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凝追了好久,終于累了。
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程木槿再次遞來的合同,大聲罵道:“別給我裝了,走!”
程木槿被嚇得小心肝亂顫,眨巴這眼睛看向盧天,“天哥,我走了?”
“走什么走,直接給她看漁翁資產(chǎn)的公章不就行了。真笨!”
盧天說著一把扯過合同,翻到最后一頁,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陳嘉凝瞇著眼看著通紅的公章,做得聽真?。?p> 隨手拿了起來,認(rèn)真看了幾遍,一點毛病也沒看出來。
她再次看向臉蛋紅撲撲的程木槿,可是還是沒法把這個卡哇伊的女孩和漁翁資產(chǎn)東山分公司的總裁聯(lián)系起來。
程木槿喘著粗氣說道:“你要是還不相信,你告訴我你用多少錢,我先給你轉(zhuǎn)賬?!?p> 盧天心中大喜,程木槿這么快就學(xué)聰明了。
看來無論拳腳還是經(jīng)商,都得在戰(zhàn)斗中成長。
“三十五億,能行嗎?”陳嘉凝試探著問。
程木槿拿出電話,“你等著哈,五分鐘?!?p> 果然,五分鐘剛過,陳嘉凝的手機(jī)響了。
她看了一眼信息,嚇得手機(jī)掉在地上。
三十五億現(xiàn)金已經(jīng)轉(zhuǎn)到公司賬上。
“慢著,我有點暈?!标惣文鲋嘲l(fā),“那個...小姑娘,哦,不??偛?,您姓什么來著?”
“嘿嘿,我姓程,叫程木槿,嫂子?!背棠鹃刃∽焱μ?,他聽到盧天叫陳嘉凝老婆,自然就得稱呼她嫂子。
程木槿走后,陳嘉凝尷尬地看著盧天,“那個...公司的事情沒處理完,我還得回去。
晚飯就不用等我了,說不定會忙得晚一些。也有可能再晚一點,小小回來了告訴她一身,睡覺的時候也不用等我了?!?p> 其實,陳嘉凝后面這句話是說給盧天聽的。
盧天嘿嘿一笑,“沒事,我等你...睡覺?!?p> 陳嘉凝的跑車飛出了大院。
“哎,你不愿意的話我怎么可能會勉強(qiáng)你呢?!北R天悵然若失,他有點看不明白陳嘉凝到底想要什么。
有時候盧天也想把自己所有的身份權(quán)告訴陳嘉凝,也許自己真實的地位和財富才能讓她動心。
那樣又會讓她因為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即便他隱藏了漁翁資產(chǎn)老板的身份,身邊依然不安生。
前幾天東洋忍者的刺殺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境外的刺客對于盧天的懸賞則更為猖狂。
盧天嘆了一口氣,“嘉凝,等我殺盡所有危險之人,我就跟你坦白?!?p> 說完,眼睛之中露出狠厲的神色。
神思遨游之時,盧天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傳來一個興奮的女聲,“盧天,我是小姨啊。我剛下飛機(jī),再有十分鐘就到萬大廣場,一會兒我們在那里碰面?!?p> 盧天高興地答應(yīng)著,立刻竄上五菱宏光去了萬大廣場。
小姨于秋霞是東山建工的員工,因盧天母親車禍的打擊,決定去國外散心。
盧鴻鈞專門給她在美國設(shè)立一個辦事處,其實也沒什么業(yè)務(wù),辦事處的員工就她一人。反正就讓她在美國休養(yǎng)。
一去就是五年,從盧鴻鈞哪里得知盧天出獄的消息,處理完美國的事情,立刻趕了回來。
于秋霞穿著過膝的駝色羊毛大衣站在路邊,身形挺拔、凹凸有致。精致的臉上化著淡妝,看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跡。
單從容貌上看就與二十多歲的女孩別無二致,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透露著嫵媚與優(yōu)雅。
過往的男人路過于秋霞時,都會多看上幾眼。也僅是看上幾眼,并沒有勇氣走上前去搭訕或者要微信。
遇到這種女神,大多數(shù)男人都會產(chǎn)生自卑心理。
“盧天,在這呢?!庇谇锵伎粗R天從車上下來,擺手大喊,然后一把將盧天攬在懷里,揉搓著他的臉頰,“嗯...壯實了,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小姨,你卻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漂亮。簡直就是凍齡了,一點也不像三十多的...老女人。哈哈哈...”
“去你的,剛見面就笑話小姨。剛出獄幾天就買車了,看來出獄的生活過得還不錯。”于月霞抱著盧天不肯撒手,捏捏胳膊捶捶胸膛,一時有些恍惚。
“小姨帶你去吃好吃的,然后你幫小姨去租個房。你出獄了,小姨就不走了嗎,安心留在東山?!?p> 盧天心中一直有個問題,他還是沒問出口,他擔(dān)心再次揭開小姨心中的傷疤。
聽著小姨的意思,她還是單身。
五年前,于秋霞與一個富二代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兩人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就是結(jié)婚前一天,盧天的媽媽遭遇車禍。于秋霞無心結(jié)婚,告訴未婚夫婚禮取消。
可是富二代卻以臨時取消婚禮,會丟家族的面子為由強(qiáng)心要求于秋霞舉行婚禮。
否則,就與劉月霞分手。
沉浸在喪姐痛苦當(dāng)中的劉月霞當(dāng)即與未婚夫分手,一氣之下搬到美國。
盧天在獄中的時候,還抱有希望二人能夠重歸于好。
現(xiàn)在聽著于秋霞說,回國后竟然要自己租房子,看來大概率還是單身。
一場車禍改變了盧天、盧鴻鈞、于月霞的命運軌跡。
而這場車禍的始作俑者——古武家族。
盧天也僅僅是知道這么一個名字而已。
想要報仇,還差了很遠(yuǎn)。
東山海鮮酒樓。
于月霞點了一大桌子菜,拼命往盧天碗里夾菜,看著盧天狼吞虎咽的樣子,臉上帶著慈母般的微笑。
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盧天,卡里有十萬塊錢,你先拿著花,花完了再跟小姨說。”
盧天打了一個飽嗝,擺著手拒絕,“不用,我有錢。倒是小姨你,既然選擇留在東山,為什么不在東山買個房子呢?”
“東山現(xiàn)在的房價太貴了,小姨這五年說是在工作。其實東山建工在美國根本沒什么業(yè)務(wù),工資一年也才五十萬,去了在美國的生活費用,根本就沒什么存款?!?p> 于秋霞臉上有些落寞,人到中年才知道錢的重要性。
“東山建工我也不想回去了,一到辦公室我就會想起姐姐。不過,以我的經(jīng)歷在東山找個工作應(yīng)該不難,至少還能干個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