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清皇教的人?”付現(xiàn)問道。
祝駁點頭,“除了清皇教一直想殺我們,就是鎮(zhèn)異司了。但是鎮(zhèn)異司武備都是五六個人,不會是他們?!?p> 付現(xiàn)看了看任刑,又看了看鐵鎖鏈上抱劍男子,眼睛一瞇:“看來這個清皇教的實力很不弱啊。風(fēng)雷宗的小子有麻煩了?!?p> “付前輩,你能幫幫我朋友嗎?”祝駁問道,三打二,而且怎么看,夏安平都不可能打贏其中任何一個人,現(xiàn)在唯有付現(xiàn)出手,才能救的了夏安平的性命。
“怎么幫?我為什么要幫風(fēng)雷宗的小子?對方本就是來找我麻煩的?!备冬F(xiàn)又指了指任刑與范颯,“而且這兩位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出手也不一定穩(wěn)操勝券。還是先靜觀其變,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再去,豈不美哉?”
祝駁聞言心里誹謗一聲,“呸,人頭狗?!?p> 說話間,鐵索邊的氛圍已經(jīng)很不妙了。
“清皇教為了她,出動了你們兩個,看來你們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徐旭刀冷漠的看著任刑,“不怕事后被人清算嗎?”
“抱歉,不怕。”任刑殘忍的咧嘴笑著,“管她是誰,皇帝在此,我也照殺不誤?!?p> “其實在你找到她后,她的死就與清皇教無關(guān)了?!狈讹S靜靜站著,劍沒有出鞘,但是已經(jīng)如鋒銳的殺氣,使徐旭刀不得不緊繃心神。
徐旭刀了然,沒有反駁對方的話。而且只要自己也死了,什么鍋都能有風(fēng)雷宗背負。
可是風(fēng)雷宗背負的起嗎?徐旭刀不禁猜想事情最壞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的,這場災(zāi)難或許遲早會來,但決不能是因為自己而讓災(zāi)難提前到來。
因為風(fēng)雷宗還沒有準備好,準確的說是,風(fēng)雷宗宗主還沒有準備好。
果然,只要是名聲在外,那惦記的人就多了。
付現(xiàn)聽了他們的對話,心里一驚,看著夏安平,“這小丫頭是什么身份?值得風(fēng)雷宗這么緊張?值得清皇教鋌而走險,讓兩位高手圍攻風(fēng)雷宗的長老?”
祝駁急忙問道:“你聽到什么了?”
“沒有。這些人就喜歡打啞迷?!备冬F(xiàn)有點氣急敗壞,“我這不正問你來著嗎?”
祝駁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夏安平的真正身份,但是她是望龍城出來的,或許是君家的人?!?p> 付現(xiàn)思考了一陣,嘀咕的自言自語:“也沒聽說君不讓那廝有女兒啊?!?p> “不殺了我,你們是動不了她的?!毙煨竦峨p目凝重。
“這不廢話嘛。”任刑取下脖子上掛的流星錘,一邊甩著,一邊說道,“這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御外長老在貼身守護,我們也來了三個人嘛。想著無論如何,也夠給你面子了?!?p> “多說無益,動手。”范颯開口。
左邊任刑殘忍一笑,露出滿口雪白牙齒,手中流星錘應(yīng)聲而出,同時他的身影也緊隨其后,迫近徐旭刀而來。
繡婆婆沒有朝著徐旭刀而去,而且雙手連彈,手里繡花針暗器,以極難察覺的刁鉆角度,激射向徐旭刀身后的夏安平所去。
徐旭刀冷哼一聲,右掌擊出,場中瞬間一道狂風(fēng)掌力,強勢吹落暗器,于此同時,一個揚身后彎腰,躲過飛來的流星錘,掌中驚雷炸響,與任刑互換一掌。
“痛快再來!”任刑不退反進,他是習(xí)慣直來直去的攻擊,遇到驚雷掌這般剛猛的掌法,自然見獵心喜,要碰個你死我活才甘心。
二人拳掌相交,空氣不斷震動,鎖鏈搖晃得更厲害了,但范颯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為什么不出手?”祝駁看不懂,覺得是自己的話,一定是一起上最為保險,還擱那兒裝啥壁啊。
“高手之間,一招定勝負,他在等機會。”付現(xiàn)解釋道,“小子好好學(xué),這種對戰(zhàn)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對你大有益處。不懂就問,我給你解答?!?p> 付現(xiàn)現(xiàn)在是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因為衣服最近又臟了,除了有點影響威嚴以外,不可否認,付現(xiàn)也是天下武功中的佼佼者,比祝駁這個稀里糊涂的菜鳥強多了。
那邊徐旭刀與任刑打得激情四射,但徐旭刀心里還是對鐵索上的男子有戒心,沒有完全放開手腳,以至于處處受制,根本無法發(fā)揮出驚雷掌的真正精髓。
場中狂風(fēng)圍繞,驚雷震徹山谷。
繡婆婆混濁老眼死死盯著戰(zhàn)局,見徐旭刀與任刑調(diào)轉(zhuǎn)身位,毫不猶豫對著夏安平再次出手。
徐旭刀自然也提防著繡婆婆,身形瞬間如化清風(fēng),任刑只覺手上氣力,像是突然打在了半空,難受極了。身邊一陣清風(fēng)拂過,想也沒想,提腳以膝蓋撞去。
徐旭刀身形出現(xiàn),雙手擋住對方膝蓋身影也瞬間消失,出現(xiàn)在夏安平面前,轉(zhuǎn)身雙掌一推,繡婆婆面色大變,立即一個閃身。
差點就被自己的繡花針所傷了。這個層次的高手果然可怕,要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人,難之又難。
怪不得任刑沒有直接針對目標,而是直接找徐旭刀交手。
“老太婆你別在那邊玩針了,打擾我興致,當心老子一巴掌送你上西天!”任刑怒道。
二人再次對戰(zhàn)在了一起,狂風(fēng)更甚,不知不覺之間,云霧聚集在了祝駁二人的前方,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勝負將分的時候到了?!备冬F(xiàn)說道,“這是風(fēng)雷宗的殺招之一,風(fēng)雷始動。以后你遇到了一定要小心,很危險,幾乎沒有破解之法?!?p> “為什么?”祝駁問道。
“因為這一招不是突然使出來的,而是每一式暗藏融合在二十一招中。所以最好的方式是,與風(fēng)雷宗的人交手,不要在一個地方交手超過二十一招,不然極有可能會收到一波天雷?!?p> 話音剛落,云層里已經(jīng)有閃電劃過,徐旭刀乘風(fēng)借力,速度極快,一掌蓋下。
掌下三丈之內(nèi),真氣如奔雷閃爍,于虛空烙印著可怕的慘白泛藍的裂紋。
任刑雙臂交接,迎上這一掌,頓時四周噼里啪啦炸響,他的魁梧身軀也承受不住這般可怕掌力,直接跪倒在地,雙耳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
“颯哥兒!”
鐵索上的金瞳一凝。
鏘!
劍鳴聲像是從深谷響起,一道青色月牙劍氣沒有斬向徐旭刀,而且一劍將云層一分為二。
徐旭刀瞬間感覺真氣在極快消散,立即收掌后退,卻又是眼前一花,一人一劍,如同瞬間出現(xiàn),直刺他眉心而來。
徐旭刀趕忙重振旗鼓,雙掌一拍合在眉心之前。
險之又險擋住了這可怕的一劍,但劍尖還是刺到了他的額骨,差一絲就死了。
青色劍氣去勢不減,朝上邊的付現(xiàn)二人斬來。
付現(xiàn)踏出半步,伸手一掌,身形閃爍。
劍氣潰散,蕩起的沖擊波也使得祝駁站立不穩(wěn),一屁股后仰。
“看來這個颯哥兒的感知不弱,竟然察覺到我們了?!备冬F(xiàn)輕笑,“正好,是時候該我出手了?!?p> 正準備下去,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
“咦?他怎么來了?”
徐旭刀被范颯制住身形,兩人僵持不下,周邊真氣與劍氣不斷震蕩,致使一波接著一波的氣浪,滾滾向周邊四散。
夏安平不得行不斷后退。
場中站在二人身邊的,只有任刑了。
“風(fēng)雷宗果然可怕,單憑樹靜風(fēng)揚這延綿不息的真氣洪流,足以耗死大多數(shù)真氣渾厚的高手了??上闩龅降氖秋S哥兒?!比涡添斨缋顺卑阆淼挠嗖ㄕ酒鹕韥怼?p> 有劍氣飛濺,卻也只是割破了他的衣服,不能破開他的護體真氣。
那邊繡婆婆也一步步走向夏安平。
任刑舉著拳頭:“很好,今兒個殺個風(fēng)雷宗天才長老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