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了?攤牌了?
怎么可能!
再說陳家姐妹也不可能相信,剛從牢里出來的盧天是漁翁資產(chǎn)的幕后老板。
“...哈哈哈。這是我半年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标愋⌒〕吨ぷ哟蠛?,“睡多了做夢呢吧?你要是你是蜘蛛俠我都信,就是不信你是漁翁資產(chǎn)的老板。”
陳小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咧嘴擦著眼角的淚珠。
“天吶,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行了,笑得我皺紋都出來了,我要去敷個面膜?!?p> 陳嘉凝大聲喊著:“給我也來一片,我最近笑得也有點多。”隨即轉(zhuǎn)頭問還在廚房吃飯的胡月兒,“月兒,你也來一片嗎?”
胡月兒咕嚕咽了一口雞湯,“嘉凝姐,面膜是什么東西?”
陳嘉凝大吃一驚,開始給胡月兒普及美容養(yǎng)生知識,順手給她貼了一張面膜。
三個女人在客廳里敷著面膜,有說有笑。
女人的友情就是從敷面膜開始的。
因為能看見彼此的...素顏。
盧天摸著腦袋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第一次承認身份,竟然被嘲笑自己是冒牌貨。
那豈不是以后自己可以滿世界大聲宣布:自己就是漁翁資產(chǎn)的幕后老板。
反正不會有人相信。
亦或者說自己是蜘蛛俠?
電話鈴聲一陣,盧天以為是胡春華手術(shù)做完了,匆忙拿起電話才發(fā)現(xiàn)是尹周打來的。
電話里面,尹周跑得氣喘吁吁,高聲呼喊著:“天哥,快來呀...好幾十人追殺我呢?!?p> 盧天跳起身來,開著五菱宏光奔著鳴湖畔小區(qū)殺去。
東山丐幫的七門十二派終于對尹周下手了,盧天費了好大的心機才讓尹周激起他們的眾怒。
謀劃了幾天之后,終于開始追殺尹周。
盧天一舉成名天下知的算盤撥拉了好久,終于到了算賬的日子。
舞臺足夠大,觀眾也足夠多。
就是今天了。
開車之前,盧天把保險箱里能帶上的武器全綁在身上,又找了一條手巾圍上,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是“不死鳥”。
可是,五菱宏光開進鳴湖畔小區(qū),寂靜的黑夜里,連個人影都沒有。
說好的幾十人追殺呢?說好的七門十二派呢?
尹周不會已經(jīng)被砍死了吧。
盧天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還沒撥出去就聽到尹周大喊,“天哥,在這呢?!?p> 盧天扭頭一看,尹周張牙舞爪地朝自己跑來,身后跟著幾個愣頭小乞丐,手里掄著...啤酒瓶。
草,觀眾也太少了。
盧天三拳兩腳就把幾人收拾了,拉過依然來問:“你們哪門哪派的?”
小乞丐眼神中盡是疑惑,膽寒地問:“什么門派?哥,對不起,我們喝多了,不應(yīng)該找事。你高抬貴手,饒過我們這一次。
哥幾個出來要個飯也不容易,今天掙得多點就想著喝頓酒,沒想到吃點好的全浪費在追他上面了...”
“滾滾滾...”盧天擺著手把乞丐放走了,接著怒氣沖沖地看向尹周。
尹周支支吾吾地道出原委,盧天也沒想到爭端的開口始于一句,“你愁啥”和“瞅你咋滴”。
尹周白天的時候在通道乞討,基本上沒要到什么錢,臨走是卻發(fā)現(xiàn)通道另一頭的幾個小乞丐收入頗豐,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羨慕嫉妒恨地看了他們一眼。
領(lǐng)頭的小乞丐也不慣著他,嚷著問道:“你個臭乞丐瞅啥?”
“瞅你咋滴?”尹周說禿嚕嘴了,說完才發(fā)現(xiàn)人家有幫手,幸虧他跑得及時。
沒想到小乞丐一路跟蹤尹周到鳴湖畔小區(qū),這才發(fā)生了剛才的一幕。
盧天嘆著氣,坐回五菱宏光里,尹周卻追了上來,“天哥,別覺得我大驚小怪的,我打聽到東山丐幫的七門十二派已經(jīng)對我下達追殺令了。
說不定哪天我就真遇到他們,直接就把我咔嚓了。你來了,也只能給我收尸了?!?p> 盧天點頭稱是,從保險箱里拿出一本《蓮花步法》送給尹周。
尹周翻了幾眼,“這是速成秘籍嗎?是不是練上兩天就能像你那樣一打十幾個?”
說著尹周兩眼放光,期盼地等在盧天的回答。
誰也沒想到盧天說了一句,“能讓你跑得快點!”
盧天從鳴湖畔出來之后,沒有直接回陳家別墅,他先去了銳士醫(yī)院。
手術(shù)室門口的長椅上,小魚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閉著眼在給胡春華祈禱。
葛大洪看到盧天來了,剛準(zhǔn)備打招呼,看到盧天擺手,才想起“影分身派門規(guī)”——不得主動聯(lián)系師父。
盧天默默坐到小魚身邊,十分鐘后,墻壁上“手術(shù)中”的燈滅了,盧天立刻站了起來。
此時小魚才發(fā)現(xiàn)盧天坐在自己身邊,不過也沒過多關(guān)注,向手術(shù)室里張望著。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醫(yī)生擦著汗走出了,臉帶笑意,“手術(shù)成功了,住院調(diào)理一段時間就行了。病人還得幾小時才能醒過來,家屬可以先回去,我們有專門的生活料理護士。”
醫(yī)生后半截說的話,在小魚的耳朵里逐漸消失了,她的腦海里只回蕩著一句話,“手術(shù)成功了”。
突如其來的喜訊讓她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茫然,彌漫心中三年的陰霾這這一刻突然被一掃而空。
三年時間艱辛的求醫(yī)問藥,都被通知“無藥可救”的那種絕望,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等待死亡的日子太煎熬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盧天所賜。
小魚臉上沒有一絲狂喜的表情,只是滴答著淚水。
“天哥...”
她說了一句話,就哽咽了,心中的感謝二字在人命面前顯得如此蒼白。
“撲騰”
小魚雙膝跪在地上。
盧天立刻把小魚扶了起來,攬在懷中抱到長椅上。
就在這時,陳嘉凝的電話打來了,盧天一手接聽電話,就聽到陳嘉凝的獅子吼,“盧天,兩個小時十分鐘了...老娘再也不理你了?!?p> 盧天還沒說話,他懷中的小魚就哭訴著,“天哥...”
陳嘉凝一聽有女人哭泣的聲音,音調(diào)再次拔高,“好你個盧天,我說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原來在外面拈花惹草。
喂,狐貍精...他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