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綿綿,穿梭在黑夜的林葉間。
淅淅瀝瀝,輕聲潤物。
在初陽半遮半掩,掛在天邊時,雨停了。
陽光灑在帶有雨水的林葉上,反射出七彩斑斕的光影。
這兒有一座山峰,名為云仙山。
山峰之上,綠林繁茂,潺潺流水從懸崖峭壁間流下,形成壯麗瀑布。
云霧縈繞在山腰間,與山峰融為一體,宛若畫卷。
瀑布之上,山峰之頂,有數(shù)座房屋,其中以一閣樓最高。
閣樓頂部,橫掛著一副牌匾,上面寫著“升仙閣”。
一人白衣如雪,站在閣樓窗臺前,看著下方風(fēng)景。
“宗主,一切已經(jīng)準備妥當(dāng)?!?p> “人都到齊了嗎?”
“回稟宗主,邀請的各大宗門,除了三大圣宗未派人前來,都到齊了?!?p> 白衣宗主雙眼微動,拳頭緊了緊。
“不等了,開始吧。”
云霧繚繞的山腰間,有一處平臺。
平臺正中有一擂臺,擂臺東方,建有一座小樓。
此刻,數(shù)千人聚集在此,在等待著什么。
一些人,三五成隊,八九成群地交談著。
“這便是曾經(jīng)的最強宗門?”
“你不是也說,它是曾經(jīng)的最強宗門了嗎?”
“行了,小點聲,被人聽見了不好。”
如此交流的人,不是少數(shù),似乎眾人都未將升仙宗,這個曾經(jīng)的最強宗門看在眼里。
畢竟,它已經(jīng)沒落了。
開宗老祖下落不明,歷代宗門強者盡數(shù)隕落。
若不是有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女人還守衛(wèi)著升仙宗的基業(yè),它可能已經(jīng)成了各大宗門的盤中肉。
“宗主!”
白衣飄飄的宗主,踩著蓮步,入座小樓主位。
今天是升仙宗兩百年一度的盛事,宗門大比。
這是檢驗宗門成員天賦實力的絕佳平臺,是每一個宗門都會舉辦的比賽。
“大比,開始吧?!?p> 白衣宗主對各位來客行了一禮,便直奔主題,宣布了這一屆大比的開始。
好巧不巧,一行不速之客,正好來到。
來者一共十人,領(lǐng)頭者朗聲大笑道。
“風(fēng)宗主,貴宗兩百年一次的盛事,居然沒有邀請我這個朋友,我心甚悲!”
“龍青陽?!?p> 白衣宗主默默念叨著來人的名字,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飾。
龍青陽,御刀門門主,洞虛境修士。
御刀門,一品宗門,門內(nèi)弟子十?dāng)?shù)萬,即便是三大仙宗也會給其幾分薄面。
而御刀門是升仙宗近千年來的仇敵。
有好戲看了。
一些人心里想著,露出了莫名笑容。
“哈哈,你看,你這兒也不是沒有位置,便讓我坐上一座?!?p> 龍青陽像個無賴,坐在了白衣宗主的右手邊。
那個位置本應(yīng)該是升仙宗太上長老的位置。
但升仙宗最后一位太上長老在百年前,隕落在北極冰海,這個位置,空了。
“龍青陽!別欺人太甚!”
升仙宗大長老憤怒地站了起來,雙眼怒睜如銅鈴。
“大長老,坐下?!?p> 白衣宗主平靜道。
宗主之命,不容違背,升仙宗大長老不甘坐下,雙目依舊停留在龍青陽身上。
“大比,開始。”
見宗門大比還未開始,白衣宗主再次強調(diào)。
擂臺之上的升仙宗長老才是反應(yīng)過來,喊道。
“升仙宗第五十屆宗門大比,開始!”
“第一戰(zhàn),唐山對木云。”
兩個青年男子走上擂臺,宗門大比正式開始。
唐山,木云都是筑基初期修為,是升仙宗當(dāng)屆弟子的佼佼者。
二人打的火熱,刀光對上劍影,靈技功法層出不窮。
“風(fēng)宗主,貴宗這屆弟子不錯嘛?!?p> “龍門主過獎,我門下弟子,只比貴宗強上一毫?!?p> 白衣宗主不輕不緩地說。
“哈哈,既然風(fēng)宗主這么說,那我到是想見識見識,貴宗弟子是否有風(fēng)宗主說的那般實力?!?p> 龍青陽手一揮,一個黑衣青年躍上擂臺。
左手化拳,右手以掌,將唐山木云,擊倒在地。
不過眨眼一瞬間。
“哈哈,風(fēng)宗主,貴宗弟子似乎沒有你說的那番實力?!?p> “龍青陽!你想干什么!”
升仙宗大長老怒斥這個笑面虎,頗有一副想要動手的樣子。
白衣宗主也是有些怒了。
公然打斷宗門大比,這是在挑釁她升仙宗!
“龍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是覺得貴宗宗門大比太過無趣,加一點樂子?!?p> 如果說黑衣青年上臺打斷大比,是擺明了要掃升仙宗的顏面。
那龍青陽這段話,就是又對著升仙宗扇了一巴掌。
白衣宗主看了眼四周幸災(zāi)樂禍,無一人站出來的各大宗主代表人,沉默著。
升仙宗的沒落,讓他們根本不把它看在眼里。
若不是念著曾經(jīng)最強宗門的名頭,他們根本不會來到這里。
不過現(xiàn)在,有戲可看。
作為一宗之主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
白衣宗主強忍心中的不悅。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拿升仙宗萬年的傳承,去找回幾分面子。
“風(fēng)宗主這是默認了?”
下方擂臺,唐山和木云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懼意。
金丹修士。
眼前這個與他二人年歲相當(dāng)?shù)暮谝虑嗄辏墙鸬娬摺?p> “你們太弱了?!?p> 黑衣青年背著一把長刀,雙手抱于胸前,眼中滿是輕蔑。
“你!”
二人敢怒不敢動,只能用言語宣泄著自己的怒火。
“行了,唐山木云,下來吧?!?p> 人群之中,一人緩緩走出。
他穿著藍色的弟子服飾,背負長劍,一步躍上擂臺。
“他不是想打嗎?我來陪他打。”
山峰的背面,群山之間,有一湖泊,這里是升仙宗的禁地,鮮有人知。
即便是歷代宗主,都很少來到這個地方。
湖泊與山峰之間,有一山洞,山洞被藤蔓遮蔽,設(shè)有禁止,很難察覺。
山洞之內(nèi),十分寒冷,往里數(shù)十丈,擺放著一些書本,記載的是功法靈技。
再向里走,寒氣林繞,凡人不可進,即便是元嬰修士于此,也挺不過一百個呼吸。
而寒氣,是從一張寒玉床上散發(fā)而出。
寒玉床上,平躺著一男子,他光著身子,渾身被純陽之力包裹,與寒玉床散發(fā)的寒氣做著對抗。
“嗯…”
寒玉床上的人手指微動,發(fā)出一聲輕吟,睜開了眼。
“這一覺睡得有些舒服!”
動了動身體,渾身像是在放鞭炮,噼里啪啦做響,男子有些不爽。
“好像睡得有點久???身體都僵了。”
翻身下了寒玉床,男子向著山洞外走去。
失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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