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臥室。
“你們把他放在床上出去吧?!蓖鯛攲χ磉叺蔫F甲軍說道。
四名鐵甲軍扛著已經無法行動的玄宗,進入屋內,平放于床上,然后離開了。
“拜見師叔?!毙趶娙讨鴾喩淼膭⊥矗鹕斫o姬正言行禮。
姬正言急忙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將他按回床上,“別動,玄宗,你現(xiàn)在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如果最后不是那個鐵面人及時制止你們,后果不堪設想,如果真是那樣,我沒辦法和師兄交代。你知道嗎?”
玄宗沉默的點點頭。
“玄宗,你進入暴君附體有多久了?”
“回師叔,有半年多了。”
“才半年,太亂來了,你出山的時候師兄他沒有囑咐你,不能使用暴君之體嗎?”
“玄宗不敢相瞞,父親確實說過,但是...但是...”
玄宗平日極為老實聽話,但是誰想到,這個孩子也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去年奪冠后,今年已經不允許他有任何失誤。
“師叔知道你是為了戰(zhàn)武門的臉面,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了事,絕對不是戰(zhàn)武門的臉面能夠換回來的,明白嗎?”
玄宗仰起臉,看著王爺,一陣感動,面前的人正是他父親的師弟,現(xiàn)在貴為金國平南王的姬正言。
即便如此身居高位的一個人,已對他如此關心。
血濃于水,他們不僅僅是師侄關系,還是親戚。
“我錯了,是我太好勝?!?p> 聽完后,王爺點點頭,拍了拍玄宗的肩膀。
“不過既然你贏了,接下來還是需要繼續(xù)戰(zhàn)斗的,但是切記不管輸贏,都不要再使用暴君姿態(tài)了。
人的一生要經歷數不勝數的比武,會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還年輕,無須被一個宣武大會束縛住,天下之大,你還怕沒有證明你的時候嗎?你看今日那個鐵面人如何?”
提起鐵面人,玄宗一愣,呆呆了出了會兒神,“師叔,說心里話,此人功夫之高乃我平生覲見,一招便將我暴君之魂壓制的無蹤無影,而且還沒有反噬到我,這種手法,真是讓我無法理解。”
雖然王爺心里已經對鐵面人評價很高了,但是當他聽玄宗說道平生覲見時還是一愣。
“孩子話,那還能比師父他老人厲害嗎?”王爺笑道。
“師叔,玄宗并非玩笑,或者刻意夸大,玄宗自知技不如人,而且平心而論,即便終我一生也沒有把握能到這個地步,畢竟他壓制的是暴君之魂啊,雖然是沒有發(fā)揮出完全力量的暴君之魂。”
“師叔,您還記不記得,當年你初成暴君之魂不久就被金國皇室召回,下山前曾經和師尊比試過一場,后來師尊為了告誡你不要輕易使用暴君之魂,而且希望您能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他曾經施展過冥王之體,來和你暴君之魂對攻。這些雖然是我聽父親說的,但是師尊可在一招之下就完全壓制了你的暴君之魂?”
聽玄宗說到這里,王爺也是終于明白,原來玄宗是通過這件事情比較出來的,話說如此,王爺也不得不承認,鐵面人的武功之高確實已經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師父,難道您說的上古天神是真的存在的嗎?”王爺低低的說。
“師叔你說什么?”
“沒什么,玄宗,不要說話,接下來我要為你療傷,幫你調理受傷的筋骨和肌肉,今日比試之后,會有一日的休息,然后是第三輪,你就呆在我這里,不要動,我都會為你療傷?!闭f完將玄宗扶起,拿出一顆藥丸。
“這個叫洗髓丹,可以修復受傷的身體,對你現(xiàn)在的傷有極好的幫助?!闭f完給玄宗服下。然后開始幫他運功療傷。
另外一個房間里,鐵面人單手附于阿伊邪的頭頂,兩人均盤坐在床上。
蒼白的氣息緩緩的流入其身體,四散開去,阿伊邪只感覺先是周身的疼痛感急速減退,然后雙臂忽然發(fā)癢,剛要扭動身體。
“不要亂動,凝神靜氣?!辫F面人終于說話了。
阿伊邪已經不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現(xiàn)在轉而一副乖順的模樣,強忍著癢一動不動。
過了半個時辰,鐵面人緩緩收功,“好險,你的小臂已經被人家踢裂了,如果不是你強行運轉天魔爆裂勁,你這雙手已經廢了。剛才癢痛感是我用內力幫你急速恢復了裂痕?!?p> “多謝頭人?!闭f著阿伊邪已經跪了下來。
鐵面人單手扶他,不讓他跪。
“我說過,大荒山的所有人都是一家人,親如兄弟,何況你父親也是因我而死,我有責任照顧你們兄弟兩個。”
“比試前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易使用天魔爆裂勁嗎?在你們的身體沒有達到一定強韌程度的時候,強行運轉是會身體造成終生的損傷的?!?p> 說著,鐵面人掀開阿依邪的前襟,巴掌大的鱗甲露出,黑氣繚繞?!爱斈昴撋皫r頭人也是使用過度,最后...我不希望你們變成那樣,明白嗎?”
阿伊邪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眶微微泛紅。
“好了,以后不要這么激進了,該找的人我已經知道在哪里了,今天晚上我就會去找他,然后今夜我們就離開,阿伊古怎么樣了。”
聽到阿伊古,阿伊邪咧開嘴大笑起來,“哈哈,那個蠢蛋,連那個劍客都打不過,雖然也強行運轉了天魔爆裂勁,但是他掌握這個特殊的技巧還淺,所以受傷也淺,現(xiàn)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今晚走的話,沒有問題?!?p> “那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辦完事會來找你們兩個。也出來一段時間了,也該回家了。”
“頭人,你是想嫂夫人了吧,哈哈。”
可能是高陽那句大家是兄弟緩和的氣氛,阿伊邪說完也頑皮起來,調侃著高陽。
“我看你還是沒受很重的傷,要不要我也討教討教。”說著上前一步。
“頭人我錯了...”阿伊邪立刻朝著高陽拜了兩拜。
午后未時,下午場準時開始。
一邊執(zhí)名島澹臺烈和兩儀宮南宮靜已經站在場中,另外一邊卻只有逆天劍派盈月一人站在場中。
按照規(guī)定如果比武開始,半柱香的時間內沒有到,即算作棄權。
此時一名七星門的門人拿著一封信到了劉定山面前,遞給他。
劉定山打開信看了一眼,信上只有兩個字“棄權”。
劉定山朝著場中說道,韶華宮盈月勝出,直接晉級,酒神尤千金已經棄權。
聽到這,盈月一愣。
她知道酒神是誰,在山下兩人就有矛盾,盈月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加上師兄完敗給劍宗的趙王閣,盈月早就想找個人出出氣。
那日在山下盈月就看出,酒神就是比較能吹牛,其實武功平平,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么酒神能夠進入第二輪。
也許是運氣,但是不管怎么樣,兩人分到一場,她是心理暗暗高興,終于有機會可以好好修理修理這個人。
可是等了這么多天,酒神竟然棄權了,雖然能夠成功晉級,但是沒有修理到就酒神還是讓盈月心理不是很滿意。
于是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沒有絲毫的喜悅,朝著主臺上劉定山一拱手,然后走下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