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雖然偏僻,但也有正對著的監(jiān)控,證明了云暖不是先動手的一方并且沒有對兩個女孩造成人身傷害之后,值班警察對兩個女孩進行了教育并且等家長來賠償和保釋。
云暖坐在椅子上,曲歸臨在給她上藥。手臂上擦傷了一片,流著血。手掌也因為之前握著凳腿有一些細小的口子。
“你這估計有兩天不能訓練了……疼不疼?。俊鼻鷼w臨嘀咕著。
云暖一言不發(fā),沉著臉沉默。
盛言在一旁數落秦斯年,眼皮子底下的人都能不見,秦斯年也乖乖聽著,不反駁。最后還是云暖看不下去把他從水深火熱之后解救出來。
“暖姐姐,你的衣服……”
當時直接來派出所了,云暖身上的試濕衣服還沒有換下來。所幸衣服顏色偏深且料子稍厚,不然就走光了。
兩個女孩的父母來了之后,不出云暖所料先把她們訓斥了一頓,甚至差點動手。
云暖比警察先一步攔下他們。
“人之初,性本善。如果她們能夠有一個好的家庭環(huán)境與教養(yǎng),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p> “尤其是父母,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孩子,給孩子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甚至會仿照父母的行為。所以責任,也不全在孩子身上。”
兩對父母羞紅了臉,賠了錢道了歉就帶著孩子匆匆離開了。
事情了結,眾人離開派出所,在路燈下看到一人關上車門。
朱涼瞇眼看了一會兒:“是隊長的車?!?p> 凌之墨事情辦完之后回戰(zhàn)隊發(fā)現(xiàn)還沒人回來,打了個電話給盛言。
就得到了這個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消息。
他周圍的氣場不大對勁,眾人對上他的時候都有點慫,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凌之墨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又瞇著眼上下打量云暖,看到她濕透的衣服和手上的紗布,眸色猛的一沉。
他伸手牽過云暖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把她帶上了車。
留下盛唐其他人風中凌亂。
“我感覺隊長生氣了……”
“我也是?!?p> “我還感覺我們完了……”
“廢話?!?p> 云暖以為凌之墨單獨把她牽出來是有話要跟她說,上車之后凌之墨卻沒開過口,連視線的交流都沒有。
云暖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不知道他心情不好的緣由,是因為她手上的傷,還是……因為她?
云暖低頭不語。
下車之后,凌之墨催促她上樓換衣服,最好洗個澡,避免感冒。
聞叔本來打算夜宵,眾人回來后都說沒胃口,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什么情況?平時不是最期待晚上吃什么嗎?
聞叔就著這一奇異現(xiàn)象去問凌之墨,凌之墨輕笑一聲,說:“可能是怕被加罰吧?!?p> 不明真相的聞叔收拾好東西下班了。
晚上凌之墨跟平時一樣給云暖送牛奶,今天連敲幾下門,里面都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睡了?凌之墨疑惑。
在門口糾結了一會兒,凌之墨還是拿出了他前兩年根本就沒用過,這兩個月使用頻繁的萬能房卡。
感覺每次開門都沒好事。
這次也是。
云暖躺在床上,一副睡著的樣子。
凌之墨把牛奶輕輕放在她床頭柜前,給她蓋好被子,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身上異樣的溫度。
……
凌之墨輕輕拿出云暖口中的溫度計,甩了甩看一眼,又看向一旁站著的盛唐眾人:“三十九度二。這就是你們跟我保證的會照顧好她?“
眾人被凌之墨凌厲的目光嚇到,都低下頭不說話。
凌之墨從云暖床邊起身回宿舍拿感冒藥,被其他幾人搶先。凌之墨也不插手,雙手環(huán)胸看著他們忙。
云暖小時候體質極差,差到醫(yī)院值班的醫(yī)生每次看到她都能熱情的打招呼:“誒,又來了?!?p> 長大之后好了不少,那時候到外省上大學都沒有水土不服,一年發(fā)一次燒每次都能燒很高。
云暖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一看,十一點了。
房間一片黑暗,云暖看向窗簾,也沒有光亮的跡象。
今天太陽不大?云暖疑惑。
眾人給她喝了退燒藥,凌之墨問她餓不餓想吃什么之后,云暖才從他們口中得知,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
……
云暖吃了凌之墨煮的幾個餃子之后,又沉沉睡過去。
處理完云暖的事情之后,凌之墨就開始正式跟他們算賬。
“出去的時候一直跟著云暖的是誰?”
首先是秦斯年,再后來是盛言,再后來……
全隊都站出來了。
凌之墨柔柔眉心,有點頭疼:“那行,我換個問法。云暖出事的時候跟在她身邊的是誰?”
秦斯年又上前一步。
“這么大一個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都能丟,秦斯年,你的反應力和應急力呢?”
秦斯年默默聽著。
事出突然,也不能全怪在他們身上。凌之墨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之后,作出了最后決定。
“秦斯年,應急反應測試訓練一小時,手速半小時。”
“其他人,訓練室常規(guī)訓練一小時?!?p> 眾人知道凌之墨算是從輕發(fā)落了,不敢多話,趕緊回到各自崗位完成自己的加罰任務。
云暖睡的很不安穩(wěn),渾身發(fā)熱,頭暈目眩。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燒退了,云暖揉揉頭,眼神終于清明,環(huán)顧四周。
臥槽,凌之墨怎么在她床邊?!
凌之墨察覺動靜,緩緩從床邊抬起頭來。
云暖居然在他朦朧的一瞬間看到了他的過去。
從課桌上掙扎而醒的他,跟著兄弟走在回家路上的他,在樹蔭下爽朗一笑的他。
他的少年時期,是不是就像他的笑容一樣清新美好?
凌之墨對她溫和一笑:“你醒了。”
他抬手覆上云暖的額頭:“好像退燒了,一會兒再量一次體溫吧。”
云暖點點頭。
“想吃什么,聞叔還沒來,我去給你做。”
云暖搖搖頭,不餓。
凌之墨又坐回椅子旁,問她:“喝的慣中藥嗎?”
云暖一聽到中藥這兩個字,條件反射搖搖頭。
“你身體不好,西藥有副作用而且不能根除,中藥能補身體。”
云暖還是搖頭,使勁搖頭。
小時候喝過好長一段時間中藥導致她從此以后再也不想喝中藥了。
她小聲問:“隊長……你怎么給我開藥???”
凌之墨這發(fā)量、這年齡,好像不是學醫(yī)的?
“我媽媽是中醫(yī),你之前說你小時候體質差,我就把你小時候的癥狀跟她說了一下,她給你開了一副養(yǎng)身子的藥?!?p> 云暖:……
人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就不大……
從此,每天晚上凌之墨送過來的不僅僅是牛奶,還有那一大碗烏漆麻黑的中藥。
他們說中藥這種東西,喝習慣就好了,可云暖覺得越喝越難下咽。
凌之墨也發(fā)現(xiàn)了云暖慢慢對中藥極力抗拒,又一次云暖盯著那一碗藥頭痛的時候,凌之墨輕聲哄著她喝下去。
云暖沒法子,皺著眉頭猛灌一大口,苦的咂舌。
嘴里突然塞進來一小塊甜甜的東西,云暖舔一舔,是奶糖。
雖然對凌之墨這種行為很感動,但云暖還是很想說。
隊長,晚上吃糖會蛀牙的!
落遇知楠秋
這個大晚上發(fā)燒非常極其寫實,就在過年第二天晚上,可能是因為我最近這段時間暴飲暴食,先是腸胃不舒服肚子痛,戴著口罩去藥店開完藥之后大晚上又發(fā)燒,要不是我這七八天都沒出過門,特殊時期把我媽都嚇壞了。體溫是原封不動的三十九度二,只是當時量的是腋溫。迷迷糊糊里面拿起手機一看八點,我還納悶今天為什么天亮的這么晚。巧的是我妹前幾天也發(fā)燒,家里有她的退燒藥,我媽照顧了我一晚上,還點了餃子的外賣,韭菜豬肉餡的。 第二天早上就退燒了,再不退燒就要送醫(yī)院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