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商務(wù)沖進(jìn)漆黑的夜色之中,逐漸駛離市中心,開進(jìn)郊區(qū)。
駝背劉真以為盧天是個傻子,一路上竟給他吹牛逼了,“知道我們公司叫什么不?漁翁資產(chǎn)...哈哈哈,沒聽過吧!在國外還有一個名號——資本推土機(jī),只要我們看上的沒有拿不下的公司...”
駝背劉頓了一會兒,惡狠狠地瞪著盧天,又吐出三個字,“還有人!”
看著盧天嘿嘿傻樂,駝背劉心說,真特么傻。你老婆馬上就要陪我老板睡覺,你還在傻樂。
罷了...反正你也沒命知道了。
駝背劉一腳油門開進(jìn)一段山路,自從上車駝背劉就沒讓盧天指過路,他竟然一點(diǎn)都不懷疑有詐,這得傻到什么程度!
盧天搖晃著身體,緊盯著彎曲的山路,心中有些焦慮。
你丫特么有什么損招,趕快拿出來吧。老子還趕時間呢!
自從車開進(jìn)山路的時候,盧天就知道胡蒂爾并不是調(diào)虎離山那么簡單。
他是想殺了自己!
索性不去打擾駝背,讓他快點(diǎn)開,解決了這幾個廢物,再趕回市里保護(hù)陳嘉凝。
奔馳商務(wù)彎彎扭扭地開了四十多分鐘。
“吱!”
盧天差點(diǎn)被急剎車甩到風(fēng)擋上,穩(wěn)住身體,才發(fā)現(xiàn)狹小的山路中間橫著一輛黑色奧迪A8,沒有亮燈,在漆黑的夜色中根本無法辨認(rèn)。
駝背劉跳下車,指著奧迪A8大罵,“曹尼瑪,荒山野嶺的在這等死呢,你知道我是哪個公司的不...”
話沒說完,一柄寬背大刀搭在駝背劉頭上,用英語說道:“我們要錢,不殺人!”
盧天看著他們蹩腳的演技,心想也別特么裝了,快點(diǎn)打完我好去辦事...
然后跳下車,扯著脖子大喊:“小劉,怎么回事!他們是不是來上墳迷路了?”
駝背劉顫巍巍地走了過來,腦袋上的寬背大刀也跟來,“盧天,你看他這樣子像是迷路?這...打劫呢!”
車?yán)镉窒聛砣?,奧迪A8的減震陡然抬起,車底足足升高了十公分。
足見三人的重量之大。
身高至少在兩米以上,比盧天高出一頭不止。身上穿著典型的雇傭兵馬甲,十幾個口袋全部鼓囊著,盧天知道里面一定有軍火。
“打劫?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盧天擰脖大喊,做出視死如歸的樣子。
四個像小山一樣的大漢,一齊向盧天走來,把他圍在當(dāng)中,如同...
盆地一般。
“盧天,你拖住他們我去報警!”駝背劉趁機(jī)沖上車,啟動掉頭之后對著盧天大喊。
盧天看著一路飛馳的車尾燈,極其平靜地用英語說:“你們四個,選個風(fēng)水好點(diǎn)的地方吧,我們中國人的墳?zāi)怪v究坐北往南,對你們來說也適用,在土里的埋著的時候,多想想你們在南方的家?!?p> “婊子養(yǎng)的,原來你知道我們不是打劫的。這樣倒也簡單,直接把你殺了,我們回去領(lǐng)賞。真不知道你這種廢物的命怎么能值一百萬美金。”
說著話,四個拳頭一齊向從盧天頭頂壓下,拳風(fēng)比夜色中的山風(fēng)更為凜冽,這是絕對的力量和速度。
被四人圍住的盧天在身位上完全被壓制,他必須打出一道縫隙,拉開距離,利用自己的速度優(yōu)勢逐個擊破。
盧天壓低身體,右手橫陳高過頭頂,抵擋頓時壓下來的千斤之力。順勢左手出拳,狠狠擊中一個黑佬的...
蛋蛋。
這次不是故意的。
這是盧天只能夠到的部位。
趁著黑佬雙腿夾緊的空隙,盧天腳下生風(fēng),轉(zhuǎn)身從他身側(cè)扭出,登時拉開十幾米的距離。
“一百萬美金就想要我的命,不怕告訴你們,我在國外的刺殺榜上的價格,常年維持在一億美金?!?p> 盧天甩著拳頭上的血水和淡黃色的液體,剛才那用盡全力的一拳已經(jīng)洞穿了黑佬的蛋蛋和膀胱。
“別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問就是尸體不會說話!”
三個黑佬扶起倒下的那個,遞給他一把手槍。他們也不傻,一只手臂竟能抵擋下四人的拳頭,足見盧天的力道之恐怖。
如果他的人頭真的值一億,那豈不是比他們四個加起來還要再貴上五倍,這種人怎么可能是小人物。
“...哈哈哈,幸虧你告訴我們你的人頭價格,要不我們還虧了。
看來干完這單,兄弟們下輩子不用再過刀頭舔血的日子了?!?p> 黑佬把寬背大刀拎在手里,與其余兩人對視一下,用盧天聽不懂的外語咕嚕一陣,緊接著三人一齊朝著盧天殺來。
早就探好地形的盧天雙腳蹬地,身體攀附在五米多高的山壁上,躲過第一波沖擊。
頭頂卻被一梭子子彈掃過。
草,找死!
盧天腳步不停,身體在近乎垂直的山壁上快速飛過,拉近到與開槍黑鬼垂直的位置。
雙腳緊蹬山壁,橫空飛出,拳頭奔向正在換彈夾的黑佬。
“篤篤篤”
腦漿子、鮮血從腦袋里流了出來,黑佬手里的彈夾還未裝上,就見了閻王。
“華國有句古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別特么以為華國人隨便你們欺負(fù),我們?nèi)A國人的功夫,人均...
李小龍!”
“去死吧!”盧天看著黑佬拿出了火箭炮,心想不能在耽擱,必須快點(diǎn)解決。
“啊~~”*3
盧天身形暴起,如同乘風(fēng)而來的仙士,奔到正在組裝火箭炮的黑佬身后,一拳洞穿了他的腎臟。
幾乎同時,再出雙腳,把剛轉(zhuǎn)過身的另外兩人踹下山崖。
正好在南邊。
盧天抹著臉上的血水,吐了一口唾沫,依然是血。又撣掉西服上的血漿子,罵了一句,“塊頭大,血也多,一萬塊錢的西服就這么廢了?!?p> 聽黑佬說,他們也是國際通緝令的罪犯,盧天心想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現(xiàn)場就等著別人來打掃吧。
盧天跳上奧迪A8原路返回,一邊開車一邊想,幸虧自己跟著駝背劉出來了,要是讓這四個黑佬帶著重型軍火闖進(jìn)賓館,得有多少無辜老百姓受到牽連。
“特么的...回頭讓青皮把漁翁資產(chǎn)的軍火業(yè)務(wù)停了!”
盧天不斷加重油門,奧迪A8的車尾燈在彎曲的山路上開出了幻影一般。
此時他真正關(guān)心的還是陳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