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安聽說自家總裁要去警察局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驚訝之后則是擔憂,最近并沒有聽說自家總裁惹了什么案子。又難道說,是自己的消息不夠靈通?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警察局,李安看著面無表情下車的總裁,總覺得今天的總裁有些怪異。
才在監(jiān)獄里待上一會兒,就聽到有人來看自己,安玉兒不免有些驚訝,她腦子里出現(xiàn)的第一個人是季落然,轉(zhuǎn)念又想季大哥并不知道自己在按摩中心上班,更別說她現(xiàn)在被關(guān)了,更不可能聯(lián)系到她了。
又或者是那個虛偽的律師回來了?
只是,在進入探監(jiān)室的時候,剛推開門,看到是厲天鸞的那一刻,安玉兒立即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身邊的警察攔住了,“你去哪里?”
“警官先生,你不是說有人來探監(jiān)嗎?我怎么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啊?!卑灿駜旱难凵窆室馑朴腥魺o地在小小的探監(jiān)室環(huán)顧著,說的就好像真的什么人也沒有見到一樣。不過,很快她就把目光停在了厲天鸞的身上,淡淡的笑了一下,又說:“人沒見到,倒是看到一只很令人倒胃口的狗?!?p> 警察小伙看了一眼厲總,又看了看安玉兒,心中則是膽戰(zhàn)心驚,姑娘,人家可是厲總??!你說人家厲總是狗,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厲天鸞看著那個瘋女人挑釁的目光,雖然心中憤怒,但是在看到她身側(cè)的警察之后,卻笑了,說:“女人,我給你個機會,誠懇的和我說,你錯了。或許,我可以網(wǎng)開一面的放你出去。”
“你休想?!卑灿駜合攵紱]有想就開始拒絕。
“厲天鸞,我告訴你,就算我死在里面,我也不會向你求情。還有,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錯?!闭f完,安玉兒又扭頭看著自己旁邊的小警察,威脅警告著,“你別拽我?!毙【熳杂X地往后退了一步。
最后,“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響徹在這間小小的接待室。小警察摸摸鼻子尷地看了看厲天鸞,為難地叫了一聲:“厲總……”
厲天鸞也瞪了一眼小警員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自己好心要放過那個女人,卻沒想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發(fā)了瘋,竟然會覺得她可憐,跑過來看她。想想都覺得晦氣。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安玉兒走出警局的時候,看著外面天氣尚好,深深呼了一口氣,?。∽杂傻母杏X真好。
出了監(jiān)獄,玉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按摩中心。當時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因為太匆忙都沒有來得及請假,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她繼續(xù)上班。
到達金喜按摩中心的時候,還沒有到下午的上班時間,此刻的大廳里是一片寂靜,只有前臺坐了一個接待小姐,正在修剪指甲。
玉兒走過去打招呼:“小雪?!?p> 那個被叫小雪的姑娘茫然的抬起頭,在看到是安玉兒之后,又嚇了一跳:“安玉兒,怎么是你?”
“為什么不是我?”玉兒疑惑。
“不是說,你因為……”小雪最終上上下下的把玉兒打量了一遍,欲言又止。
“因為什么?”玉兒皺起好看的細眉,這幾天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雪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對玉兒招招手,讓玉兒湊近些。
玉兒順著照做,然后小雪的聲音在玉兒的耳邊響起,“他們說,你是因為自身不檢點……”
還沒聽完,玉兒就怒了,大聲的問:“這是誰說的?”
小雪眨了眨她帶著假睫毛的眼睛,狀似無辜的搖搖頭,說:“不知道,大家都是這么說?!?p> 玉兒無奈,她也知道流言的可怕?,F(xiàn)在她回來了,那些流言蜚語就都會不攻自破了。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問著:“對了,曉宇師傅現(xiàn)在在嗎?”
“唉。”小雪嘆了一口氣,又說,“玉兒你不知道,就你走的這幾天發(fā)生了好多事情?!?p> 安玉兒蹙眉,突然的想起那天曉宇師傅和阮澤新見面時候的場景,擔心曉宇師傅和她一樣也遭到冤枉,不由擔心的問道:“曉宇師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雪誠實的點點頭。
張曉宇一直受到上司范紳的性騷擾。因為范紳一直拿張曉宇的工作威脅張曉宇,讓張曉宇配合自己做那樣的事情。張曉宇迫于生計只有答應(yīng)著范紳的要求。
原本,這件事情,按摩中心的每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前幾天,范紳意外的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書。原來,張曉宇已經(jīng)把范紳告上了法庭。法院即將對這件事情進行決裁。
范紳看到通知書之后,立即把張曉宇趕回了家,并且,威脅她以后小心點
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后,安玉兒不免心疼自己的曉宇師傅。又敬佩曉宇師傅的勇敢。
安玉兒問小雪要了曉宇師傅家的地址,決定要親自去看看曉宇師傅。順便問問曉宇師傅和那個虛偽的律師阮澤新是什么關(guān)系。
安玉兒問了好多人后,才找到了張曉宇住的地方。
這里到處都是即將拆遷的平房和危樓,空氣中彌漫的是各種東西腐爛的氣味??墒?,她玉兒并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她也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的,看她現(xiàn)在也并沒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
又是一陣的七拐八繞,她才來到了曉宇師傅家的門口。
“曉宇師傅,曉宇師傅。”玉兒敲了敲破舊的木門??墒?,敲了一會兒后,并沒有人應(yīng),只有木門發(fā)出的“吱呀——吱呀——”聲。
安玉兒失望了一陣,正要離開,卻突然聽見了一陣嘹亮的哭聲從木門里面?zhèn)髁顺鰜?,一聽聲音就是孩子的。玉兒不由停住了腳步,把耳朵貼在門上,想把聲音聽得更清楚。
“你是誰?你在這里干什么?”
忽然,又一個帶著警惕聲音從玉兒的身后傳來。玉兒把耳朵從門上拿開,回頭就看見了一個拎著菜的老奶奶。
“奶奶,你知道這家有沒有人在家嗎?她的孩子哭的很厲害。”玉兒指了指曉宇師傅家的門,解釋著。
“什么!多多哭了!”老奶奶聽到玉兒這么說,不免一陣焦急,連忙把玉兒推到一邊,又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