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古玩街漸漸冷清了下來,而它對面星月家具廣場卻載歌載舞,熱鬧非凡。
“你是我的小呀小芒果……”
“什么樣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
“母雞母雞母雞母雞母雞母雞,咕咕day,誰偷了我的 Chua米……”
”“瓦藍藍的天上飛雄鷹……”
此起彼伏的廣場舞音樂響徹廣場的各個角落,有服裝整齊劃一,拿著扇子翩翩起舞的;有偏向街舞,跳起來的節(jié)奏讓人眼花繚亂的;還有把手搭在前面肩膀上,排起一條長龍,走兩步停一步,扭扭脖子屁股玩繼續(xù)走,玩貪食蛇版植物大戰(zhàn)僵尸的……
調(diào)皮的孩子們,撒了歡地追逐打鬧,穿梭在廣場舞的隊伍中。
而廣場旁的馬路上,更是燈火通明,各種吆喝聲,幾乎買什么的都有,是青禾比較有名的幾個夜市之一。
以前沒和尤樂萱分手的時候,兩個人還經(jīng)常來逛逛夜市。
后來一個人,丁碩也就懶得出門了。
丁碩把車緩緩停在路邊,在路燈下找了一個不到兩米的空位,給一旁賣炸串的大叔派過去一根煙:“叔,我能在這兒擺一會兒嗎?”
虎背熊腰的炸串大叔拒絕了丁碩遞過來的香煙:“謝謝,我不抽煙,你賣什么?”
他看著丁碩從路邊那輛豪車上走下來的,還以為對方是過來炸串的,沒想到也是出來擺攤的……
富二代體驗生活嗎?
丁碩把遞過去的香煙叼在自己嘴上:“我賣藝,擺一會兒就走?!?p> “賣藝?”炸串大叔一愣,“那你擺吧,正好賣棉花糖的今晚沒出攤,這個位置空著也是空著?!?p> “謝謝!”丁碩道完謝,回到車里拿下來畫板花架、鉛筆、和A4紙,又管炸串的大叔借了一個折疊凳,輕松搭建好了一個臨時攤位。
可是路人經(jīng)過他的“攤位”前,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甚至連停都不停一下,只有極少數(shù)的路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是哪里出了問題了嗎?
丁碩起身,也在自己的“攤位”前,來回走了幾趟。
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于是他重新在折疊凳上坐下來,在一張A4紙上,用鉛筆刷刷刷寫了八個字:“爆笑漫畫,一元一位!”
覺得不夠明顯,他用鉛筆將字體加粗。
然后又管另一邊賣襪子的大姐,借了一個紙箱子和膠帶。
將A4紙貼在紙盒子的側(cè)面,同時完成了一個收錢箱和廣告牌。
炸串大叔和買襪子的大姐隔空對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同樣的笑容,竟不約而同的一直認為,這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開車豪車出來體驗生活的富二代。
剛剛?cè)胍?,路上的行人還不是太多,丁碩笑著對炸串大叔和襪子大姐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們畫一幅吧?”
“不不不,我這張老臉,整天風吹日曬的,不畫不畫……”
“我也不用,最近失眠嚴重,氣色不是太好……”
“放心,不收你們錢,如果不喜歡,回頭扔了便是!”丁碩不以為然地說道,用鉛筆寥寥幾筆,勾勒出炸串大叔大腹便便的大體輪廓。
他的下筆很快,抬眸望向炸串大叔的同時,他的每一筆之間,都行云流水沒有絲毫停頓,每一筆的用力都恰到好處,呈現(xiàn)出來的線條有粗有細、深淺不一,而且每一筆都是又快又準,沒有任何一處需要修改的地方。
與其說他是在素描,倒不如說他是一臺行走的打印機。
不懂畫的炸串大叔,望著A4紙上漸漸呈現(xiàn)出來的自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臥槽……”
畫面上的人物,嘴唇很厚,笑的也很夸張,但打眼一掃就能看出來那是自己。
襪子大姐的目光很快也被吸引了過來,她也不懂畫,但是坐在一旁這個聚精會神給炸串大叔素描的帥氣小伙子速度實在太快了,自己才賣出去兩雙襪子,這邊已經(jīng)快畫完了。
這樣的速度,讓她不禁有些濕潤。
她抹去眼角的淚光,曾幾何時,自己也有繪畫的夢想……
“好了!”丁碩收筆,偷偷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針,47秒。
不經(jīng)常畫有點兒手生,比起自己巔峰時的速度,還是慢了十幾秒。
「名氣+1……」
“行啊小老弟,你有這手藝,干嘛來夜市擺攤???”炸串大叔接過丁碩遞來的爆笑漫畫,暗暗震驚,原來自己長得這么喜慶。
“快讓我看看!”襪子大姐湊過來,看了看漫畫又看了看炸串大叔,撇著嘴點頭:“像,真像,大兄弟,你畫的真好,快給姐也畫一幅,我給你錢?!?p> 「名氣+1……」
“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咱們有緣?!倍〈T笑著說道,重新拿出一張A4紙夾在畫板上,開始為襪子大姐繪畫。
同樣是寥寥幾筆,刷刷刷,就把襪子大姐的外形勾勒了出來。
不懂的畫的人,可能覺得很牛批。
但在懂畫人的眼里,更是臥槽臥槽臥槽。
45秒!
丁碩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手腕,將畫好的漫畫遞給襪子大姐。
「名氣+1……」
“太厲害了大兄弟,早知道你今晚過來擺攤,我就帶著孩子過來了,畫的真好!”
“是啊小老弟,就憑你這手藝,大叔送你炸腰子!”說著炸串大叔擼起袖子就要干活,卻被丁碩及時給阻止了。
大晚上的吃這玩意太油膩了!
有炸串大叔和襪子大姐在一旁吆喝,很快就有路人在丁碩的“攤位”面前頓住腳步,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往箱子里丟上一塊錢,坐在折疊凳上隨便擺出一個姿勢。
這邊屁股還沒做熱呢,那邊已經(jīng)畫完了。
「名氣+1……」
「名氣+1……」
「名氣+10……」
「名氣+1……」
“哇!”
“臥槽!”
“流弊流弊!”
“老板你畫的太贊了,那個……能給我多畫幾幅嗎?我想送人!”
就這樣,丁碩忙碌了將近一個小時,畫了大概四五十幅,他擦了擦腦門的汗珠,感覺手脖子都快斷了。
而且他并不知道,剛才他繪畫的這群顧客之中,有一個身價過億的大老板。
晚上8點,丁碩的攤位前圍滿了圍觀的路人。
還有十幾個人在排隊,流量的暴增,給周圍的幾個攤位也帶來了不少生意。
炸串大叔和襪子大姐忙碌著,樂的笑不攏嘴。
丁碩則甩了甩手腕,笑著對排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個小姑娘說:“小妹妹,輪到你了……”
……
(最近累成狗了,質(zhì)量有所下降,還望大家見諒,忙完這段時間看我表現(xiàn),不不不,不是鋁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