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汜……”蘇瑤歡突然眼前一亮,像是醍醐灌頂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似是懊惱自己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阿羅,你記不記得皇后娘娘寢殿之中叫了聲阿汜!”
阿羅想了又想,好像的確皇后娘娘是叫了這么一聲。
阿羅臉上露出難色,驚訝又不知所措道:“可九千歲是個閹人,怎會行…行茍且之事?!闭f著便羞紅了臉頰。
蘇瑤歡覺著阿羅上輩子一定是一只變色龍。
之前拉著她求信任之時說的那些話倒是不羞,現(xiàn)在倒是后知后覺了。
這反射弧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蘇瑤歡也不急著調(diào)笑她。
現(xiàn)在重要的是要確認(rèn)今日之人是否是祁汜那個老狐貍。
“今日那人用的是……”蘇瑤歡抬起自己的手在阿羅面前輕輕晃動著。模仿今日那男子的動作。
阿羅先是一臉茫然,不過隨后立即想到了什么,臉上又添了一份紅霞。
立馬上前將蘇瑤歡正在模仿的手按了下去。
蘇瑤歡噗嗤笑出聲。
這阿羅還當(dāng)真是容易害羞。
“所以這皇宮里可否有人姓名之中帶汜字?”
阿羅認(rèn)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身份尊貴的人是不允許有人與自己同名哪怕是同字的,哪怕是有也早就被主子改換了。況且……”阿羅不好意思的瞧了一眼蘇瑤歡又道:“況且九千歲是閹人,有些雖是下人卻也覺得與閹人同字是一種羞辱的。”
蘇靈圓聽阿羅江這么一出,不禁扯了扯嘴角。
古代的人就是顧及的多。
中國這么多漢字,看來就是被這些閑著的古人折騰出來的。
偌大的皇宮,又是不愿與下人同字,又是不愿與閹人同名的。
不過這也更是說明了,倘若是皇宮中招來的,那今日一定是祁汜!
她嫌棄的嘖了嘖嘴。
怪不得原主蘇瑤歡最嫌棄鄙夷,處處為難這個閹人呢。
沒那家伙事,非攬這種活。
果然是腹黑陰險的小白臉。
由于蘇瑤歡和阿羅的嘴閉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翌日依舊是平穩(wěn)毫無流言蜚語的一天。
今日蘇瑤歡去給皇后請安是無法正面直視這個看似端莊的女人了。
畢竟每瞧一眼她都總是會有一些奇怪的念想飛出來。
在皇后一旁伺候的紅衣,突然對上蘇瑤歡四處飄蕩的目光,然后又猛的低下頭。
蘇瑤歡這下更能確定了,這紅衣當(dāng)真是叛主了。
雖然皇后不是什么端莊矜持的人,她給自己父皇戴了一頂不算名副其實的綠帽,但是比起皇后,她更討厭紅衣。
叛主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況且她恨極了被紅衣背后的人牽鼻子走的感覺。
況且倘若皇后養(yǎng)面首的事情傳了出去,皇族不知要如何被天下人恥笑。
只怕倒是前朝后宮又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
萬一背后的人想扯她下馬,到時候她那個綠油油的爹感到?jīng)]面子也不一定會聽她辯解站在她這一邊。
于是她打算提點一下皇后,也同樣是借機警告紅衣安分守己。
“皇后娘娘,前幾日歡歡得了一個話本,娘娘可知話本里說了些什么?”
皇后平日過得無趣的很,蘇瑤歡今日愿與她說說話,她也應(yīng)付了一聲,“說了什么?”
蘇瑤歡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紅衣,紅衣手里的帕子突然攥緊,頭低的更低了。
“話本里說一日王府里一名小廝,打碎了王妃的嫁妝,一枚青玉扳指。小廝本是家里吃不上飯被父母轉(zhuǎn)賣多次才來到王府,這次打碎了如此貴重的物品,覺著自己一定是沒命活了。于是當(dāng)著王妃的面連連認(rèn)錯,磕頭磕的非常賣力。王妃見他可憐也是無意過失,便沒有懲罰他……您猜后來怎么著?”說著蘇瑤歡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