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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柔情

第十章 過往

冷心柔情 惹鈴蘭 5427 2020-03-31 09:36:00

  清晨醒來聽到外面風(fēng)小了雪好像也停了,起身推開窗戶一絲彩霞灑了進(jìn)來照在身上很舒服,敲門聲適時響起。來人身上撲了一層雪濕了衣衫,卻沒有弄濕藏在懷中的點心。起身給他拿了毛巾,看他收拾了衣衫,又倒了杯熱好的姜茶給他。樊文看著姜茶,知道這是特意給他備的,她一直是一個外冷心熱的姑娘。

  面對她他不需要太多話語鋪墊[茅姑娘,恕我唐突。請問城北宋府,就是宋仁興宋老爺,你可知道?]

  看她一震,無聲點了頭。樊文心中很是驚喜,因為她極有可能就是宋府大小姐,起碼也認(rèn)識她。所以[你可認(rèn)得它]從懷中鄭重掏出了他所有的那半塊玉佩,告訴她這塊玉屬于他??此姆磻?yīng)剛開始劃過一絲震驚,隨后是滿滿的苦澀和無奈。

  不等他再開口,她覺得這一切應(yīng)該由她來解開了[樊公子,你知道嗎?我出生在這里,也在這里死過一回。我活了兩世,前一世只有五歲,那時我姓宋,美其名曰的宋府大小姐,宋仁興長女。而我的母親與他是結(jié)發(fā)夫妻,宋府正室,她出身富貴人家自小身體不是很好所以一直養(yǎng)在深閨性情十分單純。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遭到了沒頂之災(zāi),父親貪圖母親的美貌和家室巧言騙取了母親芳心,家中父母疼惜女兒使了眾多陪嫁只愿換得女兒夫家疼寵。父親本不是專一的男子,所以母親嫁過來沒多久他就另取新人。面對父親的冷落以及姨娘的挑釁、算計,母親也只是終日抹淚傷心卻不敢言。隨著父親對她越來越冷淡姨娘也越發(fā)的囂張,甚至想取代母親。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在母親沉靜在有喜的喜悅中之時,姨娘出手了。]

  使勁控制才讓眼淚沒有滑落,平靜片刻接著說[那也是一個飄雪的日子,姨娘跑來找母親話家常然后是一起吃飯可是飯后她卻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日醒來,聽到丫鬟進(jìn)屋一聲尖叫,頓時整個府邸鬧了起來,因為沉靜賢惠的大夫人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兩人均衣衫不整。于是大夫人不潔的風(fēng)聲四散,無論她怎么解釋都沒有人相信,聞聲趕來的父親更是對母親深惡痛絕。因為丑事被發(fā)現(xiàn)而將母親禁錮在屋內(nèi)只等孩子出生再從長計議,母親深受打擊身體每況日下只有貼身的兩個陪嫁丫鬟陪伴身旁。不僅如此,就連尚在母親腹內(nèi)的我的血統(tǒng)也被大家懷疑,與此同時姨娘那邊也傳來喜訊,母親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就這樣娘親熬過冬天,在初春時節(jié)生下了我,姨娘在三個月后生下了二妹。比之我的無人問經(jīng),二小姐的出生可是擺了三天的流水喜宴。母親的日漸消瘦,加上生產(chǎn)后沒有好好進(jìn)補(bǔ),所以我生下沒多久就臥床不起了。在我兩歲生日那天母親離開了我,從此我就更加無依無靠了。就算這樣,姨娘也沒打算放過我,因為我身上牽著的一段姻緣]

  這些話一直是背對著他說的,也許是怕面對他。說完這些,回頭看了看坐在桌邊的男子,能感受到他緊緊盯著她的背影,情緒激動。在雙目交匯后,縱使心焦他仍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看到她抱緊雙手似是冷著了,便起身關(guān)上窗戶又抓起放置在一邊的厚披風(fēng)走過來為她披上,大手探過去拉著她坐回桌邊,倒上一杯熱茶遞過去。沒有言語,卻一直握著她的手傳遞給她溫暖,雖不避嫌卻不曖昧。

  [是的,一個婚約,一個在我們沒出生之前定下的婚約。父親那時候喜歡巴結(jié)權(quán)貴,許是出于商人的市儈之利吧,母親為父親介紹了幾個有勢的朋友,其中有她的手帕交大學(xué)士夏侯家的長媳,夏侯閔氏。夏侯家為官正直,且祖輩傳下頗多的資產(chǎn),因為母親的關(guān)系又加上因為他們都經(jīng)商所以兩家交情不錯。夏侯夫人曾為她剛?cè)龤q的兒子定下我們宋府的婚事。姨娘自然想攀這門親事,但是我的存在成了姨娘的絆腳石,所以便一直想除掉我。奈何沒有了母親的我卻還有母親忠心丫鬟的保護(hù)所以她遲遲找不到動手的機(jī)會。但是她不死心暗中頻頻與父親商量除掉我,別問我為什么知道他們的事情,如果你是一個渴望父親的孩子也許也會偶爾偷偷溜去父親的院子。當(dāng)父親終于同意的那一晚,五歲的我成全了他們。娘生前總跟我說她要去西天找佛祖了,我很想念娘親就帶著小小的包袱離開了家門一直往西走,期望能看到娘親口中的佛祖。他會是個好人嗎?于是在餓昏,累到醒來后我見到了師父,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待我極好的人。]

  看她嘴角終于劃過一絲笑容,一絲真的笑[師父雖然性情古怪又喜歡玩鬧讓我吃了不少苦頭,卻也讓我找回一點人味。師父過的瀟灑他教我放下,只是那時的我還有點執(zhí)著。心中有了愛才明白娘親的不恨,這一路行來慢慢懂了開始想要放下了。現(xiàn)在我只想悄悄回去看一眼娘親,她們想要的就給他們吧,搶得去的婚事我不需要。]回頭看到那男人異常的驚喜隨后又蹙起他好看的眉,似乎很糾結(jié)[潔兒,你說你有了愛,是在回應(yīng)我嗎?是嗎?!我心跳的好快,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不過我對你的情至死不渝,今生今世一雙人絕無二心!]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可是怎么辦?潔兒,我怕我們以后的孩子會被師父帶壞啊,好煩惱好煩惱]蝦米,他在糾結(jié)這個?這腦回路真想給他一個爆頭。

  [潔兒,樊文是我的名,我復(fù)姓夏侯,估計你早知曉了。你我的緣分在你沒出生時便由月老牽下紅線,原本我是打算盡量幫宋府找回“失蹤”的宋府大小姐,將她視同妹妹般對待,為她找到理想的夫君。有了愛你的資格就去找你,找到你守護(hù)你??墒悄蔷谷皇悄悖缃裎壹日业搅四?,便不會再撒手,我要護(hù)你一生一世,只一雙人!]這是他鄭重的承諾。他要給她最純凈的愛,給她最好的榮耀以及最好的一生!

  [我明日有一個約,一個對你我都挺重要的約,你和我一起去好嗎?!]不是詢問而是替她決定。

  稍晚些時候樊文回了趟府中拿了他的換洗衣物也入住了富貴客棧,佳人不便住在他府中那么他便搬來陪佳人,估計大家要是知道他放著狀元府不住而來住客棧多數(shù)會笑他少年風(fēng)流。除了換洗衣物一同帶來的是一個食籃,大大的御字很是耀眼,里面一堆的精致糕點全數(shù)送進(jìn)了佳人房間。夜幕深沉,這兩間房間的主人都沒有安寢而是不約而同的站在各自窗前遠(yuǎn)眺著宋府的方向,心中有著不同的盤算。

  第二日,是個難得的暖陽天外面的雪停了而且已經(jīng)開始慢慢消融,隨著茅潔媛的習(xí)慣他們坐在廳堂的臨窗角落吃著早點。畫面是百次千次的重復(fù),殷勤的男人一會舀湯一會布菜的,不同于以往此時兩人已經(jīng)心意相通,每一口吃到嘴里都似蜜甜??纯磿r候不早了樊文叫來早已準(zhǔn)備好的馬車將佳人安置在車內(nèi),他則與車夫同坐外面,哪怕冒著寒冷也不愿侵染佳人半分閨譽(yù),客棧到宋府的路途雖然不遠(yuǎn)他也不愿雪水打濕她的裙邊。

  不到半個時辰宋府大門已見,待車夫停穩(wěn)車子樊文回身對茅潔媛說[潔兒,你先在車?yán)镄菹⒁幌拢胰トゾ突豜看著她無心的看著手中的醫(yī)書,蹙了下眉跨進(jìn)車廂給她拿來軟靠后才起身下車,不放心的又看了看確定厚厚的車簾擋住了風(fēng)雪,才安心一笑?;厣砗蟮乃嫦蛩胃箝T掩起了笑意,揮落身上粘上的雪片,雪花經(jīng)過他的手瞬間融化,身體雖是熱的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寒意滿布。

  看著宋府門前早早就等候的眾人,走上前客套的寒暄著[在下夏侯樊文,勞煩宋伯父,宋伯母迎接,可折煞小侄了。]宋仁興覺得只要能攀上這個青年才俊受點風(fēng)雪倒也沒什么,只是長久的養(yǎng)尊處優(yōu)還是讓他不免打了幾個噴嚏。旁邊的宋夫人,眨著精明的眼掩唇夸張的笑著[夏侯公子一別多年真是讓我們好擔(dān)心牽掛啊,如今再團(tuán)聚真是蒼天庇佑啊不枉費咱們母女天天誦經(jīng)念佛祈求你的平安啊。宛云,快來見過夏侯公子,你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啊。]宋夫人果然心機(jī)重,一番話說的真好聽不僅表明了長者的惦念還連帶著讓他知道宋府的二小姐對他的情緣牽掛,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這番情意吧?只是長大后的他們頭一遭見面哪里來的情?當(dāng)初他尚在年幼便失了雙親家產(chǎn)也托族親代管,那時他們宋府盤算的是如何與他這個孤子撇清關(guān)系,怎么現(xiàn)在聽聞他高中狀元掌權(quán)夏侯家又得皇上賞識便又打起了如意算盤?此時他不由得一笑,只是溫度低了點差點破了他一貫優(yōu)雅的形象。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宋府小姐,看出她頗具乃母之風(fēng)。幸好,幸好他愛的人除了性子冷,可是十足十的善良、溫柔、體貼、細(xì)心…她有數(shù)也數(shù)不完的優(yōu)點,想著馬車內(nèi)的人不自覺的又笑了出來而且笑的那么溫柔,這讓宋府二小姐以為他很中意她,便不免得意、歡喜了許多。

  [夏侯賢侄快進(jìn)屋內(nèi)吧,一別多年我們可要好好敘個舊再和我們說說最近過得如何,酒菜早已備好了呢。]這宋老爺真可笑,當(dāng)年他還只是個黃口小兒和他不熟,哪來的敘舊?他們有舊可敘嗎?談?wù)勛罱??就是談?wù)勊墓俾非巴景桑?p>  [小侄先謝謝伯父伯母盛情,只是這次前來還帶了一個朋友][既是夏侯賢侄的朋友也是我宋府的客人,我們宋府自然歡迎不知貴客在哪里?我派人去迎接]宋老爺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夏侯樊文的朋友不是高官也是新貴,所以急于巴結(jié)。

  [不勞煩伯父伯母了,她就在馬車?yán)颹[快請快請]說著宋老爺便要去馬車那里相迎,不等他動作樊文已經(jīng)走向馬車,輕輕掀起車簾的一角拿起放置在一邊的厚披風(fēng)默默地站在頂風(fēng)方位為欲下車的人兒擋住寒冷,宋府大門外站著的一干人看他這一串細(xì)致入微的動作,更加肯定了車內(nèi)人兒的非富則貴的身份。只見一抹白色躍入眼前,白色的人兒被雪景圍繞晃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待樊文將披風(fēng)為她披上后大家才看清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名女子,衣著樸素的不像是出身名門而且身上散發(fā)的氣息疏離又寒冷,但她冷淡恬靜的面容總讓他們覺得似曾相識。宋夫人宋二小姐不免擔(dān)憂的對視一眼。

  待得將兩位客人引進(jìn)廳堂,宋夫人問道[賢侄啊,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這孤身的一名女子自己在外可是不太方便啊][就是啊,娘親從來不允許我獨自出門,說是大家閨秀不能輕易拋頭露面呢。]看著眼前的佳人得到了夏侯樊文的悉心照拂宋宛云不免心里不舒服,嬌養(yǎng)的她可不管含蓄要把她比下去才行。反觀宋老爺?shù)故浅练€(wěn)的多,糾結(jié)的眉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伯父伯母這位是茅姑娘。她妙手回春巾幗不讓須眉,米家村一事相信京城已經(jīng)傳遍多虧茅姑娘才救了全村,皇上那里她也居一功呢。佛法云:菩薩有萬般變化,普度眾生便是一相,說茅姑娘拋頭露面失了大家風(fēng)范實在是井底之蛙的眼光。]不愿別人看輕了她,特別是在他們面前。對于這等勢力小人要不是還有大戲要看他才不愿意她在這里停留呢。而茅潔媛則是自從進(jìn)屋就一句話沒有說,這里的一切變了好多不過人心還是丑陋。原本只想悄悄進(jìn)來祭拜娘親,現(xiàn)在在他的安排下她倒是可以大方的在這里行動了。也好,在這里呆幾日把想做的事情做了以后也不需要再惦念了。

  [哎呀,茅姑娘真是女英雄啊,小女沒見過世面您不要見怪啊]宋夫人看丈夫投來不善眼光趕快來為女兒打圓場。

  [伯父先前您派人送帖子給小侄說要商量兩家的婚事,小侄不甚明白還望伯父明示]本來自己是打算把信物送還解除婚事,不過現(xiàn)在他倒是感謝這樁父母之命,當(dāng)然對象是他的潔兒。

  [賢侄你應(yīng)當(dāng)記得夏侯家與我宋府定下了兒女親事,雖然令尊令堂已經(jīng)過世但這是他們?yōu)槟愣ㄏ碌慕K身大事做兒女的理應(yīng)聽從。老夫想你們應(yīng)該早早完婚以慰你父母在天之靈。]宋老爺如是說道

  [伯父,宋小姐不是走失多年了嗎?何來婚事一說?]繼續(xù)裝傻

  [宛茹那丫頭命苦啊,我們宋府還有宛云啊所以這婚事還是能成的]宋夫人迫不及待的想讓樊文知道他的未婚妻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換人了,而他也應(yīng)該承了夏侯家先前的約定與宋宛云完婚。

  原來,她本名叫宛茹啊,宛茹,是想讓她向她娘一樣做個柔順、委曲求全的女人嗎?他不喜歡這個名字,他的人他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委屈更不需要委曲求全,,所以還是“潔媛”這個名字好。

  [伯父伯母,爹娘的遺命侄兒一絲不敢不聽,只是宋府大小姐生死未卜我們這樣定論對她甚是不公平。]感覺出她的不安。接下來的話他說給他們聽,也說給她[侄兒記得小時候抱過她,那時她好小笑得也好甜,我與宋府的婚事只認(rèn)她一人,無論她現(xiàn)在叫什么在哪里。如果“宋府大小姐”真的不在了也說明我們兩家沒有這個緣分]強(qiáng)調(diào)大小姐,一是告訴宋府,換人不算數(shù)。二是告訴茅潔媛,婚事算不算權(quán)看她是否愿意做“宋府大小姐”。

  一串話擊的之前那幾人的美夢破碎,宋夫人剛想再巧詞一番被宋老爺攔住了。宋仁興安排他們先住下,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樊文與茅潔媛隨著宋府仆人緩緩走向廂房,各懷心事。安頓好后,樊文敲開了茅潔媛的房門,進(jìn)屋后看著她睹物思人低落的神態(tài),此時脆弱的她他好想抱住她給她溫暖和安慰,他也確實這樣做了,而她沒有拒絕[潔兒,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喜歡這樣叫你一輩子。剛才的話我說給他們但也想告訴你,如若你是宋府大小姐那我認(rèn)這樁婚事,宋府一切我愿好生照拂。如若你不愿做宋府大小姐那我自當(dāng)灑脫離開,于我不難。今生今世,來生來世不論你是宋婉茹還是茅潔媛我都認(rèn)定你,認(rèn)你一人!]

  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這玉佩之前對你沒有意義所以你拿它換了藥材,后來我把它尋回想著正式送給你。這是夏侯家祖?zhèn)髦飪蓧K湊成一對龍鳳,是從前之約更是現(xiàn)在我的承諾。潔兒我想為你戴上,可好?]樊文要給她戴上的不是她那半塊而是合起來的一整塊玉佩。外人不可得知這玉佩不僅是祖?zhèn)餍盼锿瑫r合并在一起也是夏侯府的象征,有此玉佩的人擁有夏侯府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及人員支配權(quán),夏侯樊文今天送出的不單是婚姻信物也是他一整顆心甚至是他夏侯家的所有。也許別人并不深暗夏侯府勢力,而宋興仁看中的也是他的狀元身份,但其實夏侯府根基之深旁人無從得知,他夏侯樊文更早已是商海的一只領(lǐng)航船了,遍布全國的富字號商鋪就是力證。

  來宋府之前他早就盤算好,如果她恨那他會出手讓宋府消失;如果她放他便讓宋府平安;如果她認(rèn)他便做一個宋府可以依靠的女婿。

  她震撼于他的話也明白他為什么選擇在這里說這些,深深的望著他的眸低頭承了他的情[你知道,我從來不戴任何配飾的,若戴著了便不會再取下了]回應(yīng)了他又有何妨。也許他不知道,今天他們住的這個院落,與當(dāng)初她和娘親住的碧霞苑是最近的,想必娘親在天也能看到她現(xiàn)在的幸福。

  玉佩戴在她身上印刻進(jìn)他們心田,從此兩心合一心永世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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