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時光里,往往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近些日子,蘇木發(fā)現(xiàn)多了幾批跟蹤她的人,并不只有靳霆聿的人,還有其他勢力的人,她隱隱感到不安,接手陳家業(yè)務的速度更快了。
尚庭玦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即使是蘇木這樣的商場小白也讓他教的有模有樣的。
這日上午,蘇木剛跟尚庭玦談完業(yè)務,兩人一起從中式餐廳里出來,身后跟著助理張恒以及一些黑衣保鏢。
尚庭玦上了車,蘇木正要跟著上車,包里的電話響起來,她接起,
“喂小靳?!?p> 尚庭玦聞聲轉(zhuǎn)頭看她,面露深色。
“哦好,我現(xiàn)在去。”
蘇木掛了電話,對尚庭玦說:“哥,我有點事,先走了,公司見?!?p> “嗯,讓張助理送你”
尚庭玦看向張恒,眼神向他示意著什么,張恒了然,帶著蘇木朝后面那輛車走去。
路上,蘇木一直在用電腦工作著,低垂的臉上神色認真,張恒從內(nèi)后視鏡里看她,思量許久才出聲問道:“小姐,您這是要去找誰呢?”
蘇木并未抬頭,說:“靳霆聿靳總,他說是找我有事?!?p> “小姐和他很熟悉嗎?”
“啊,是唐棠的兄弟,關系還不錯?!碧K木抬眸輕笑。
張恒從內(nèi)后視鏡中與她對視,淡笑著問道:“小姐不準備和老夫人說唐少的存在嗎?”
“這.....我想先過段時間再說。”蘇木垂下眼眸,等到解除了商家的威脅,她再和家里人說,免得又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風波。
“也好,只是唐少的身份,我多多少少聽尚總說起過,小姐真的準備好面對和他在一起的困難了?畢竟唐家如今......”張恒欲言又止。
蘇木疑惑,問:“什么意思?唐家出什么事了嗎?”
“我想唐少不和你說也是有原因的,小姐,快到了?!睆埡悴⒉辉付嗾f。
前面就是靳宅了,張恒將車停在門口,蘇木下了車,他便開車走了。
走入靳宅,蘇木一直在思考著張恒剛剛的話,她隱約覺得他是在引誘她去尋找什么。
靳霆聿等在門口,并未見安祚的身影。
“嫂子?!彼渎暫暗馈?p> “額?嗯?!碧K木回過神來,問道:“你今天找我來是因為?”
“進來說?!苯猜氏茸哌M房子,蘇木緊跟其后。
“小祚呢?”蘇木環(huán)顧著寬敞華麗的客廳大廳,并未見安祚的身影。
靳霆聿走到樓梯處,淡淡說道:“躲在房間里鬧脾氣呢,嫂子跟我來?!?p> “哦好。”
他帶著蘇木進了二樓盡頭的一間書房,一如他本人嚴謹冷酷的風格,書房里隨處可見一絲不茍的作風,蘇木坐在沙發(fā)上,張媽送來一杯牛奶,滿面笑容地和她打著招呼。
靳霆聿坐在書桌前,精致西裝包裹的兩條筆直大長腿交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神色一如往常冷俊,
張媽走后,他才說道:“嫂子,上次你暈倒,關于你的病情,其實我是有所隱瞞的?!?p> 蘇木一愣,隨即無所謂地淡笑著:“我知道的,我的身體我清楚,你今天是因為這件事來找我的?”
“是,我把你的病情如實告訴了大哥,大哥從京都派來一位醫(yī)生來為你治病,一會兒他就來了?!?p> “唐棠派來的?”蘇木摩挲著手里的手機,輕聲說著,最近她都沒有收到他的短信,她以為他忘了她呢。
果然談戀愛是會患得患失的。
蘇木內(nèi)心輕笑,心里瞬間被甜蜜包圍,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蹙眉問道:“對了,唐家出什么事了?!”
“嗯?”
“你不要瞞我了,我想知道他如今面臨著什么?!彼鼻械?。
靳霆聿沉默良久,脊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冰冷的聲線緩緩說著關于唐棠的事:他的經(jīng)歷、他如今的處境等。
蘇木聽完,方才被甜蜜包裹的心瞬間冷了下去,原來他回去,是為了她對抗整個家族。
靳霆聿看出她臉上擔憂沉重之色,沉聲說道:“嫂子,我們要相信他,他比我們想像得要強大很多!”
蘇木沉思片刻后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沒有后顧之憂,我會等他回來的。”
她一身清白紗裙,長發(fā)及腰,本該溫柔似水,此刻卻目光堅毅果敢,像一個穿上了無堅不摧的鎧甲的英勇女戰(zhàn)士。
這時,書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休閑服的男人迎著細碎的光而來,他身材瘦削,膚色白皙,五官端正而棱角分明,細長淡眉之下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色彩瀲滟,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下去。
他先是打量了一眼蘇木,后又看向靳霆聿,嘴角勾起痞笑:“小靳爺,好久不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