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裴宣無意間提到了飲馬川寶藏,這讓晁飛又多了一個任務(wù),想那曹操必定不少屯積財富,況且時遷又是摸金校尉后人,這寶藏是拿定了。
晁飛舉杯敬道:“小弟一路走來,多曾聽得兗州三俠的行俠仗義事件,不想今日在這里見得真容,敬三位哥哥!”
裴宣三人回敬,晁飛試探性問道:“不知三俠往后做何打算?”
鄧飛見晁飛豪爽,一見如故,志趣相投,高興回道:“依我之見,做得個游俠也未嘗不好,占據(jù)這一方,自得其所。不驚官不擾民,習(xí)武練藝,是為幸福?!?p> 裴宣則微笑道:“不瞞兄弟,我等身為大宋子民,理應(yīng)報效朝廷,雖說如今帶罪之身,但今后若有機遇,還當是替君分憂為好,方顯男兒之志。”
輪到孟康,孟康撓頭道:“我本是個造船匠,因與二位哥哥有緣,在次落草,若要談日后,我還是喜歡造船,若有機會,定要造艘超大船只,將那市集也搬到江面上,順流而下,欣賞著沿途美景,豈不快哉?!?p> 晁飛聽后,拍手稱贊道:“三俠各有抱負,但若按如今的時局來看,只能是紙上談兵?!?p> “哦,兄弟有何見解,但講無妨?!迸嵝氐?。
晁飛講道:“大宋如今危在旦夕,外族侵擾,內(nèi)部恐慌,為君不明,為臣不忠,為民不幸,想要達成各自所想,尤如癡人說夢,不過我梁山八百里水泊,當能滿足三位兄長的愿景,山寨異姓兄弟幾十人,個個身懷絕技,為人仗義,各項新政改革正在進行,雖為山寨,做的卻是護家衛(wèi)國的替天行道之責(zé),雖為方寸之地,做的卻是五湖四海的共聚大義之舉,雖為新創(chuàng)的政權(quán)卻是井然有序的換世征途之行。我相信有各位兄長的加入,我梁山定將如虎添翼!”
三俠聽了晁飛的侃侃而談,都被所描述的場景所吸引,物盡其用人盡其責(zé),最為剛正的裴宣,此時也向往著晁飛口中的梁山。
晁飛轉(zhuǎn)而問向石勇:“石大哥,意下如何?”
石勇聽了晁飛所講,笑著問道:“既然比大宋都好,那為何不曾建個國號,那田虎不是建立了晉國嘛,河北之境盡數(shù)占據(jù),朝廷也不剿滅,那自當?shù)糜腥巳フ饔?,梁山會興仁義之師去討伐嗎?”
晁飛沒料到石勇會講這些,便講道:“田虎建立晉,蠶食大宋之土,身為大丈夫定當以身報國,將其政權(quán)奪而誅之,只是到那時,我們與田虎又有何區(qū)別,隨意興兵苦的是百姓,是將士,是那些在閻王殿徘徊的人,武力只能震懾,但卻不能征服,我梁山自有辦法救治大宋。”
石勇聽過晁飛的回答,對晁飛更多了敬佩,可仍卻講道:“我這人恩怨分明,田豹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這仇我斷是要報的,若能為我報得此仇,我自愿與你上山,什么將軍,都監(jiān)的職位,于我而言,不過過眼云煙,可視而不可觸。”
晁飛果敢道:“我答應(yīng)你,日后田豹就給石大哥留著。”
六人推杯換盞,算是加入了梁山陣營。裴宣講道:“之前,還討論如何處理寶藏,如今看來,便算作我等四人加入梁山的引子吧!”
時不我待,晁飛與眾人討論起挖寶一事,最終決定石勇,時遷,鄧飛,晁飛,孟康五人去探尋,外有裴宣帶嘍啰接應(yīng)。
說干就干,幾人收拾好,帶上隨身利刃,便出發(fā)去,按著先前找好的方位,五人來到飲馬川深處,此處為一小土坡,上有綠植雜生,時遷在土坡前按著摸金那套方法尋龍定穴,在一凹陷處,時遷開始挖掘,不多時挖開一缺口,時遷將缺口掏大,可供人身進入。
隨后將繩索一頭固定到旁邊的粗樹桿上,另一頭直通洞下,過了一會兒,時遷燃起一根紅燭,用細繩緩緩降入洞內(nèi),發(fā)現(xiàn)燭光未滅,于是便順著繩索開始降入洞中,這讓晁飛想到了記憶中常有盜墓題材的畫面,以為會有什么氣勢磅礴的地下建筑,可五人進入洞底,只發(fā)現(xiàn)是個直通的長廊。按規(guī)矩時遷在入洞處留下一根燃燒的長燭,隨后繼續(xù)往前走。
晁飛此時心中突然有懼怕,生怕會出現(xiàn)什么血尸,尸蟞之類的盜墓必備怪物,這些記憶一直是晁飛最頭疼恐怖的記憶,可卻忘了這只是個藏寶地,而并非是墓葬。不多時,一扇石門擋住了去路,兩旁的墻壁在燭光的映照下,滿是蟲卵,讓人生厭。石勇試著去推石門,卻不曾動得半寸,時遷叫石勇退后,然后在石門周邊查看著,晁飛明白是有機關(guān),于是也幫忙尋找著。
鄧飛講道:“不如找個突出點,用我這鐵鏈來拉開如何?!?p> 時遷認真回道:“這種情況不可用蠻力,恐有機關(guān)所在,這長廊的墻壁上說不準正有許多機關(guān)箭矢對著我們?!?p> 晁飛努力回想著記憶中的情景,這種情況下,開門的機關(guān)一般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左思右想,晁來在右面墻壁上看到一處詭異之景,那蟲卵包裹之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fā)著光,晁飛不自覺的用七星刀將那蟲卵撥開,只見是一只金黃的蜈蚣,迅速逃竄開,露出一小凹槽,形似月牙,晁飛叫道:“快來看看這是不是?!?p> 時遷過去一看,立馬從脖頸上解下一項墜,按形狀放入凹槽內(nèi),然后順時針擰去。只見那扇門正緩緩打開。晁飛好奇的問道:“四哥,這個難道就是摸金符嗎?”
時遷見晁飛認識,心中疑惑道:“五弟認識?莫不是其他派的弟子?”
晁飛笑道:“胡亂猜個,不清楚?!?p> 時遷講道:“這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鋒利的爪子所制,先浸溝在巂臘中七七四十九日,還要埋在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一寸多長,烏黑甑亮,堅硬無比,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有護身之用。”
石門打開了,映入五人面前的沒有財寶,而是一處地下院落,燭光下顯的格外幽靜。門口長著許多暗紅色的花,花如龍爪葉脈叢生,細長尖端,狀似蒜葉,散發(fā)出一陣陣香氣。
“想不到,這地下還有這等香氣的花,”石勇邊說邊嗅。
石勇突然沖進了院內(nèi),其他人見狀,也都跟進去。
“玉娥,真的是你嗎?當初只怪我太過懦弱,如今我不能再次失去你,這些年你過的好嗎?”石勇動情講道。
鄧飛慌張叫道:“石將軍在干嘛?怎么自言自語?”
時遷讓大伙用衣袖捂住鼻孔,并講道:“石大哥是被這地獄之花所迷惑了,大家千萬不要去嗅那花的氣味?!?p> “地獄之花?那不是彼岸花嗎,難怪看著眼熟,原來記憶中有見過。”晁飛心中想著。順便去將石勇往過拉,只見石勇卻似瘋了般的朝晁飛拳腳相向,并大聲喝道:“田豹你個天殺的,爺爺我今日就要為玉娥報仇!”
晁飛見狀,忙往后退,石勇哪里肯放,將晁飛三兩下便打倒在地,石勇拾起掉在地上的七星刀,猛的朝晁飛刺去,晁飛情急之下用雙手去抵擋,刀刃直接將晁飛手掌割開一道血痕,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時遷,鄧飛前去幫忙,哪曾想這石勇的力氣瞬間高漲,把二人輕松打退一邊。
眼看石勇手執(zhí)七星刀便要刺向晁飛的要害,晁飛本能的用受傷的手去奪石勇手中七星刀,就在兩人雙手接觸時,石勇大叫一聲便暈倒在地。
時遷扶起受傷的晁飛,道:“五弟,傷的嚴不嚴重?”
晁飛看著傷口回道:“不曾有所痛感?!蓖蝗婚g發(fā)現(xiàn)此時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鮮血漸漸滲入皮膚。
時遷驚呼道:“五弟,難道你是有七竅玲瓏心?”
晁飛驚訝回道:“不錯,四哥怎知?”
時遷緩緩講道:“七竅玲瓏心擁有者,百毒不侵,五感極巨,血液可以化解被迷幻的事物,想來是石大哥剛剛沾到了你的鮮血,所以才會暈倒,停止瘋狂的狀態(tài)?!?p> 晁飛聽得又是七竅玲瓏心的原因,便向時遷請教道:“四哥,你對這七竅玲瓏心之事了解多少?”
晁飛著急尋問,為的是解開自己記憶中的迷團,可時遷的回答,讓本是驚喜的晁飛,立馬又回歸平常。
“我只是在先祖的筆記中,看到過對七竅玲瓏心的描述,擁有這種心的人,都異于常人,當年曹操的摸金校尉與發(fā)丘中郎將,同屬盜墓軍團,只因摸金校尉中有人擁有七竅玲瓏心,故此摸金校尉的名氣要勝過發(fā)丘中郎將,筆記中講,凡有七竅玲瓏心者,皆為天生的摸金者,因此也有:摸金校尉發(fā)丘將,七竅玲瓏心最強,一說。”
晁飛見未能如愿,便也不再多問,忙將暈倒的石勇扶起,攙扶著石勇往宅子里走去。
一對紫檀木門緊閉著,孟康首當其沖走在前面,鄧飛,時遷攙著石勇在中,晁飛緊跟在后,孟康一把將門推開,時遷大叫道:“不好,快躲起來!”
聞聲而落,只見屋檐上,數(shù)十個連弩口,如雨點般的紛紛射出弩箭,那聲音在幽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脆,孟康,鄧飛躲在門口的石塔后邊,等到箭聲停止后,只見那石塔背面,已然插滿了箭頭,由此可見,該弩箭的鋒利程度,就是飛將軍李廣的箭,恐怕也要略遜一籌。
眾人進了門,時遷講道:“從現(xiàn)在起,凡事需按我說的做,否則這藏寶地便是我等的葬身之地!”有道是:
大勢所趨眾心歸,晁飛五人寶藏赴。
機關(guān)重重阻去路,前途茫茫破劫數(shù)。
摸金校尉今猶在,不敵七竅玲瓏徒。
相扶前行命不知,步步驚魂似古墓。
畢竟不知幾人會遇到何種怪異事端,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