黄淙唬埵苄〉芤话?。”說完,晁飛努力的起身便拜。
武松一聽“宋江”二字,連忙問道:“你認(rèn)識(shí)宋大哥?”
晁飛回道:“正是,宋江哥哥此刻在梁山泊,是山寨的兄弟?!?p> 武松忙起身,跪拜道:“不知是宋大哥兄弟,剛剛多有冒犯,不如這樣,你也打我兩拳,就當(dāng)是扯平了。”
晁飛瞇著眼,道:“不知者無罪,兄長不必在意。這些小傷,并無大礙?!?p> 幾人將晁飛抬至臥房,喬志去街上請大夫,眾人為晁飛的眼傷擔(dān)憂起來,武松更是懊悔不已。
青州城,歸來堂,慕容婷從一堆手稿中,找到了李清照那幅畫像,三人便準(zhǔn)備離開。
“慕容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轉(zhuǎn)轉(zhuǎn)?”包品茹高興問道。
慕容婷白了眼包品茹,道:“這都已出來兩日,是該回去之時(shí),不然晁飛該是要擔(dān)心,恐去尋我們,遇上危險(xiǎn)?!闭f完,慕容婷痛叫了一聲,而后捂著雙眼。
李逵以為有人偷襲,輪起兩把大斧,繞著慕容婷保護(hù)著。
“姐姐,怎么啦?”包品茹驚訝問道。
“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雙目灼熱,像被灌了熱油,真是奇怪,想來這青州怕是要遇到麻煩,還是速速返回!”慕容婷警覺道。
三人出了歸來堂,沿著凄涼的街道急走著。
“衙內(nèi),妹夫是晉國太子一事還請您別告訴叔父,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玉兒?!备呤蕾t對高衙內(nèi)懇求道。
高衙內(nèi)清了清嗓子,講道:“我才懶得和那老東西講,管他金國晉國,能陪我樂呵的便是有用之人,我這人可很愛才喲?!?p> 看著高衙內(nèi)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高世賢算是放心了,隨即又講道:“衙內(nèi),其他州縣調(diào)用的兵馬快到了,不如去街上溜溜,看看有什么好東西。”
高衙內(nèi)一臉不屑的講道:“有什么好東西,有也早被他人拿走了,還能輪到我們!唉,要是在東京,我們可以去夢春樓消譴一番,現(xiàn)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連個(gè)年輕人都沒得,真后悔替那老東西解憂?!?p> 高世賢陪笑道:“衙內(nèi),聽說這城里有一歸來堂,便是太尉的那個(gè)學(xué)生家,聽說有個(gè)才貌雙全的妻子,不如便去逛逛,說不準(zhǔn)能找到些個(gè)畫像或是那美人兒的貼身衣物飽飽眼福?!?p> 高衙內(nèi)看了高世賢猥瑣的表情,立刻壞笑道:“兄長越來越長進(jìn)了,值得慶賀,這便出發(fā)去歸來堂!”
二高在前,韓滔,彭玘緊隨其后,宣贊沒來,自是借機(jī)多看幾眼高世玉去了。沒走多久,只聽那高世賢低聲道:“衙內(nèi),想不到竟有獵物送上門來了!”有道是:
孤男寡女處一室,郎無邪念妾有意。
好在大郎及時(shí)歸,無辜晁飛被拳擊。
歸來堂里得畫像,青州街上遇獵跡。
不知三人命何從,各位看官繼續(xù)期。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