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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帶我去驗尸現(xiàn)場

第五章 軍中械斗

  第二日,宋通雖然一宿沒有睡安穩(wěn),但依舊早早起來,拉著女兒叮囑了半天,什么邊軍復(fù)雜,什么胡人兇悍,什么小心行事等等等等。

  宋念倒是不嫌棄自家爹嘮叨,打著哈欠,聽老爹嘮叨了半天,心中反而有了幾分暖意。

  等黑甲軍整頓好,軍糧和其他器具裝載完畢,宋念胳臂夾著連夜縫制的羊皮卷就上了楚河的馬車。

  一上馬車,宋念就發(fā)現(xiàn)楚河盯著自己腋下的這卷羊皮,便困意連連的說道:“屬下?lián)倪@一路上顛簸,所以連夜縫制的?!?p>  所以,你一個大老爺們,就不要和我搶了。當(dāng)然這話宋念覺得自己沒必要當(dāng)面說。

  楚河面色稍霽:“我乃軍旅出身,無需……”

  話未說完,就看到宋念將羊皮褥子鋪好,自己直接躺上去,卷成個粽子,口里嘟噥著:“楚大人,屬下實在太困補個覺,有事您說話?!?p>  老娘真是太困了,昨晚不該玩那么晚的,所以……最好別叫我起來,讓我一覺睡到地老天荒。

  看著片刻之間,宋念就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楚河心中隱隱的不悅,也只能收了起來。

  至于同在馬車中的林老,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么都沒有看見。

  ……

  黑甲軍沿著河道向邊關(guān)三川口移動,沿途人煙稀少,時有野獸出沒。在交通落后的古代,這河道河谷,便是高速公路和最好的向?qū)А?p>  等到中午埋鍋造飯之后,宋念才打著哈欠從車里走出了。

  楚河盯著宋念看了幾眼。

  “切,沒見過美女春睡?”宋念當(dāng)然很不爽。

  楚河就別過頭去。

  打著哈欠到了溪邊洗臉,宋念看了一眼如鏡一般的水面。

  靠!滿臉褶子,頭粘羊毛,口水橫流。

  這一覺也睡的太美了吧,嗨,昨晚不該玩那么瘋……

  ……

  隨便洗了把臉,宋念便前往火頭軍那邊查看伙食。

  嗯,這是糧草主簿的本質(zhì)工作,一定要盡職盡責(zé),絕對不是肚幾餓了。

  趙大也在巡視軍營,他沒有官職,卻是楚河信重之人,被楚河賞賜了一套莊園以后,更加忠心耿耿。

  幾個年輕士卒正端著碗蹲著吃飯。

  “宋主簿搞的這新軍糧真不錯?!?p>  “可不是么,以前那吃的啥玩意?豬食一樣。”

  “你別說,前段時間吃不好,天天鬧肚子,我都偷偷收拾好東西準備逃走了……結(jié)果,差點錯過這頓好飯?!?p>  “嘿嘿,你是想你婆娘了吧?”

  “唉,我也準備逃回去,這開春了,家里就老娘一個種地,我要是不回去,那地老娘一個人侍弄不過來?!?p>  看幾個士卒嘻嘻哈哈的,張黑牛也端個碗,蹲在旁邊幾口吃飯,嘿嘿笑道:“吃飽了,后晌就多在邊上跑幾趟,可別讓什么人摸到咱身邊來。”

  “張頭,放心好了!”幾個士卒連連說道。

  “你們幾個!站過來!“趙大聽到這邊議論,頓時怒不可遏。

  這幾個士卒頓時驚訝的放下碗筷:“趙大,你喊俺們?”

  “來人,把他們幾個,給我綁起來!”趙大高喝一聲,但周圍的人卻紋絲不動。

  原來是張黑牛站了起來,護在幾個士卒身前:“趙大!平白無故,你怎么要綁人?”

  趙大捏著馬鞭,直直的指向張黑牛:“憑什么?就憑剛才他們有人試圖逃走!按大永律,按軍規(guī),逃兵,輕則鞭五十,重則斬首示眾!家人不報者連坐!”

  “斬首?連坐?”士卒們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一個個的,也被這些詞嚇住了。

  “你嚇唬誰呢!當(dāng)兵的吃不飽,惦記家里爹娘,有什么錯!不許惦記爹娘?什么大永律!什么軍規(guī)!我看就是狗屁!”張黑牛可不是這些普通士卒,在軍中廝混許久,也算是半個老兵油子,根本不吃趙大這套。

  “你居然敢辱及軍規(guī)!”趙大頓時怒不可遏,對他這種世代參軍的軍戶,軍規(guī)簡直是命一樣,頓時揮舞馬鞭,劈頭蓋臉抽向張黑牛。

  張黑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來得及抬臂護臉,寬大的胳臂上被抽出道道鞭痕。

  “欺人太甚!”張黑牛猛地拔刀,一刀斬斷了趙大的馬鞭。

  對面趙大冷笑一聲,丟下斷了半截的馬鞭,也抽出刀來。

  眼看要發(fā)生流血事件,旁邊一聲冷哼傳來。

  “趙大,黑牛,你們兩個長本事了啊。居然敢在軍營內(nèi)械斗!”

  正是宋念,抱著胳膊走了過來。

  “宋大人!此人包庇逃兵,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算不得械斗!”趙大此時自覺站住了道理,根本無懼宋念。

  便在此時,楚河和林老也聞訊趕來。

  看著趙大和張黑牛手中明晃晃的鋼刀,楚河臉色陰沉。

  軍中械斗!在黑甲軍中雖然不是說聞所未聞,但也是極為稀少。

  他楚河接手黑甲軍如此短的時間,居然就有此事發(fā)生!

  “你們兩個殺才,還不快點把刀收起來!”林老低聲怒斥了一句,趙大和張黑牛才悻悻的收起刀。

  “過來,說清楚?!背拥f道。

  雖然年輕,但楚河在黑甲軍中,也頗有幾分兇名,趙大和張黑牛老老實實,走過來,把事情敘說了一遍。

  “大人,這張黑牛,和那幾名試圖逃走的士卒,必當(dāng)嚴懲!”林老走到楚河身邊,低聲說道。

  “嚴懲就不必了吧?!彼文畹f道:“張黑牛乃是保護下屬,那幾名士卒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p>  林老則瞇著眼睛:“軍令如山,不可更改!否則,何以服眾。若這等口子以開,今日械斗,明日逃兵,我黑甲軍一世英名盡喪!”

  “林老,何必說的這么嚴重?”宋念自然不喜歡林老這套說辭。

  林老不搭理宋念,轉(zhuǎn)身對楚河說道:“大人,此事必定要按大永律和軍規(guī)行事!”

  “大永律么?”楚河看向宋念:“宋主簿,你可知曉大永律?”

  “我的楚大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您忘記了,我是法盲來著。”宋念翻了翻眼皮。

  “不過,若大永律真是如此規(guī)定,我看這大永律和軍規(guī),不要也罷?!?p>  宋念這番話,頓時引得楚河怒目而視。

  “宋主簿!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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