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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玄天上道

第一章 同鄉(xiāng)宋匡

玄玄天上道 殺人者武松 2720 2020-03-21 03:57:53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晨光中,玄天宗下院一處僻靜石洞中,有位身體單薄的少年,此時正按照煉氣之法,盤坐于一塊青石上,雙手攤放在膝上,正閉目徐徐吐納,在他一呼一吸之間,有兩道白氣進出。

  少年姓宋,名匡,家中排行第二,爹娘早逝。

  玄天宗,在修仙門派中極負盛名,每過五年開春后,都會招收一批新弟子。

  每逢此時,玄天宗都會派人四處招收,有修行資質(zhì)的孩童。

  與哥哥相依為命的少年,就是三年前被招收的,起先剛來是只能做些雜活。

  跟著一個脾氣暴躁的師兄,辛苦熬了兩年,慢慢才熬到了記名弟子。

  結果世事無常,好不容易可以修煉了,也脫離了干不完的雜活和受人惡氣。

  門中傳下法令,要求新晉記名弟子,須在一年之內(nèi),凝氣期圓滿并突破到筑基中期。

  期滿,未能達到要求者,就會被削去宗籍送回原處。

  這讓很多人面色愁苦,自從他們拿到一本,門中規(guī)制及基礎指示和凝氣法訣,就無人理會他們了。

  兩年來,多數(shù)人都是雜役,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打坐吐納的時間很少。

  有人當時就抱怨,但是沒用人家不管這些,每人扔給一本,筑基法訣,直接轉身離去。

  宋匡徐徐收工,睜開眼睛,起身走出石洞,伸展四肢,仰頭感受著溫暖的陽光。

  少年至今仍然清晰記得,那個剛來時自己跟著的師兄,姓柴,在去年冬天的,一個清晨,被人發(fā)現(xiàn)掛在自己洞口的樹上,臉正對著玄天宗的大門,吊死了。

  不過如柴師兄這般鉆牛角尖的人,終究少數(shù)。

  來這里都只為一事,進入玄天宗,成為入門弟子,修煉上陳法門。

  自從來此,無論說話做事,從不敢有違規(guī)制,只得咬牙苦熬一謀出路。

  十四歲的柴師兄,當時被掃地出門,他無法接受就這樣回家,他趁四下無人便吊死在洞口。

  本是無憂無慮的少年,落得如此凄涼場景,宋匡,每每想到都唏噓不已,他搖了搖頭,抬腳朝放飯之處走去。

  當了一段時間獨來獨往的孤魂野鬼,少年卡在凝氣期,最后階段實在難以突破。

  靠著平日吸納的,那點微薄靈氣積蓄,少年勉強修煉至此,前幾天聽說有人售賣聚靈丹。

  后來又聽說來了個管事,對記名弟子宣稱,門中長老臨時要收幾個打雜的童子,不管飯不管住,但有丹藥賜下。

  宋匡就趕緊跑去碰運氣,不曾想那管事只是斜瞥了他一眼,就把他拒之門外。

  當時宋匡就納悶,難道打雜這門活計,不是看勤快與否,而是看面相好壞?

  要知道宋匡雖然看著孱弱,但在這里干過兩年的雜役,這是少年兩年來勤勤懇懇日日所干之事。

  除此之外,宋匡還跟著柴師兄,干遍了院內(nèi)院外的不少其它雜務。

  熟悉這院中大小雜務的處理方式,任勞任怨,什么臟活累活都愿意做,毫不拖泥帶水。

  可惜管事始終不喜歡宋匡,嫌棄少年沒有悟性,是榆木疙瘩不開竅,遠遠不如其他人。

  這也怪不得管事,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例如同樣是枯燥乏味的雜務,其他人干一會歇一會,宋匡只是埋頭苦干還不討好。

  雖然他知道,其他人給那些管事送過好處,但宋匡仍是像以往一般,只管埋頭苦干,還想象著只要自己勤快堅持肯吃苦,總會被人看見的。

  他每日打坐吐納一刻,少年就會歇息稍許時分,起身抖抖雙腿,如此循環(huán)反復。

  直到整個人徹底精疲力盡,宋匡這才起身,一邊在院中散步,一邊緩緩舒展筋骨。

  從來沒有人教過宋匡如何凝氣,是他自己琢磨再偷聽其他人討論,結合實踐出來的。

  夜間原本寂靜,宋匡聽到一聲刺耳的譏諷笑聲,停下吐納,果不其然,睜看到幾個同齡人站在洞口,咧著嘴,毫不掩飾他們的鄙夷神色。

  這幾人是宋匡的同鄉(xiāng),他們與宋匡一起被招收,在家鄉(xiāng)時宋匡就是他們欺凌的對象,打罵捉弄是常事。

  若不是少年還有哥哥,幫他遮風擋雨,幫著呵斥這些人,當年的少年怕是難成今日的宋匡。

  淪為任人欺凌的少年,日子倒是依舊只是臉上時常掛著青紫,而欺凌他的人過得優(yōu)哉游哉。

  成天結幫成伙,在小鎮(zhèn)內(nèi)外逛蕩,反正家中不愁吃穿,也從來不曾為日常生計發(fā)愁。

  其實鄰居少年完全能一對一打過他們,就怕打完之后人家大人來吵鬧,會讓本來擔子就重的哥哥難做人。

  洞口外,有個嗓音響起,“你這賤命喪門星!也想修道成仙?”

  宋匡愣了愣,循著聲音轉頭望去,是個高額薄唇的藍衣少年,站在幾人前面,一張熟悉的面孔。

  薄唇少年身邊站著見位身穿藍衣的同齡人,個個面帶譏諷,臉色不善,瞇著眼睛打量著洞中少年。

  宋匡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并無停滯,但是在薄唇少年身上,多有停留,笑了笑。

  薄唇少年斜眼道:“怎么!想咬我!”

  宋匡微笑道:“狗才會咬人?!?p>  幾個少年瞪大眼,滿臉匪夷所思,像頭一次聽宋匡敢反駁。

  薄唇少年翻了個白眼,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站著不動你敢咬!”

  宋匡臉色如常,點頭道:“敢?!?p>  薄唇少年見宋匡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連忙與其他幾人道:“咱們打個賭好不好!”

  其他幾位藍衣少年斜睨宋匡,道:“好啊,怎么個賭法?”

  薄唇少年臉色陰沉。

  他不再理會宋匡,收回視線,望向陳其他幾人,“我們賭宋匡能不能突破凝氣期,賭注一瓶聚氣丹,我賭他不能突破,我很想看到他那時候的表情,想著他被人掃地出門的情形我就好奇,他會不會也掛在自己的洞口。”

  其他人相視而笑,拋給薄唇少年一瓶丹藥,笑臉燦爛道:“這是我們的賭注,我們也賭他不能。”

  宋匡剛想要說話,薄唇少年與其他幾人已經(jīng)轉身離去。

  宋匡皺了皺眉頭。

  這天自己無意間看到有個少年,抱著一個包裹蹲在山門外陰影里,不斷向路過之人說著什么,好像是在兜售東西。

  宋匡瞥了一眼,覺得好奇,于是走過去開口詢問:“師兄你這賣的是什么?”

  那人謹慎的四處看了看道:“聚靈丹,要不要?”

  宋匡道:“能不能讓我先看看?沒問題我想多賣幾瓶?!?p>  那少年本來想著要大賺一筆的,眼見有利可圖,就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道:“不行,一口價十個靈石一瓶,你要不要?”

  囊中羞澀的宋匡哪里有這么多靈石,又實在不愿錯過這個機會,就跟眼前少年,軟磨硬泡。

  想著把價格砍到三個靈石,哪怕是五個也行,就在少年有松口跡象的時候,薄唇少年和其他幾人正好路過。

  他們二話不說,用六十個靈石連包袱一起給買走了,宋匡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無可奈何。

  死死盯住那薄唇少年愈行愈遠的背影,宋匡收回氣憤的眼神后,轉身欲走,似乎又想了起什么,他喃喃自語道:“晚上可要看好了?!?p>  按照玄天宗規(guī)制,入門弟子一下,記名弟子等其它人,一律都住在內(nèi)門外山門內(nèi)的崖壁石洞內(nèi)。

  宋匡望著正午的天空,靠在石洞外崖壁上,抱著雙臂曬太陽,一條詭計正在慢慢在他心中形成。

  他瞇了瞇眼睛,伸手出一只手摸著下巴,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他似有些等不急天黑。

  后背稍微用力,一頂背后崖壁站起開始來回踱步,時而抬頭看看天空,時而雙手不停搓手。

  突然聽到薄唇少的年哈哈大笑聲,宋匡循著笑聲望去,薄唇少年幾人就站在遠處看著他。

  用手指點了點手中包裹,嬉皮笑臉道:“膽小如鼠,難怪寒門無貴子,莫說是這輩子貧賤任人欺,說不定下輩子也逃不掉?!?p>  宋匡默不作聲。

  然后返回石洞,宋匡詭秘一笑,坐在堅硬的青石上,小聲呢喃道:“好同鄉(xiāng),好同鄉(xiāng)?!?p>  

殺人者武松

有勞了,到了就說兩句意見吧,   不然就不太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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