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府一行所花時間不長,王銳帶著戚芳離開萬府才入巳時,不到還十點。
二人未做停留,一路向著城外走去。
此時萬府出事的消息,似乎還沒有傳到這里,街面上到處都是行人,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王銳帶著戚芳很順利的就離開了城門,在城郊找了戶普通人家,給了十兩銀子租下一間廂房,將她安置在這。
“這包袱里有一百兩銀子,你且在這里住下。這戶人家比較老實,但你也要小心不能大意,別讓他們看到你是好欺負的。
人心鬼蜮,現(xiàn)在你要自己保護好自己。
如果無事,每旬旬初我會來這里看你,如果有事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打開這個對講機,按這個按鈕大聲叫我,我會聽到你的聲音馬上趕來,這個東西不要一直開著,有事找我時才能打開?!?p> 王銳交給了戚芳一個對講機,正常情況下對講機的最遠距離是三公里左右,而古代世界沒有電磁污染,信號可以傳遞的更遠。
古代的城池面積普遍不大,荊州城內(nèi)的面積只有不到五平方公里的范圍,對講機的距離已經(jīng)足夠用了。
王銳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學(xué)過一點道術(shù),這只是某種傳音用的法器后,戚芳看王銳的目光變得不尋常了起來,那是一種對神秘事物好奇而又懼怕的眼神。
臨走時戚芳對著王銳,躬身深施一禮,拜謝王銳對她與狄云的幫助。
當(dāng)王銳回到荊州城之時,發(fā)現(xiàn)城門居然被封鎖了起來。
蹙了蹙眉,王銳離開了官道順著城墻走了一段距離,見墻上沒人之時,運起輕功中的浮光掠影一式,順墻而上,回到了城內(nèi)。
一回來王銳就發(fā)現(xiàn)城中的氣氛,似乎變得緊張了起來,路上有大批官差出現(xiàn),封鎖城門不說,街上還有許多衙役,在對陌生面孔進行盤問巡查。
王銳不動聲色,躲著官差的視線悄悄回到了醉仙居,卻發(fā)現(xiàn)醉仙居早已被不少人在四周監(jiān)視起來,似乎早已經(jīng)猜到自己會回來。
“嘿,我還沒去找你,你返到先找上我了?!?p> 荊州城內(nèi)還有什么人有這么大能耐,可以調(diào)動這么多官差?恐怕只有那位在荊州經(jīng)營多年的凌知府才能做到了。
按理說知府乃是流官,每三年一個任期,到了任期以后就會調(diào)到其他地方或升遷或貶職。
而凌退思卻不知托了哪里的關(guān)系,居然能硬生生在這荊州當(dāng)了十年知府,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四任了。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知府,凌退思早已將荊州官面上上下下的勢力收納掌中,在這荊州可謂只手遮天,威勢極重。
見客?;夭蝗チ?,王銳直接轉(zhuǎn)身離去,準(zhǔn)備先去荊州大牢看一下,然后再說。
反正他身上的東西都在星界之中,醉仙居只留了預(yù)付的一點住宿錢罷了,沒必要與這些官差正面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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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宅,花室。
凌退思喜好養(yǎng)花,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他的女兒凌霜華,正是因此受到影響,從而喜歡上的菊花。
但誰都不知道的是,凌退思最喜愛的花不是別的,而是一株來自天竺的金波旬花。
此花開后,花瓣會如金子般閃閃發(fā)亮,其中有無解劇毒。
此毒無論服食還是接觸都會中毒,中毒者無論真氣再高,也必死無疑,乃是無解之毒。
凌退思此刻正親手,細心的給花室中這些美麗的花卉修枝剪葉,撒水施肥?;ㄊ抑泄庹諟睾停涠涫㈤_的花卉讓這里香氣撲鼻,色彩紛擾,十分美麗。
而他的心腹手下夏三刀,此時正在站一旁,給他徐徐講述現(xiàn)如今城中的情況與他的猜測。
“老爺,我打聽出消息,那王銳帶著萬家兒媳離了萬府后,直接就出城去了,如今莫不是早已離開荊州地界。
醉仙居的客房里干干凈凈,什么都沒留下,定是早已想好了要在犯事之后直接逃跑。什么十日之約,我看全都是糊弄那鐵沙幫的說詞,說不定連王銳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畢竟江湖上從未流傳過此人名聲,他武功如此之強,怎么可能半點傳聞也無,定是某位高手改頭換面,另有所圖。咱們在城內(nèi)如此找下去,恐怕是做了無用功。”
聽到手下的話,凌退思仍舊仔細的修剪著花卉,神情專注,不一會才道:“你呀,你呀?!?p>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在一旁的水盆中凈了一下手,擦干后繼續(xù)說道:“此人曾言自己是狄云的好友,為了狄云之事,所以才屠了那萬家。你認為真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夏三刀想了想說道:“我認為這就是仇殺報復(fù),若不然,此人屠了萬家之后,為何沒有搜刮萬家家產(chǎn),而是直接離開了荊州?
難道有比萬家家產(chǎn)更吸引人的好處嗎?
況且他還是在萬圭成親時上門,面對那么多賓客的情況下行險挑事,如果不是為了報復(fù),又為豈會如此行事?”
掃了夏三刀一眼,凌退思抿了口茶后,淡然道:“你以為那萬家,為何會迎娶一名鄉(xiāng)下村姑做為長子的正室?
那戚長發(fā)在鄉(xiāng)下務(wù)農(nóng)多年,給地主當(dāng)?shù)钁簦抑幸回毴缦?,家勢如何能與萬家比較,那萬震山又不是癡的,怎么會與這樣的人家結(jié)親?”
夏三刀想到這里,也覺得不解的問道:“那......,老爺您說,這是為何?”
凌退思輕蔑的笑了笑,說道:“還能為何,萬震山與戚長發(fā)是師兄弟,當(dāng)年他們的事你也知曉,如此做自然是為了他們欺師滅祖之時,所欲得到的寶物?!?p> “難道是......,連城訣里的寶藏!”
夏三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嘖嘖有聲道:“這萬震山好深的心機啊,他是想要用戚芳,引出逃走的戚長發(fā)。
那連城訣必然在戚長發(fā)手中,怪不得他在欺師滅祖之后居然去鄉(xiāng)下給人當(dāng)了佃戶。
能做出殺害師父的舉動,證明他也是個野心勃勃之輩,又怎么會甘于務(wù)農(nóng),原來是為了掩人耳目,想要獨自吞下寶藏?!?p> 凌退思聽著手下的話,目光幽幽道:“所以那王銳定然是為了連城訣,才假借為狄云報復(fù)為緣由將戚芳帶走,并且屠了可能知道些什么的萬家,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掌握了連城訣的秘密。”
夏三刀聞言神色肅穆,躬身道:“那他此時也已經(jīng)離開荊州城了,老爺為何認為他還會回來呢?”
凌退思瞥了他一眼,道:“連城訣的秘密我都知道,但寶藏的位置豈是那么好得?
那戚長發(fā)欺師滅祖,這么多年都沒研究出來寶藏的下落,王銳又何得何能可以知曉。
我聽傳聞所言,王銳此人對狄云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知道的一清二楚,怕是已經(jīng)知道丁典被我關(guān)在大牢之中了,想要得到連城訣最終還是要找到丁典頭上,他一定會回來去找丁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