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還記得爹爹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爹爹說過的話太多了,我不知道爹爹指的是那句話?”
“就是我們從家離開的時候,爹爹說‘乖女兒要是拜仙山以后,要照顧爹爹’,你還記得嗎?”
“記得呀,當然記得?!?p> “這就好,這就好,那爹爹以后就得靠你了,你可不能不要爹爹?!?p> 父女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連伸手抓頭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余昊現(xiàn)在很開心,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跟閨女的關(guān)系,并沒有因為不經(jīng)常見面而疏遠,相反更加親密了。
“爹爹,以后等娘親來了,我們就永遠不分開好嗎?”父女倆坐了好一會以后,余瑤藍突然偏過頭對余昊說道。
余昊先是一愣,等他回頭看到余瑤藍小臉上的惆悵,才意識到,小丫頭想娘親了。
“你娘親沒跟你說什么時候來找你嗎?”余昊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的問道。
余瑤藍搖了搖頭,用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遠方說道:“權(quán)爺爺帶我離開的時候我都沒見到娘親,所以我也不知道娘親什么時候會來找我。
噢,對了,我在趙家村的小屋子里留了信。如果娘親來了,肯定能看的,到時候她肯定會來找瑤藍的。”
余昊一臉驚喜的看著余瑤藍,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留的信?我怎么不知道?”
“你跟牛爺爺在說話的時候,我回去了一趟呀!”
余昊回憶了一下,好像有這么一回事。然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余瑤藍會寫字。
“你會寫字?”
“會呀,娘親在我三歲就教我寫字,我半年時間就學會了所有的字?!庇喱幩{晃動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說的就像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一般。
余昊一下子樂了,陸有才每天那么用功,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學會了一些常用的字,至于裴壯不提也罷。
“不愧是我的女兒,這聰明勁隨我?!庇嚓弧昂俸佟毙α藘陕?,心里感嘆著。
余瑤藍疑惑的看著余昊,不明白他在高興什么。不過她也就看了幾眼,然后就繼續(xù)朝著遠方看去。這一刻,她像是迷失的小羊羔一般,渴望回到母親的懷抱。
余昊回過神,感受到女兒所傳遞出來的那種思念,伸手把女兒抱在懷里,小聲說道:“等我們父女倆都成為修士,我就帶你去找你娘親好嗎?”
本以為余瑤藍會很高興,結(jié)果卻聽到余瑤藍拒絕道:“不好。權(quán)爺爺送我來找你的時候神色很慌張,而且娘親都沒來送我,所以我知道娘親肯定是遇到難題了。
既然娘親送我離開,肯定不想是不想我也被牽連進去。如果我們沒有一定的修為,去了只能給娘親添亂?!?p> 余昊驚愕的看著余瑤藍,心想這五歲半的孩子真的這么聰明嗎?他五歲半的時候還光著屁股跟其他小伙伴一起玩泥巴呢,這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想要啃女的這個想法有些不太現(xiàn)實了。女兒都在拼命努力,自己要是光想著啃女,那到時候她去找那個女人了,那自己怎怎么辦?
而且他還想到了之前在藏經(jīng)閣看到的一本書,講述了關(guān)于壽命的問題。
正常人大概就是六七十歲的壽命,而突破練氣達到筑基壽命會翻一倍,達到一百五十歲,甚至有人能活到二百歲。
再往上就更多了,金丹會有五百年的壽元,而元嬰會突破一千年,這可是長生術(shù)呀。
都說千年王八萬年龜,可是真正能活到千年的王八,基本上沒有。但是只要修煉到元嬰,那最少一千年壽元是跑不掉的。
按照余瑤藍的資質(zhì)來說,以后的成就肯定不低,不說元嬰了,最起碼金丹肯定不愁。
想到這些,余昊就有些頭疼,自己這七十年的壽命,現(xiàn)在都過了二十年了,還有五十年能有啥用。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能夠活成萬年龜?shù)氖澜纾约阂沁€沒撲騰幾下就沒了,那也太可惜了。
想通這一切的余昊,感覺自己的心念一下子通透了。這幾天的總覺得心里堵的慌,現(xiàn)在看來,還是因為自己心里的不甘心。
“縱然前方路途皆斷,那也沒關(guān)系。畢竟偉大的魯先生說過‘世上本無路,只不過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p> “魯先生是誰呀?”余瑤藍一句話把余昊后面的豪情壯志全打沒了。
“說起這個魯先生呀,其實他也叫周先生。”
“為什么他叫魯先生,又叫周先生?”
“哎呀,不要糾結(jié)這些嘛,你聽爹說?!?p> “好!”
“這個魯先生,不是這個周先生,不是……
算了算了,不講了,反正這個人就很厲害,他說的很多話都很厲害,比如‘我家門前兩棵樹,一棵是梨樹,另外一顆也是梨樹’。怎么樣,厲害吧?”
余瑤藍歪著腦袋,用手托著下巴,然后開口說道:“我感覺跟權(quán)爺爺說話一樣,娘親說權(quán)爺爺說的都很有“道”理?!?p> “是吧,爹爹也覺得很有道理。走吧,我送你回去?!庇嚓徽酒鹕恚戳丝磿r間,準備先把余瑤藍送回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余昊開始像辦法解決自己體質(zhì)的問題。只不過一個新人弟子,根本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現(xiàn)在新人弟子全都開始修煉了,并且在一個月的時間有將近一半的人都成功的感受到氣感,然后這一半的人當中還有一半成功的存住了氣感,成為了一名修士。
余昊的心情越來越急,在多次尋求無果以后,他也做出一些措施。
“看,那個女兒奴又來了,他每天不好好修煉,總是滿山跑干什么?”
一些弟子指著滿頭大汗余昊,好奇的討論著。余昊這樣滿山跑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周了。
剛開始大伙還以為余昊犯了瘋病,裴壯和陸有才還過來關(guān)心過。只不過余昊依舊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其他人的目光。
一個星期下來,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高強度的訓練。并且他發(fā)現(xiàn)自己第一天不管多累,只要睡一晚,第二天就會滿血復(fù)活。這讓他更加有信心去開始自己的自殘式訓練。
余昊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用,但是他清楚,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最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