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昊將那本基礎(chǔ)心法給了兩人各自抄錄了一份,好在字數(shù)并不是太多,所以抄起來也很快。
等抄完以后,裴壯和陸有才就如同做賊一般,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等兩人走了以后,余昊拿起那本基礎(chǔ)心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飛天遁地,搬山填海了!”
如果此時有人在他房間,會看到他臉上滿意的笑容會變成了猥瑣的笑。
……
“氣感?氣感,你他媽的倒是來氣感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余昊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陣咆哮聲。
好在房子雖然沒有隔音陣,但是還是自帶了隔音效果。所以也就是他隔壁的兩個房間才能聽到一些動靜。
然而,住在他隔壁的是裴壯和陸有才。兩個人都在打坐,心神都陷入了修煉當中,根本沒有感受到隔壁的動靜。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同時開門。裴壯和陸有才兩個人都是神清氣爽,而余昊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余大哥!”裴壯和陸有才兩個看到余昊,同時喊道,臉上還帶著一絲尊敬的神色。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時間,兩人再次見到余昊的時候,心里面更多是感激。
心法雖然是余瑤藍的,但是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不是余昊,他們肯定沒有機會提前拿到心法。
余昊看到兩人臉上的喜意,心里的惆悵之意更加濃厚,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兩個人都是喜意洋洋,而余昊則是臉色一天比一天黑。
到了第四天晚上,裴壯和陸有才早早的就回自己房間了,這幾天都是如此。而余昊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打坐,而是弄了一個大木桶,里面裝滿了熱水。
余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臉上露出決然的神色。
脫完衣服,坐進木桶里面,余昊舒服的呻吟的叫了一聲。足足泡了大半個時辰,余昊才伸手將一旁放著的一個盒子打開。
盒子里面露出一顆黑色的丹藥。這顆丹藥是余瑤藍給他的,說是等他感到氣感以后服用。
如果識貨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很驚奇,因為這顆丹藥是最常見的洗髓丹。雖然是最常見的,但是想要得到它也得一百積分。
一百積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于新人弟子來說,最少也得兩三個月才能獲得這么多積分。
余昊將黑色丹藥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看,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隔了好一會,他才將丹藥丟進嘴里,直接吞了進去。
接著余昊就感覺到一股燥熱從腹部直沖腦海。感受到體內(nèi)的這股燥熱,余昊立馬就后悔了。
余昊的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準確來說,已經(jīng)沒有表情了,臉上的幾個器官全都糾結(jié)在一起了,看不出來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
燥熱過后,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余昊轉(zhuǎn)過身子,爬在木桶邊沿上。
他的意識越來越虛弱,在他昏迷之前,他心里想的不是別的,而是在咒罵。
“該死的小說,我他媽竟然相信你們的先洗髓伐毛,再修煉的狗屁理論。”
如果有人看到余昊現(xiàn)在的模樣,肯定會被嚇到。
只見他七竅流著黑血,渾身上下被黑色的污垢包裹起來。木桶里面的水也變成了黑色。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余昊的一根手指動了動,呼吸也逐漸快了起來。
大概一刻鐘以后,余昊的眼皮才動了動。他現(xiàn)在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如同被人蹂躪過一般,疼痛難忍。
“啊……”
余昊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股撕裂感讓他痛的叫了出來。
就這樣趴在桶沿將近一個時辰,他才忍著那股疼痛感,慢慢從桶沿站起身來。
然而當他站起身以后,嗅覺也隨之靈敏起來,一股子惡臭撲鼻而來。余昊只感覺一陣惡心,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茅房里一樣,還是那種陳釀了好幾年的茅房。
抬手想要捂住鼻子,入眼的是一條黑乎乎的胳膊,這可把他嚇了一大跳。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感,趕緊伸出另外一只手在胳膊上搓了一把,一大條泥條應搓而生。
此時,余昊只能大喊一句“臥槽”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忍著酸痛,將自己身上搓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木桶里的水已經(jīng)變成了黑乎乎的模樣,根本不敢直視。
從木桶里面出來,穿上里衣,然后走到門口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偷偷看了一眼以后,發(fā)現(xiàn)沒人才將門完全打開。
站在院子,看了看天,發(fā)現(xiàn)快要亮了,趕緊忙碌起來。必須得趕在天亮之前,將屋子里面那一大桶黑乎乎的水給倒掉。
整個過程更是讓他苦不堪言,本來渾身都疼,現(xiàn)在又來回的跑著,還不敢太大聲。等把木桶清理干凈以后,余昊感覺整個人都散架了。
拖著疲累的身子,又在院子洗了個澡,然后才回到屋子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直到他聽到外面有人不停的敲門,他這才清醒過來。
睡了一覺以后,趕緊整個人精神抖擻,之前的酸痛也都消失不見了,身體仿佛像是年輕幾歲一般。
“誰呀,別敲了,這就來了?!庇嚓桓惺芰艘幌乱院?,就被外面那急促的敲門聲給拉回了思緒,對著門口喊道。
他一打開門,就看到裴壯和陸有才都站在外面。
“你們倆這是干什么?今天上午不是沒什么事嗎?”余昊把門打開以后,就往里面走了。
等看到陸有才和裴壯兩個人都是捂著鼻子和嘴進來的。
“你們這是干啥?”余昊一邊穿衣服,一邊開口問道。
兩人進來以后,連忙將門關(guān)上,然后松開手,大口喘著氣。
“余大哥,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竟然把茅房的污穢弄到我們院子里了,整個院子已經(jīng)臭的不能聞了。”陸有才深呼吸幾下以后,才開口說道。
余昊一聽這話,心里有點發(fā)虛,只是臉上依舊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問道:“你們該不會搞錯了吧,誰沒事會干這種事。”
“肯定沒錯,早上我就聽到另外三個人罵了幾句,我當時在打坐,沒太在意。等快到吃午飯的時候,我一出門就明白早上他們罵什么了。
余大哥,你說該不會是袁立那幫子人干的吧,這也太缺德了?!?p> 余昊輕咳了一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然后開口說道:“算了,不管是誰,我們暫時都不要去惹事,防止暴露了?!?p> 又跟兩人說了幾句以后,才把兩人打發(fā)走。送兩人出門的時候,余昊特意趁兩人不注意對著院子聞了一下,發(fā)展確實還是有股子惡臭。
“怎么都過了這么久,味還沒有散掉?!庇嚓魂P(guān)上門,心虛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