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最后沒有辜負(fù)漢王的囑托,徐寶玉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只是月娘不知怎得卻不怎么待見她。
府里公子一直在看書,廚房那暫時(shí)也不敢去。徐寶玉只能去找吳文豪和仇兒玩。
說起來,吳文豪自從擊退六國回來后,她一直沒怎么見過他,聽說他好像又升官了,升為副將。
到了吳婆的店,徐寶玉卻發(fā)現(xiàn)店里突然多了一個(gè)女人。她正背對(duì)著徐寶玉和吳文豪聊天。她的身高要比徐寶玉還高,與吳文豪只差一個(gè)頭。如果不是有屬于女性的線條,單看她的男裝和比較寬厚的背影,還真會(huì)讓人以為是位男子。
這樣的裝束,不禁讓徐寶玉想到一個(gè)人。
看到她的臉,徐寶玉嘴一抽。
還真是公主。
也是了,這洛州城還真沒幾位女子能像公主劉燕這般瀟灑肆意,不管他人看法。
只不過……
徐寶玉看看交談甚歡的兩人,有個(gè)疑問。
什么時(shí)候吳文豪和公主關(guān)系這么好了?公主不是很討厭像公子玉那樣工于心計(jì)的柔弱書生嗎?
細(xì)細(xì)看來,吳文豪經(jīng)過一戰(zhàn)后,臉好像更黑了,身體也強(qiáng)健了不少。
“寶玉姑娘?!眳俏暮揽匆娝罅⒖檀蛘泻簟T倏纯匆荒樅闷娴墓?,他只覺糟糕。徐寶玉便是公子從公主手下騙來的。如果公主想起來了,可不妙。她先前就因?yàn)樽约菏枪拥娜硕鴮?duì)他不爽很久。
“這位是?”公主好奇地問。
看起來好小啊,眼睛也大大的,好可愛。有些像她府里之前的一位丫鬟,可是不小心卻被那該死的書生騙走了!她還沒問到名字!
這個(gè)公子玉!她與他誓不兩立!
吳文豪沒等徐寶玉開口立馬說話:“這是我的好友!寶玉!”
吳文豪暗自把那徐姓去掉,只希望公主沒有聯(lián)想到公子。
話說,名字沒有說全也不算是騙她吧?
徐寶玉一臉迷惑地看著他,總覺得他有點(diǎn)怪怪的。
公主則直接熱情地牽著徐寶玉的手,那架勢(shì)像是狼見到肉一般,緊緊抓著她不放手:“你的名字真好!聽說你很能喝酒?”
哇,她的手也好軟!
“嗯?!毙鞂氂裼悬c(diǎn)懵,乖乖地點(diǎn)頭。
好乖啊!吳書生還真沒騙我!果然有長得又可愛又能喝酒的女孩!
真是太棒了!跟那些大老爺們兒喝酒,一喝醉就開始亂講話。還不如女孩子,又好看又乖。只是可惜,她云游四方,除了齊國的姑娘比較豪爽,其他的各個(gè)忸怩羞怯,好拿三從四德約束人。郁悶死了!
公主興奮地拉著她坐下來,從旁邊捧來幾罐酒:“來!我們一起喝!”
徐寶玉一聽有酒喝,什么也不管,直接和她干起來。
吳文豪跟在后面無奈地看著她們,雖然我提起徐寶玉,也只不過是想讓你找我,而不是跟她喝酒啊。
聽著公主爽朗的笑聲,吳文豪開始猶豫。要不我再學(xué)個(gè)喝酒?
公主哪會(huì)想到吳文豪的小心思,她來這就只是為了看徐寶玉的,如今能找到這么好的酒友,豈能放過?公主一直和徐寶玉喝到傍晚也沒盡興,甚至想要暢飲到天明。旁邊的吳文豪則苦著臉,想攔都攔不住。
公子到時(shí)正看到她們兩人勾肩搭背,另一只手不停地碰杯。
“小玉,沒想到你酒量這么好!我喜歡!”
“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再喝!”
“喝!”
公子臉色微冷地看著吳文豪:“你不攔著?”
吳文豪欲哭無淚,我也攔不住?。?p> 雖然心里很苦惱,吳文豪在臉上依舊十分正經(jīng),他立刻低頭抱拳:“小人無能。”
沒理他,公子嫌棄地扒開徐寶玉肩上公主那不安分的手。
一身酒氣!
他挽著徐寶玉,俯身靠近徐寶玉耳邊輕聲說:“走吧,我們回家。”
對(duì)面醉眼朦朧的公主揮手打向公子:“咦?我醉了嗎?怎么看到公子那小廝!”
公子立刻擒住她的手腕,冷眼看向吳文豪。
吳文豪趕緊跑過去半摟著她:“公主,你醉了,在下帶你回去?!?p> “?。坎灰?。”公主趴在他懷里,往前伸著手,“我還要和小玉喝,小玉紅紅的臉真可愛!嘿嘿?!?p> 吳文豪頓時(shí)感受到背后如刀刺的目光,他趕忙半哄著她進(jìn)偏房:“寶玉姑娘回去了,咱們明天再喝?!?p> “哦,好,嘿嘿?!?p> 吳文豪并沒有把她送到公主府,那兒一個(gè)親人也沒有,還不如讓他照顧她。
他拿著濕巾慢慢擦拭她泛紅的臉,心緒萬千。
明明是一個(gè)金枝玉葉的身份,卻把自己弄得如此粗糙。
明明是一個(gè)應(yīng)被受萬人寵愛的女子,卻拿起劍,用自己弱小的身軀,把萬千敵軍擋在城墻之外,做到許多男子不敢做的事。
所有人只看到你披甲鎮(zhèn)守國土,我卻只想把你當(dāng)做弱嬌娘守護(hù)。
看著她微厚泛著光亮的唇,吳文豪喉結(jié)滾動(dòng),臉慢慢湊上去。
公主突然揚(yáng)起手,把他掀倒在床底,嘴里還大喊著:“公子你這個(gè)奸詐小人!還我小玉!”
吳文豪滿身是灰地坐在地上哭笑不得。
吳婆聽到聲響連忙趕來,打開門卻看見她的孫子一臉心虛地站起來,拍拍身上塵土。
還沒等他辯解,吳婆一臉什么都看透了,只是略帶可惜地說:“這丫頭雖不如寶玉,但還是不錯(cuò)的,沒多少心機(jī)。不過,寶玉丫頭你真不想再考慮了?”
唉,您老就不要再摻和了。吳文豪用手背貼著額頭,滿臉無奈。
再說那邊,公子摟著徐寶玉的腰慢慢走向公子府。徐寶玉靜靜地依著他,沒有亂動(dòng)。
沒想到這丫頭喝醉了,反而挺乖的。
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徐寶玉依舊乖乖地歪著頭睡覺,連句夢(mèng)話都不說。
公子穿著一件白色長袍靜靜坐在床邊,看著她白白的小臉暈著晚霞似的紅,如著了迷一般把手覆在那臉上。
喝了酒的樣子確實(shí)好看,臉也軟軟的。
公子慢慢摩挲著她的臉,像是忘了時(shí)間,停不下來。
我在干什么?
公子氤氳在眸底的情緒頓時(shí)散開,恢復(fù)清明。
他快速收回手,站起身,大步走出房屋,轉(zhuǎn)身卻輕輕地關(guān)上門。
站在黑暗中,他側(cè)過臉囑咐句:“她醒后記得讓她喝醒酒湯?!?p> 公子抬起腳,輕緩卻帶著堅(jiān)定地走向前方,好像沒有什么可以擾亂他的腳步,但背在身后的指尖上停留的觸感,如同荊棘的種子一樣緩緩埋到心底。只等著有一天春風(fēng)吹起,成長禁錮。
樹上的夜無安在一旁咂嘴道:“這公子也太不講風(fēng)情了吧,他不應(yīng)該留下來照顧那丫頭嘛!”
老二夜無明認(rèn)真地看著樹下情況,一臉篤定地回道:“公子不會(huì)縱情酒色。”
“哎?”夜無安語調(diào)上揚(yáng),起了興趣,他搭在夜無明肩上,“小二,要不我們打個(gè)賭。如果日后公子喜歡這丫頭,算我贏,反之,你贏。賭注,你陪我去花樓?!?p> 夜無明臉一黑。
看他不答應(yīng),夜無安刺激他:“你不信公子?”
猶豫了一會(huì),夜無明最終點(diǎn)頭。
“三啊,又欺負(fù)二哥?”老四夜無霜飛上這棵樹,挑著眉問。
“去,沒大沒小的家伙。”夜無安不耐煩地?fù)]揮手。
夜無霜不屑:“你就有哥哥的樣了?”
“八弟呢,又躲到哪里了?找了幾棵樹都沒找到他。”夜無霜問。
“誰知道,一聽說有女的,就躲起來了。老五也調(diào)走了,老大一臉冷冰冰的不好玩。小六子和老七忙得見不到人,唉,日子好無聊?!币篃o安一臉惆悵。
“要不是你在他六歲的時(shí)候帶他去花樓,他能怕女人怕成這樣?”夜無霜白了他一眼。
額……夜無安被噎住了。
今晚的夜……,嗯……,也是很平靜呢。(樹:屁,你讓他們從我身上下來,重死了!房梁:我有說什么嘛?我承受了我這個(gè)年齡不該承受的重量!某人:咳咳,公子府的建筑還是很不賴的。起碼能承重。)
浮世蜉蝣
本來想開新坑,結(jié)果因?yàn)闀脑蛟谏暾?qǐng)中出不去了,也不想開了。等幾天再說吧,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有股神奇的東西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