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令她郁悶的是對方無視她的態(tài)度。
她冷清的眸子帶著詢問地望過來,就差沒直接問:你還有什么事了。
云錦繡咬了咬唇,接過婢女遞過來的帖子放在石桌上,語氣有些生硬。
“這是春日游的帖子,時間是兩天后,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去?!?p> 說完也不管云錦書的態(tài)度,起身就走了。
看背影還怒氣沖沖的,好像在這兒受了氣一樣。
她的婢女行了個禮后連忙跟上。
出了長安宛,迎面就撞見兩個人。
云纖纖一身白衣,素雅清淡,她長的只能算清秀,但勝在氣質(zhì)比較出塵,為她整體加了幾分。
而且莫名讓人想去親近她。
她的婢女在后面提著一個食盒。
“大姐姐,你也是來找錦書妹妹的?”云纖纖走進了之后笑著問。
云錦繡冷哼一聲,眼里的厭惡毫不掩飾。
“誰是你姐姐?我娘是家世清白的姑娘,而你娘一個身份低賤的戲子,你配嗎?”
說完還囂張的看著她,似乎已經(jīng)料定了她不敢得罪自己。
云纖纖嘴角的弧度未變絲毫,依舊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姐姐可不要這么說,被人聽到了就不好了,我們的母親可都是朝陽公主呢?!?p> 云錦繡嫌惡地看了她一眼,“用得著你說?”
云纖纖嘴角噙著笑,溫良地附和著說道:“是妹妹多嘴了。”
“真晦氣!”云錦繡低咒一聲后離開。
云纖纖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未變,真的就像一張精致仿真的人皮假面牢牢粘在臉上一般。
只是她的眼神像一灘死水,而云錦繡離去的背影映在她的瞳孔中,像極了一只落入死海里的魚,在這翻不起風(fēng)浪的平靜眼波里安安靜靜地等待死亡一般。
提著食盒的婢女恰好看見這個表情,嚇得手抖了一下。
煙蘿坐在院子里的梨樹上,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帶著青衣婢女走來。
她皺了皺眉,心里突然升起一陣反感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白衣女子給她一種莫名討厭的氣息。
見她們已經(jīng)進了長安宛,煙蘿扔下手里的花,朝前院走去。
云纖纖從正廳走進來,臉上掛著一個溫雅的笑意。
氣質(zhì)溫和,令人如沐春風(fēng)。
“錦書妹妹可還記得我?”溫柔的聲音響起。
云錦書抬眸去看她,絕色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似乎是有些懶洋洋的。
“妹妹那時年紀小,不記得也正常?!痹评w纖也不覺得尷尬,笑著說。
隨后伸手接過婢女遞來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溫和道:“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糕點,妹妹嘗嘗?”
只是還沒遞過去就被一只稚嫩的小手截胡了。
煙蘿提著食盒,朝云纖纖呲牙一笑,明媚又活潑的,“不介意我先看看吧?!?p> “當(dāng)然?!?p> 煙蘿打開食盒的蓋子,里面放著一疊造型別致的小點心,看起來挺精致的。
不過這對見慣了山珍海味她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于是小姑娘撇了撇嘴,頗有些失望地抬眼看著云纖纖,“就這?還沒我三哥做的好。”
云纖纖溫柔地笑了笑,沒說什么,把煙蘿的話當(dāng)成玩笑看。
哪有男人會做飯的?
與此同時,遠在蓬萊島的某個男人“啊秋——”一聲,驚的樹上的鳥都落了下來。
“誰他媽又在背后罵小爺?”話音剛落,又是一個噴嚏。
煙蘿把食盒蓋上,安分地坐在云錦書旁邊,格外乖巧。
哼!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很討厭的氣息,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她要保護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