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帶著一封寫有天大秘密的信件,她必須要在今日太陽落山之前趕回家,將這封信交給她的兄長,但前提是她必須要甩掉身后那些蒙面人。
從今早進入這片樹林里,她就知道自己命懸一線,只是不知道身后那些人是什么來歷,又是從哪里得知她得到了此物。此時,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匹寶馬上,只要趕到了御峰山莊,這些人便無可畏懼。
只要一個時辰,她便完成了這項任務,就在這時,馬兒被設計的繩索絆住,何萍也摔倒在地上,她剛站起,就已經被圍住了,看樣子跟身后那群人是一伙的了,她苦笑一下,吹了聲口哨,只見那馬兒嘶鳴一聲絕塵而去,她見眾人未去追趕,當下松了一口氣,隨即拿出長劍準備應敵。
何萍雖身量嬌小,但身手敏捷,尤其手中的軟劍更是讓那些人不敢近身,她愈打愈勇,卻不想被暗器打中。為首的那個高個子見她倒下隨即搜身,卻沒有找到,他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子問道:“說,勇安王的密信你藏在了哪?”
“如果你們的馬若是跑的快興許能拿到那封信,”何萍估摸著時間,這些人是絕對追不上的,只是此時有些后悔為什么當時不看一下信的內容,這樣就死了實在太可惜,可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來歷?他們又怎會得知自己帶有密信?
為首者聽到此話并未殺她,反而收起了刀,并給她服下解藥,一行人又往南匆匆離去,她茫然的坐起來,想不通他們?yōu)楹斡址胚^自己。
楊洛洛此次小產差點一命嗚呼,但她可沒有一點后悔的意思,她琢磨著這身體這么弱,就算懷胎十月也不能順利生產,說不定還會上演古裝劇經常有的保小保大的問題,到時自己的小命由他人掌握,還不如現(xiàn)在自己做決斷。
這幾日無非就是躺著,坐著,偶爾下地走走,卻因為身子虛不得不回到床上,令她更痛苦的是,每日要喝下三大碗中藥,她很喜歡中藥熬出的藥香味,但并不代表自己喜歡喝,為此她每次都堅持等藥變溫在一口喝下去。
她身子雖然懶著,但腦子卻一時半刻也沒閑著。許是現(xiàn)代生活窮怕了,她每日都扒拉著自己的銀子,她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由二百多兩碎銀,每個月的例錢是二十兩,每日的吃食都走府中錢,要是省一些,每個月能攢下十兩銀子,一年也就是一百二十兩,嘖嘖,這要是想腰纏萬貫,估計到死也實現(xiàn)不了。
要想有錢,無非就是開源節(jié)流,問題就在于怎么開源。
要想做小本生意,本錢倒是有,可是做什么呢?這個身子太弱,估計吃不了太多的苦,就算自己強身健體,薛唐兩家也不會允許自己拋頭露面,這不是打兩家的臉嗎?唉,賺小錢錢是楊洛洛一生的夢想,這個地方雖然沒有債務,可卻要靠著別人施舍才能活下去,為此她每天就像著魔一樣,想著如何發(fā)家致富。
她突然想到了薛祝岑送自己的珍珠,腦子剛一轉,就被小丫頭打斷了。
“小姐,老爺和夫人來看您來了,”綠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她是蘇府的家生奴才,由于年紀小,手腳慢,沒少挨打。記得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鄭氏,差點被打死,幸好有小姐磕頭求情,自己才撿了條命。
楊洛洛聞言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費力的坐了起來,這時蘇浦和鄭氏走了進來,后面還有皮笑肉不笑的薛祝岑。
鄭果兒是極會做場面的,見了她的面先是用袖子抹淚,接著又聲淚俱下的摸著蘇雨柔的手哽咽的說道:“好孩子,真是個命苦的,自小你就身子弱,如今又小產,我與你父親聽聞此事放心不下就急著趕來了······”
“是挺著急的,我都在床上躺了五六日你們才來,”楊洛洛直接打斷了鄭氏的話。
“柔兒!怎么能這么跟你母親說話!”
“不怪柔兒生氣,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夠細心。柔兒,母親知道你遭了一劫,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可是萬不該氣壞自己的身子!”鄭果兒假意去摸柔兒的額頭,卻被床上的人一手推開了。
“我又不是發(fā)燒,你摸我干什么?屋里就這幾個人,犯不著這么裝模作樣!”
“柔兒!怎可如此無禮!你母親處處為你打算,聽聞你病了馬上來看你,就連當初這門好親事也是你母親打算的,你,”
“給人家做妾,這婚事可真好!這要不是個心機深的人都做不到!再者,這婚事要那么好,你怎么不把自己姑娘嫁過來?”真是又了后媽就有了后爸,這兩口子什么玩意!“對了,我看這薛府家大業(yè)大,也有一陣沒有新人進來了,正好你把妹妹嫁過來,我還有個伴,這才叫心疼我!”
鄭氏只當她跟從前一樣聽之任之,心腸軟好擺弄,卻不想生個病倒長了不少脾氣,她被懟的火冒三丈,可那薛祝岑竟像看玩笑一般,心里盤算著應該是柔兒深得薛祝岑的寵愛才會如此,故而壓下火氣,反倒笑臉相迎,想要把話岔開,畢竟是薛家是可以利用的。
楊洛洛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直說道:“放心吧,我現(xiàn)在沒死,你們還可以想著怎么利用我,怎么利用薛家,八成還有讓我替你們像外祖父求情吧?這個我可做不到,現(xiàn)在看見你們我就惡心,趕緊走吧!”
她見二人還厚臉皮的站在那里,十分生氣,對后面看熱鬧的人說:“薛祝岑,不把他們請出去,難道是還想再娶蘇家的一個女兒?雨晴你就別打那個心思,至于那個叫什么雨曼倒不錯,遺傳了你岳母的美貌和她父親的才情,如今也快到出嫁的年紀,你可以先把聘禮下了!”
薛祝岑還沒有回話,蘇浦黑著一張老臉拉著鄭氏走了,倒是難為了薛祝岑一直送到門口,還好言相勸,說了好些寬慰的話,他心里是瞧不上這個岳丈的,但面子也得做不是?府中上下上百口人丁,若是傳出去怠慢了岳丈,顏面上可不好看,更何況,此人還是有些用處的。
“這個小妮子,仗著薛家的勢,幾次頂撞我,怕是平日的恭順都是裝出來的,如今還敢調侃起我的女兒,她配嗎?”鄭氏真真是被氣壞了,她壓著性子,上了馬車才對蘇浦發(fā)了牢騷。
蘇浦今日也有些生氣,但貴婿不可得罪,也只好作罷。“算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由她去吧!”
“我們的雨曼絕不會如此無禮,薛家就算想要我們家的雨曼,除非只要她一個夫人!就算是整個王孫貴族,也沒有人配得上我們的雨曼!”雖說這話說的是狂了些,但這蘇雨曼不光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還是個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能信手拈來,性情倒與曾經的姐姐雨柔一般,溫柔可人。
蘇浦與這位真愛夫人只有這一個女兒,自小就疼愛有加,這個孩子繼承了二人的優(yōu)點,摒棄了他倆所有的缺點,府中人也覺得不可思議,兩個歪藤上竟結出了一顆好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