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聽著公子的話,徐寶玉也差不多明白了。
那蠻人是那達族的族長,他們那達族和文國一直不對盤。那達人看不起文國的男人,各各都擦粉抹妝,跟個女人似的;而文國人也極度鄙視那達人,他們詩詞中嘲諷最多的就是那達人的野蠻。這么一看,原來劉國國君并不是他們主要的嘲諷對象啊。
因此公子就找到了那達族,那達族一聽直接同意了,不僅給他們通行,還會借兵。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戰(zhàn)勝后東西的劃分,公子表示文國的封土他們不要,只要那達族靠西的疆土。
那達族國土也比較大,雖然他們那大多是高原,但只有西邊的多是高山,東邊土地則多是平坦。那達人的活動也大多在東邊,他們以牧羊為主,總是在遷移。而文國土地肥沃,用荒蠻的山地去換富饒的文國,怎么想都是賺的。所以那達族長就來了幾次,雙方的協(xié)議就已經(jīng)談攏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場交易,徐寶玉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公子都喜歡自稱為“在下”。但是和她在一起,他好像都不用謙稱的。
細細想來,似乎也只有在她進入書房和他討論之前,公子用的謙稱,之后他們兩都是互稱我的。這是否意味著她的進展還不錯?
人終于走了,小二收拾完殘羹剩飯,公子又貼心地為徐寶玉點了幾個菜。
她出來時就沒怎么吃,還以為能在酒樓里吃些好的,卻不料期間一直都沒怎么動筷,忍到現(xiàn)在,她都快餓死了。
菜一上來,徐寶玉立馬拿起筷子吃起來。雖然她餓急了,卻也沒有不顧儀態(tài),依舊不快不慢地吃著。
飽腹了一些,徐寶玉才問向旁邊慢悠悠飲茶的公子:“公子,那女的不會泄露嗎?”
這么私密的事,公子竟不防著那女子,如果她是間諜可就不好了。
公子看了她一眼,心里發(fā)笑。才不過相處幾日,到挺替他考慮。這丫頭,心思委實單純了些。有這么一個小丫頭呆在身邊解悶,也是不錯。就像當初的……
公子眼里閃過一絲冷意,又恢復溫和。
“不必,這是我的地方。”
額……
所以,這就是他有錢的原因?
徐寶玉突然有些好奇,她托著腮興致勃勃地望向公子打聽著:“公子,那像這樣的店你還有多少個呀?”
公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頭望向遠方,微微瞇起眼細細地想著,過了許久才說了句:“不知?!?p> ……徐寶玉一頭黑線。
這時公子從腰帶里拿出一個令牌遞給她,那令牌是玉制的,可能還帶有他的體溫,拿到手是溫熱的。令牌正面刻著一朵梅花,背面是一個“玉”字。
“這令牌你拿著,以后看到店鋪門前有梅花樣式的,都是我管轄的,拿著令牌便不必付錢。”
嗯?
徐寶玉震驚了,他就這么放心地把令牌交給她了?
感覺他們關系還沒好到這種地步,徐寶玉立刻拒絕:“公子,還是算了吧?!?p> 既然給了,他就沒有收回來的打算。
“收著,日后若是無聊去外面逛逛,不必呆著。”
聽著他堅決的語氣,徐寶玉只好收著。公子好像還有一個特點,他做出的決定,不會改變,別人也不敢反駁。
徐寶玉還是有些不放心,一個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別人這么好,她再次發(fā)問:“公子為何要送我這令牌?還許我聽著這種機密?”
公子端著茶慢慢地喝著,那話像是隨口一說:“我的人,自然不能虧待,我相信你不會泄露?!?p> 即使他的語氣淡淡的,聽起來就像隨口說的,但徐寶玉卻莫名相信他。她心中一暖。才相處了幾天,公子就能如此照顧她,他真的很好啊。
公子既然待她那么好,她也一定會拯救他的。徐寶玉在心里默默發(fā)誓。
只是……
徐寶玉大著膽子問出了心里的疑惑:“公子,這場交易你不虧嗎?”
雖然事后會送大量的金銀珠寶,但是放棄文國的土地,卻要了那沒人住的山地,總感覺不太劃算。
公子微微一笑:“日后你便知道了?!?p> 好吧,徐寶玉撇撇嘴,不說就算了。
浮世蜉蝣
這篇貌似短小起來了,哈哈沒事,只要我不說就沒人能發(fā)現(xià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