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感覺好像忘了點什么,忘了什么呢’,照完鏡子后,韶華突然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事了,感覺很重要,她在國師府走來走去,還時不時拍打自己的腦袋,就是希望自己能不經(jīng)意間想起來,但始終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說明還不夠重要,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美食、美酒和美人,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就讓他們見鬼去吧,在這里來回晃蕩還不如去找?guī)讉€小美人,去賞賞花,玩玩水,喝喝酒,吃吃飯呢。
“阿嚏,阿嚏。”寢殿內(nèi)快要見鬼的“不重要”的梵音,正在換衣服,突然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看見梵音打噴嚏,月紫以為她又生病了,一臉擔(dān)心“國師,要請神醫(yī)過來嗎?”
一聽到神醫(yī)這兩個字,梵音就想到那一碗又一碗烏黑烏黑的,味道還特別難聞,更是難以下咽的藥,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胳膊上都起滿了雞皮疙瘩“不用,春天到了,外邊的柳絮到處亂……”飄
聽見梵音還能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月紫也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她“府里只有棗樹,沒有柳樹,沒有柳絮”
“可能是……”府外的
還沒說完,月紫就無情的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府外方圓五里也沒有柳樹,哦,對了,連楊樹也沒有,只有棗樹”
“現(xiàn)在花粉……”
“國師府里不種花?!?p> 很多來拜訪國師府的人都很好奇,國師府里沒有花,樹也只有棗樹,諾大的國師府審美如此奇特,實在不敢讓人恭維。
很多想拍馬屁的人本來想說院子美啊,景好啊,可看到國師府的院子后幽幽的說了一句“棗甜嗎?”
其他人都很好奇,國師府什么都好,有山(假山)有水有魚有草,但花呢只有墻上畫的花和一些假花,而樹呢也僅有棗樹,跟國師府的布局格格不入啊。
而且國師府不是人才濟濟嗎,怎么這么多人才弄出了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審美??戳藝鴰煾脑鹤雍?,以前那些在梵音面前極其自卑的人突然自信起來,甚至有許多人放棄了他們原本的行業(yè),專注于園林了。
有人發(fā)現(xiàn),梵音做國師的這些年,南云國尤其是京城從事于園林的人是以前的幾百倍。
但事實上,國師府變成這樣,并非是審美不行,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才變成這樣了,這原因只有國師府的人知道。
本來國師府也有各種花草樹木,因為侍衛(wèi)月白對梨花的花粉過敏,所以梨樹砍了。
浣衣間的小殷不能吃桃,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桃樹沒了。
廚房的翠翠在有海棠花的地方臉就會發(fā)癢,海棠花就被拔了。
國師府的人多,問題也就多了,所以現(xiàn)在就變成這樣了。
是啊,國師府現(xiàn)在都快禿了,這么明顯的謊言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怎么編出來的,看著一本正經(jīng)、十分嚴肅的月紫,梵音有些無語‘我為什么要和她爭論啊!’
不行,不能讓月紫牽著鼻子走。
“阿紫啊,你來國師府多久了?!?p> 梵音突然換了個話題,弄得月紫有些措手不及“回國師,奴婢四歲來的國師府,到現(xiàn)在快十五年了?!?p> 月紫想起了自己四歲那年,村里鬧瘟疫,他們?nèi)叶疾恍胰旧狭?,最后家里的其他人都死了,?dāng)時的縣太爺怕疫情擴大,把村子封了,不讓人進出,村子里的其他人還沒有等到人來救治就病發(fā)死了,只剩她一個人,后來遇到了國師,得到了救治,還幫她把家里人安葬了(雖然被火化了,但起碼立了墓碑),她發(fā)誓,從此效忠國師,生死相隨。
“日子過得挺快的,你今年都十九了?!辫笠羧粲兴肌霸摷奕肆恕!?p> “國師,我不嫁人,我不走,我要永遠陪著您。”月紫聽到梵音要把她嫁出去,立馬就慌了,趕緊想辦法說服國師,唯恐國師把她趕走。
“哈哈哈,逗你呢?!边@丫頭真不禁逗啊,差點就嚇到她,但還好現(xiàn)在不用請神醫(yī)了,梵音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韶華現(xiàn)在在干什么。”
知道自己不會被趕走,月紫也松了一口氣。
“回國師,韶華護法現(xiàn)在在后花園,剛剛有人來報,韶華護法已經(jīng)調(diào)戲了月藍,月橙和月白。”明顯的,月紫有些底氣不足,不知道國師聽到這些會不會生氣。
對于韶華的做法,梵音早已習(xí)慣“這么多年,她還是一點都沒變?!背四?,我們都變了,對此,梵音有些傷感。
傷感了一會兒,梵音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叫她去花廳?!?p> 后花園,花廳,國師府有很多帶著花的地方,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地方?jīng)]有花,一朵都沒有,頂多就是壁畫里畫了幾朵花,或者丫鬟們折了幾朵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