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撫摸著那塊圓形璞玉,聽爺爺講這是自己家傳之物,爺爺把自己救回來,留在自己身旁的只有兩件東西,一個是圓形璞玉,一個是一個精致的鐵盒,盒子里是七根銀針,雖然銹跡斑斑,但是卻透露出一股古韻。
沒人知道這到底是什么?爺爺也沒透露半點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之謎。
但是唐宇也沒告訴過任何人,自己那次驚險的經(jīng)歷。
18年前天空出現(xiàn)艷陽,陽光明媚的照射著大地,一個年滿六歲的男孩,亦如往常,背著一個籮筐,來到一個雜草叢生的山丘之上。
小男孩臉上沒有抱怨爺爺?shù)膰绤柨量蹋词故潜茸约盒∪龤q的妹妹,也未能幸免于難。
“爺爺也太嚴厲了,妹妹只有三歲,為什么還要讓她天天做一些重活,天天做仰臥起坐,還要背負七八斤的腳環(huán),她可只有三歲”少年沒有生氣更不是抱怨,而是為妹妹感到憤憤不平。
“奶奶更讓人生氣,爺爺折磨完妹妹,奶奶還要讓她天天背誦好多的書籍,她只有三歲”少年走走停停,每想到兩個“壞老人”的行徑,少年都會駐足,唉聲嘆氣。
“誰讓妹妹是女孩?爺爺說過是女孩才應該學更多的東西,這樣才會有出息,”。
如今唐宇想起來過去的點滴,以前自認為痛苦的童年,如今變成不敢奢侈的回憶。
少年很快來到山頂,看到一棵閉著眼睛都能數(shù)出多少個樹葉的大樹旁邊,這個地方少年再熟悉不過了,三年從未停止對他的踏尋。
三歲那年,爺爺帶著少年到山頂,指著大樹說“宇,這顆大樹是神樹,每經(jīng)過這里的人都會成神,它都會為你實現(xiàn)美好的愿望。你要不要實現(xiàn)美好的愿望?”
“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嗎?”奶聲奶氣的孩童一臉童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現(xiàn)在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個棒棒糖,它能給我嗎?”孩童指著大樹,可愛的說道,一臉期盼的看著大樹。
“就在這里”爺爺趁其不備,早已經(jīng)把棒棒糖邁入土中。
“你挖一下,這里”
東西到手,自己也“落入”了爺爺?shù)娜μ住?p> “爺爺,其實在我五歲那年我就知道,你每天上我上去拿東西,那是你偷偷埋進去,你為了讓我像你一樣,能夠有個好的體能,所以天天起早放進去,我想要的東西,這樣我就會對這個山頂,充滿敬畏,充滿期待。更加鍛煉了我的身體?!碧朴钭旖菂s露出只有妹妹能夠看到的那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
少年很開心,這次從淺淺的土壤中,挖到一個賽車玩具。
“爺爺,你辛苦了,”少年知道真相,也從沒有間斷過上山。
和煦的陽光在山頂,不停的沐浴著大地。
“今天天氣真好,”少年退去腳腕上兩個鐵塊,足足四十多斤,被少年戴了兩年,腳腕上都出現(xiàn)了層層的血泡。
“如果妹妹能來就好了,她一定喜歡這里”少年躺在一個石凳上面,可能太過疲乏,睡意朦朧。
仰望著天空,腦海中慢慢的沉浸下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睡夢中的少年漸漸的感覺到一片虛無縹緲的世界,一個潔白無瑕的白胡老者向自己走來。
“你是誰?”少年并沒有感覺到驚恐,反而很自然的迎了上去。
“七八個年頭了,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倒是你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你叫什么名字?”老者仙風道骨,虛無縹緲,仿佛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走。
雖然前面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能感覺到,老者那一雙孤獨的眼神。
“我叫唐宇”少年歡快的答應道。
“唐宇?莫非是唐家唯一的血脈?”白衣老者狐疑的眼神,重新打量了一下少年。
“我不知道,我聽爺爺說,以前我們家是個大戶人家,后來家里人被殺了,是爺爺救了我。老人家你知道我的家人嗎?”唐宇童稚奶聲奶氣的看著這個神秘的老人。
“果不其然,你不是古家最后的血脈,想起當年,我與你老祖也有些私交,當年也是他幫我續(xù)命,才有今日的我?!笨粗哿宿刍ò椎暮殻磷碓谟洃浿?。
“老祖?什么是老祖?我父母他們在哪里?我有父母?”唐宇最想看到的莫過于自己的父母,在他的記憶之中,只有爺爺?shù)纳碛?,而腦海中的詞匯,并沒有父母,小唐宇很失落的說道。
“你當然有,這也怪我五年前云游四方,歸來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崩险呖戳丝催@里只留下一顆老樹,曾經(jīng)青瓦樓臺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哦,你家傳的七煞銀針你可曉得?”老者突然想到什么,眉頭緊皺的說道。
“七煞銀針?什么是七煞銀針?”
“這可是你家不傳的秘密,我也只是聽你家老祖說,一針定血肉,二針定其骨,三針四針七竅定,五針六針神鬼驚,七針現(xiàn)世天地瘋。”老者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并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
“你可能聽不懂,不過就是你家老祖很厲害的意思?!崩险唠S即笑了笑。
“我沒說過,這是第一次聽,爺爺也沒告訴過我?!?p> “這種神乎其神的七煞銀針,那能是你爺爺能夠知道的”
“爺爺對我可好了,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是他救了我”唐宇反駁道。
“我觀你有其骨,將來一定是個大富大貴之人,你家老祖曾經(jīng)救過我,你我也算有緣,我今天幫你重塑新骨,將來你一定會一鳴驚人,鋼筋銅骨都無法與你匹敵”老者嘆息一聲,一股暖融融的氣流,悄然穿透唐宇的身體,每個細胞筋骨都有一股暖流經(jīng)過,仿佛是大自然的呵護,又仿佛是一只猛獸悄然穿透空氣,無窮的力量,讓這個只有六歲的少年,露出一絲興奮,而后則是恐懼,痛苦。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堅持一下”老者微閉雙眼,右手撫摸著少年的額頭。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睜開了雙眼,看到自己居然在石凳上,安然無恙的躺著。
“那個老頭?”唐宇好奇的張望四周,這里如昨天一樣的沉寂。
“是那位老人改變了我,老祖?難道他也是一個神仙?”唐宇蹬著破三輪已經(jīng)來到校園門口。
唐宇一如既往,掐滅了煙頭,向外哈了幾口身上的煙味,確定淡化了一些,這才站在門口等待著妹妹放學。
石祺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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