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圍著椅凳繞了一圈,站在了江皓月身后為其捏著肩膀,江皓月懶得與她周旋,合眼閉目養(yǎng)神。
“主子,聲晚姑姑前幾日還掛念著你呢,說是等你回來了,定給你做上一桌你愛吃的南方菜肴。”
雙兒終是沒忍住,拐著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江皓月扯著嘴角笑了一聲,什么掛念不掛念,不過是兩個人有著利益關(guān)系,如今自己對西戎人還有些用處,等自己沒有了用,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嗯,等回來了我就去一趟?!?p> 江皓月深知如今還不是與聲晚撕破臉皮的時候,還是回應(yīng)了幾句。
“嗯,好,等會奴婢回去就告訴聲晚姑姑,她知道了肯定開心呢?!?p> 雙兒沒想到主子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原以為還要周旋幾次,對于自己超乎意料之外完成了此行的任務(wù),雙兒說出口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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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縣。
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了,江小六手里攥著一封白色的信箋,急急地走到了掉漆的紅木桌旁。
“公子,京城來信了?!?p> 姜睿澈伸出手打開了信箋看了一番,看完將信箋穿過燭火,隨著輕微的噼里啪啦聲響,信箋被燒的一干二凈,轉(zhuǎn)眼間只剩下了灰色的紙灰。
“公主睡著了嗎?”
“應(yīng)該是睡了,隔壁的小瓦房燭火被熄滅了。”
江小六一邊回答著,一邊上前用布袋子將其攬在一起裝在袋子里,打算等會埋在樹底下。
“關(guān)于二皇子的事情先不要告知公主?!?p> 姜睿澈出言提醒道,又將桌上落了灰的痕跡用桌布細(xì)細(xì)的擦了一遍又一遍,本就快要掉完紅漆的桌,這下被生生的掉了好幾塊。
“我這嘴巴,絕對守口如瓶?!?p> 天凝地閉。
西毫下起了漫天大雪。
江歌瑞走過的雪地里落下了一小串串腳印,江歌瑞披著的玄色大氅上,狐貍毛領(lǐng)在頂部圍了一圈,保暖又好看。
迎面而來的姜睿澈也穿著玄色的大氅,撐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身姿挺拔的如雪地里的松柏,端正又可靠。
“既然姜公子已經(jīng)探訪了章童家里,沒有得到有用消息,今日就由我直接去城里,讓人混進(jìn)莫心蓮兄長的府里吧?!?p> 江歌瑞鉆到了姜睿澈的傘下,扶了扶發(fā)上的發(fā)冠,說道。
“公主的消息真是靈通?!?p> 姜睿澈將手上的傘微微朝江歌瑞的頭頂上側(cè)了側(cè),幫她擋住了襲來的大雪。
“那我今日,就和勝春去城里了?!?p> “不必,我已經(jīng)讓挽月混進(jìn)其府內(nèi)了?!?p> “姜公子行事這么快?”
“公主大可放心?!?p> 姜睿澈站直了身子,朝江歌瑞旁再站了戰(zhàn),傘下的江歌瑞身上絲毫未見雪花,姜睿澈自己卻早已半個胳膊都被融化的雪花落上了雪水。
“宮里一直等著守株待兔,這都已經(jīng)第四日了,也沒有兔子入翁,可見是母后和父皇下的是一盤死棋?!?p> “公主是想放莫心蓮出來嗎?”
江歌瑞和姜睿澈并肩走在雪地里,在傘下小聲的對話著。
“嗯,想看莫心蓮再干些蠢事?!?p> 江歌瑞想到莫心蓮干的那些蠢事,狡猾一笑。比如自己小時候說了句糕點好吃,父皇可能也覺得好吃。莫心蓮竟真以為父皇喜歡吃甜食,傻乎乎的拉著四皇子一起送了去,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和兒子一起受罰了。諸如此類,數(shù)不勝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