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木推開教導(dǎo)主任辦公室的門時,就見一群人將傅戚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按著他的有學(xué)生,也有老師。
他伸在外面的手死死地扣著地,眼眸赤紅滿是血絲,眼神絕望又狠厲,牙咬破了嘴唇,鮮血染紅了嘴角,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蘇木怒喝,一向溫柔的她此刻威嚴(yán)強勢,
一群人見有人進來了,便都起了身,老師們好像身上染了灰似的拍了拍衣服,學(xué)生們一臉囂張,毫無愧疚不安之色,
蘇木趕緊上前將傅戚扶起來,抱在懷里,像母親一樣抱著他,
像當(dāng)年母親抱著傷痕累累的她一樣,
“你沒事吧?”她顫抖著手,將他唇角的血擦去,
傅戚搖了搖頭,眼神不再狠厲,更多的是乖巧順從,只是那眼尾閃著淚光,
她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顫抖道:“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們打你了?有沒有哪里疼?”
“沒有,姐姐,我很高興,看見你我很高興?!备灯菪χ?,牽扯著破了的嘴唇,
“沒事,我在,我來了?!?p> 這句話,足夠安心。
此刻傅戚終于知道,為什么他見了陳家那么多人后,卻只把她和陳阿姨放在心里,
因為啊,只有她們,善良得讓他貪戀,溫暖著他。
只見蘇木的眼眸逐漸由溫柔轉(zhuǎn)為黑沉,那種凌厲之氣讓在場所有人都寒毛一豎,
“誰動的他?”
她聲音很低很沉,
旁邊一個男老師向前一步,揚起禮貌的微笑,“你是傅戚的姐姐吧?這事是傅戚的錯,要不是他……”
他還沒說完,蘇木凌厲的目光就射到了他身上,
“我是在問,誰動的他?”
那老師閉上了嘴,退了回去,
“是我!怎么了?”那頭頂一縷紅毛的男生走了出來,抬著自認(rèn)為很高貴的頭顱,拿鼻孔對著蘇木,
她黑眸無波,“為什么動他?”
“是他先動的我們!大嬸你別歪曲事實好吧!小心我告你!我媽可是檢察院法官!”
哦,她忘了,這里是魔都私人貴族學(xué)校,里面的子弟非富即貴,
這么一想,她突然想起,她曾經(jīng)也在這里上過學(xué),
蘇木環(huán)顧一周,目光停在了老師身后一個面色驚愕甚至帶著懼意的中年男人身上,
“好久不見王老師,我希望你能和我說真話?!?p> 被蘇木突然點到的王老師竟然顫了一下,慢吞吞說著:“蘇木,你回來干什么?!當(dāng)年的事不都過去了嗎?!”
“王老師,我是在問你,我弟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不會再和我說謊了對吧?”
王老師咽了咽口水,鎮(zhèn)定了下來,“事情是這樣的,李同學(xué)散播傅同學(xué)被包養(yǎng)的謠言,本來這事我們教導(dǎo)處已經(jīng)壓下去了,可是李同學(xué)居然慫恿同學(xué)們抵制傅同學(xué),遠(yuǎn)離傅同學(xué),還四處傳播傅同學(xué)及其養(yǎng)母的謠言,然后……傅同學(xué)就打了他。”
事情陳述完,蘇木的袖子就被扯了扯,她低頭一看,傅戚正滿眼歉意地看著她,
“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彼砬閲?yán)肅,“你做的很對。”
那紅毛一聽,就不樂意了,“你算什么東西!他哪兒做對了?!他那是犯法!你以為你覺得對就是對?!你特么夢著呢?”
蘇木轉(zhuǎn)頭看他,后槽牙緊咬著,
“你算什么東西?”
那聲音低地像是從牙縫里吼出來的,
紅毛得意一笑,“我媽是檢察院法官,我爸是高官,你說我算什么?我就是王!我說他錯了他就是錯了!”
蘇木笑了,笑得燦爛,那低笑聲讓一眾人愣了,
她將傅戚扶著坐好,站起身看著那紅毛,笑意斂了下去,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p> 她一步步朝紅毛走進,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握拳,
“但是要是拼媽的話,我想,你連我的車尾都看不到,但是在拼媽之前,我想先替你媽教教你什么叫,教養(yǎng)!”
那紅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拳掄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