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現(xiàn)赤腳背手,此刻,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那些皺紋竟然在慢慢淡化,如果有人能看到分光劍中的場景,一定會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的付現(xiàn),才真正有了飄渺的氣質(zhì)!
他發(fā)絲飛舞,輕輕側(cè)身,然后伸手一推,那金刀刀芒身側(cè)炸裂。
木臺崩潰碎裂,付現(xiàn)也拋飛了,但是在半空,他身影閃爍之中,渾身一震,像是有不能探知的音波,從他身上擴散出來。
閉著雙眼的付現(xiàn)輕輕一笑,一掌便朝光亮中一掌震出,頓時將欲行的身體被打飛,撞在后邊樹上,吐出一口鮮血。
滿眼光亮消失,吳丹花的劍自然沒有任何威脅了,被他輕輕彈指打開。
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謝遠洋身上,一雙手發(fā)出玉色光芒,斬在金刀之上,刀斷了,胸口也被一擊打陷,謝遠洋魁梧身影直接跪倒在地,鮮血吐出。
一場圍攻之局,付現(xiàn)大獲全勝。
他身體不斷閃動,腳下杏葉成金色粉末,而后嘭的一聲炸開。
灰塵散去之后,赤腳付現(xiàn),身上衣物已經(jīng)干干凈凈,哪里有一點污穢骯臟。
身上所有污穢,都被真氣震蕩出去!
吳丹花看著付現(xiàn),“飄渺逐仙功,果然強大?!?p> 付現(xiàn)點頭,“死的不冤枉吧?”
忽然他看向周圍,皺起了眉頭:“那個老太婆呢?把祝馬叉拐哪里去了?!”
四周已經(jīng)不見了繡婆婆等人的蹤跡。
還一直防備著繡婆婆的暗器,沒想到對方趁著自己對敵,竟然臨陣脫逃,帶著祝駁跑了。
一向都是自己打了別人就跑,如今卻被繡婆婆扎了兩針就跑,付現(xiàn)幾乎氣得七竅生煙。
“氣死我了!都是你們?nèi)撕Φ?,給我死來!”付現(xiàn)就要殺人泄怒。
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尖銳鷹叫!
隨著鷹叫而來的,是一聲平地驚雷。
在吳丹花與將欲行晃眼下,隨著雷聲響起,一個人影從天而下,突兀出現(xiàn)在了謝遠洋與付現(xiàn)之間。
付現(xiàn)身形閃動,而落在中間的人則雙掌橫推,可怕的真氣撐開周遭壓縮而震蕩的空氣。
三人的身影在分光劍的眼中,變得虛幻而閃爍。
付現(xiàn)看著青衣男子,眼中終于多了一些凝重,“你是誰?”
青衣男子雙掌微微彎曲,然后用力一震,雙掌之中雷聲炸響,剛猛真氣在掌下爆發(fā),將付現(xiàn)震退兩步。
“風(fēng)雷宗?!备冬F(xiàn)終于知道面前此人身份,他看著面容剛毅的男子,沉聲道:“風(fēng)雷宗也要準備與玉京城為敵了?”
他不認識面前此人,但卻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說明對方的實力恐怕與自己相差無幾。如此說來,風(fēng)雷宗除去宗主席夢思之外,終于有了四大高手。
三位長老他都以前見過,這一位卻是太年輕了些,而且他不認識。
“風(fēng)雷宗受謝老前輩邀請,也是為了撐撐場面,沒想過與玉京城為敵?!毙煨竦兜坏恼f道,“當(dāng)然,我們還是希望,玉京城在漠北怎么無法無天都行,不要在極道皇朝為非作歹就是。”
“你應(yīng)該回你的漠北去,還有祝城主也應(yīng)該回去。”
付現(xiàn)雙眼微瞇,“風(fēng)雷宗好大的威風(fēng)?!?p> “這是極道皇朝?!毙煨竦吨换亓诉@一句,不再多言。
意思很明顯,極道皇朝里,能與八大門主過招的人大有人在,能與言必行匹敵的也有風(fēng)雷宗宗主,最少表面上是這樣。
然而極道皇朝人才輩出,暗中達到二絕境地的,不說有多少,反正肯定是有的。
“嗯很好?!备冬F(xiàn)認同的點頭,“那就拿你小子來試試,風(fēng)雷宗的奔雷狂風(fēng)這些年到底到了哪種程度!”
付現(xiàn)一步踏出,腳邊泥地炸開,一掌攻去。徐旭刀深吸一口氣,臉色也凝重下來,但他也沒有退卻,比內(nèi)力肯定不是付現(xiàn)這等老怪物的對手,但其它的可都不一定。
兩人交手間,四野震蕩不休。都是手上功夫,付現(xiàn)只攻不守,但徐旭刀的攻擊也破不開他奇異的護體真氣。
但可惜付現(xiàn)攻擊力不如徐旭刀,身法也不如對方靈敏。
兩人僵持不下,在金錢山上,狂奔之中出手,交手場地逐漸遠去。
……
而另一方,被繡婆婆帶走的祝駁與夏安平二人,剛下山,繡婆婆已經(jīng)陰惻惻的看著兩人,說道:“現(xiàn)在可沒人阻攔了,你們二人可有話說?”
祝駁搖頭嘆息:“你都不敢和付現(xiàn)打,卻只知道欺負我們這種弱小。”
“清皇教安良堂,我看是欺弱堂才是。”
繡婆婆冷笑道:“多說幾句話,反正今日就是你們死期?!?p> “敢和婆婆這樣說話,我看還是先給他兩嘴巴子,讓他好好求饒!”旁邊小白臉早就看不慣祝駁拽的樣子,帶著殘忍笑意走了出來。
他被龐斐打了一拳,說起話來口水四濺,祝駁嫌棄的躲開了點??粗陌财絾柕溃骸跋陌?,這你的手筆?”
夏安平搖頭:“我也看不慣,要是我出手,他還能說話嗎?”
小白臉怒氣沖沖,“欺人太甚!”
突然旁邊山道,一個人影慌里慌張的跑出來,直接撞在了小白臉身上。
鄭流否一看眾人,臉色一苦,看到祝駁,更是頭一縮,趕忙低頭?!鞍?,大家都在啊,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xù)?!?p>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就在此時,祝駁平靜的聲音響起:“鄭流否是吧?這個名字我記住了?!?p> 夏安平一看祝駁又開始裝高手了,心領(lǐng)神會的認真學(xué)習(xí)。
那邊鄭流否聽到祝駁的聲音,立即轉(zhuǎn)身,頭也不敢抬的跪下,“祝城主饒命啊!我不是有意揭穿你的身份的,這不能怪我!”
這話說出,繡婆婆三人皆是滿眼不可置信,突然抬頭看向祝駁,一個小白臉支支吾吾的指著祝駁:“你你你,你不是叫祝馬叉嗎?”
祝駁嘴角揚起,露出了和善而又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笑容,“是啊,小名馬叉大名祝駁?!?p> 繡婆婆則回過神來之后,想起山頂上,付現(xiàn)的所作所為,心里已經(jīng)有點動搖了。
從交手時,謝遠洋等人的言語中,她已然得知付現(xiàn)的身份,而能讓付現(xiàn)當(dāng)屬下、用身體來擋攻擊的,這世上只有一人。
“不對,你不可能是玉京城主,頂多同名而已!”繡婆婆又想起了祝駁與夏安平的情報。
當(dāng)初在唐掌柜的客棧,如果不是劉宗胤三人出手,或許兩人已經(jīng)命喪黃泉,玉京城主祝駁,又豈會這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鳳凰二人你覺得是怎么死的?”祝駁笑容之中流露出一絲嘲諷,“至于雌雄大盜一零一,扮豬吃老虎這句話你懂不懂?”
繡婆婆遲疑了,臉色陰晴不定的站在原地,她有些不敢動手,萬一對方真的是玉京城主,那死的豈不是自己。
并且她想到了一個人,青衣先生,那位究竟如何在祝馬叉與夏安平手下吃了虧?或許不是什么謀略,而且實打?qū)嵉谋粚嵙δ雺毫耍?p> 至于為什么會讓清皇教出手,繡婆婆不敢深想。
那位青衣先生來歷神秘,安良堂堂主都不清楚對方的真正來歷,就說明,青衣先生或許是想著坑清皇教一把?
鳳凰已死,自己就來了。如果自己死了呢?安良堂堂主就會繼續(xù)來送死了,那將會是教中最大的損失,而且無法補救,只能自認倒霉。
因為誰也沒法去找一個宗師報仇。
祝駁見老太婆已經(jīng)陷入天人交戰(zhàn),便又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你好好想想吧,還殺我們嗎?不殺的話我們就先走了?!?p> 小白臉剛想說話,祝駁立即把目光掃了過去,“你似乎有話要講?”
小白臉愣愣不敢言。
祝駁點點頭,“沒話說最好,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我與孟佳人有約在先,不奉陪了?!?p> 說著悄悄給夏安平打個手勢,兩人很是自然淡定的轉(zhuǎn)身。
祝駁很害怕自己腿抖,但他確實小看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了,自己曾在宗師面前公然撞壁,難道會在繡婆婆面前就露餡?
“祝城主等一等!”
就在兩人剛走兩步,繡婆婆突然開口。
祝駁心里一突,就聽繡婆婆說道:“有一件事老婆子我不明白?!?p> “既然你是玉京城主,那尊為大宗師的你,為什么不直接出手,反而要恐嚇我呢?”
眼前彈幕通通刷屏:“主播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