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晴朗天空出現(xiàn),白日里的城池荒蕪潦倒,路有枯骨,十室九哭,可謂慘烈。
青陽跟著老者一路前行,繞過幾個小巷子,最后停在了一個房子前,二人穿門而過,走進大廳之中。
只見大廳之中,十一個人圍坐一團,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個棺材,青陽湊近一看,竟然是一個干癟的尸體,從體型合衣著看,是一個小孩子。
眾人表情肅穆,正上方端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均是滿面淚光,這男子到是有幾分眼熟,而這女子。
青陽定睛看著這個女子,又看了看老者,“這便是披風者?”
老頭點了點頭。
青陽隨即看向旁邊的男子,忽然磚頭驚訝的看著老者。
“不錯,這便是十年前的我?!崩险叩恼f,“披風者本是我的妻子,名叫呼延依云,你看到的這個孩子正是我的孩子,被紅線殺死?!?p> “老大,你說吧,既然大家推舉你做大哥,那就聽你的,我龍青第一個聽...”大廳中,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說道。
“青弟,你先坐下?!鄙献年惷餍氖諗苛诵那椤?p> “這血月出現(xiàn)已經一月有余,我月名城死傷三千多人,”說著朝著眾人掃視了一眼,面露苦澀,“若不是為兄叫各位來此地舉行比武,諸位不可能被困在這里此地。我對不起你們?!?p> “大哥,切莫說這樣的話,我等兄弟十人歃血為盟,本應榮辱與共,月名城遭此橫禍,我等要團結一致。”
一個粗壯的漢子站了起來,“大哥,今日我等前來,不為別事,希望大哥帶領我們攻破血月,還城中百姓一個太平,我秦松絕不含糊?!?p> “大哥,咱們兄弟十人,每家都有死傷,我們早就等不及了。”
“各位弟兄,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那兩儀陰陽大陣確實有可能破開血月,但是你們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背侵髅嫔纯啵斑@陣法奪天地之造化,但是啟動這個陣法我們十人的功力還是遠遠不夠,莫非如此我能不出手嗎?”
“大哥,那這陣法需要何等的力量?”考的最近的一個漢子詢問道,正是雷霆劍肖嚴。
“二弟,不瞞你說,祖上傳下這個陣法,實際上說的也是含糊不清,而且這陣法千年來根本沒人用過,更別說如何使用了,但是我父親傳給我的時候倒是說了不要去用這樣的話。我這幾日也是研究很久,這陣法必須要十人發(fā)動,引導八方陰陽之力,每個人都要是擁有浩瀚以上的實力不說,這陣法里面的很多啟動法則我也沒有完全搞清楚。其中最關鍵的,這陰陽之力,我就沒明白如何獲取?!?p> 眾人聞言分分搖頭。
“大哥,這十位還要進入浩瀚境界,真不是件容易之事,咱們兄弟十人,老八老九老十應該還未如浩瀚境界,其余也剛剛進入浩瀚境界。”老四說道。
“不過,大哥,這陰陽之力是什么?”老五問到。
“哎,我也不知道,諸位兄弟都知道,天下武學,有靈力,武力,魂力,仙力,魔力等諸多種類,而這陰陽之力卻是聞所未聞,諸位兄弟可聽說過嘛?”
見眾人搖頭,“這幾日我會去祖宗的書庫再查找一下,看看有沒有線索,諸位兄弟先回吧。”
眾人見沒什么進展均是搖頭離去。
“城主,這陰陽之力?!鼻嚓枂柕?。
“這陰陽之力?!标惷餍拿嫔俅伟档聛?,“你可知道人死了回去哪里?”
青陽搖了搖頭。
“人活著在蒼墨大陸,人死了會順著今生河去冥界,活著便是陽,死了便是陰,而這陰陽之力便是介于死生之間的一種狀態(tài),這股力量非常的強大既脫離了肉體的枷鎖,又沒有進入魂力的枷鎖,可以說是永生不滅的。但是這力量可遇而不可求?!?p> 見青陽依然一副困惑的樣子,再次佛起大袖,天地再次變換。
滿城的哀嚎之聲,嘈雜之聲迭起,城中心的地方,一株燦爛的雪樹長起來。
而八個人分坐在八個方向,正中心,陳明心正在施法,其旁邊一個赤紅色的珠子里面一個暗淡的人影若隱若現(xiàn),珠子下面躺著的正是披風者,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無盡的血絲源源不斷的朝著那血石匯聚,而天空的血石這次只伸出了一個血線直接插入地上的血石之中。
八個人閉目運氣,面色痛苦,幾個功夫差一點的周身血色全無,眼看著要不行了。
陳明心猛的一揮手,地上的血石之中冒出四條血線,直插其中四人的身體里,那四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干癟下去。
而地上的血石忽然紅光大盛,冒出無數(shù)條血線將天空的血石拉了下來,天空的血石不停的震動抗爭,但是最終卻無濟于事。
落地之時,巨大的沖擊力將眾人震的四處倒下。
整個城一片哭聲,而中心的地方卻極為安靜。
陳明心率先站了起來,走到兩顆血石旁邊,看著虛空中懸浮的兩顆交相盤旋的血石。
忽然趴在那個有暗影的石頭之上,暗自哭泣,“依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一定會的。”
“大哥,你這是...”
從地上爬起來一個漢子,正是老三。
“大哥,你的傷好了?剛你還中了血線,我們真的成了?你的毒解了?”
漢子邊說邊虛弱的朝著城主走了,但是越往周邊看,越奇怪,腳步也慢了下來。
陳明心也收了聲,漠然背對著老三,不說一句話。
“老九,老七,老八,老十?!崩先鋈豢吹剿闹艿瓜碌囊呀洷晃闪搜男值?,來回奔走搖晃,顯然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一臉迷茫的老三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另外四個人,還有呼吸,還活著。
便跑到陳明心身邊,“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他們是怎么死的?其他幾人還有救嘛?我們,我們到底成功了嗎?”
無論老三如何哀求,他都不發(fā)一言。
老三還是不放棄,跑到陳明心對面,搖晃著他,“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