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顧念在莫深的眼中看見了認(rèn)真,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主動的擁抱住了他。
“曾經(jīng),我以為木子明是我值得托付的男人,但是結(jié)果你是知道的。我現(xiàn)在……名義上已經(jīng)是你的妻子,似乎除了試著接受你,還是試著接受你?!?p> 顧念的話還未說完,她的下顎就被莫深攫住了。她被迫抬頭,重新望著他。
莫深很滿意此刻她的眼睛里全是他:“聽你話語里的意思,好像有些勉強(qiáng)?!?p> “嗯,的確是有些勉強(qiáng)?!鳖櫮顗合滦牡椎漠悩?,直直的看著莫深道:“如果你是真的愛我,那我一定會好好的做你的妻子,雖然我談不上賢惠,但是我總還是很不錯的?!?p> “嗯……”莫深唇角輕揚,靠近了顧念許多,眼看要碰觸到她的唇,停下:“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不賢惠?!?p> 顧念心頭一窒,嗔怒的捶打了他一下,瞥了眼他道:“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一定要和我說,我很愿意和你好聚好散,但是如果……你像木子明一樣欺騙我,甚至如果從一開始就別有目的,那么我不會原諒你?!?p> “別總是木子明,我和他不一樣?!?p> “的確不一樣。”不等莫深把話說完,顧念嚴(yán)肅了神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我應(yīng)該恨木子明,但是到了現(xiàn)在,我覺得我并不恨他?!?p> 莫深面色一沉,看著顧念的眼中帶上了危險和陰郁,她的心里還是想著他,念著他?
這個認(rèn)知,讓莫深的心里很不愉快。
“雖然想到和他這個事情我還是很生氣,更是對他的所作所為很是不齒?!鳖櫮钍种竸恿藙?,眼里閃爍著認(rèn)真:“但是我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他已經(jīng)不值得,那我就絕對不會再對他有半點的眷念?!?p> 顧念悄然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無比鄭重的看著莫深道:“其實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你和我的事情,起初我無法接受,但是好像事實就是如此。木子明的突然出現(xiàn),你護(hù)著我,我很感動,那一刻,他的絕情,你的維護(hù),讓我覺得我以前的眼光是真的差!而現(xiàn)在……我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你的準(zhǔn)備,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任何事情都應(yīng)該講究循序漸進(jìn),不能著急?!?p> 莫深定定的望著顧念,眼中的神情諱莫如深:“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雖然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但是畢竟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做好了要和我過一輩子的打算,我們可以先嘗試戀愛。”顧念說完,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不管好聽還是不好聽,都是她心底深處最真實的聲音,她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莫深:“你這么優(yōu)秀,人也長的帥氣,其實愛上你是很容易的事情?!钡峭珟浟?,也是會讓人沒有安全感。
“愛上我當(dāng)然很容易?!蹦顫M意的聽著顧念后面的話語,眉頭動了動:“但我總覺得你后面還有話沒有說完。”
顧念身體一顫,直直的望著莫深,收斂了她面上的情緒:“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不值得,哪怕是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顧念補充開口,話語擲地有聲:“不惜一切代價!”
莫深一頓,望著顧念,此刻的她和以往很不一樣。
一天后,公司辦公室。
顧念從走進(jìn)公司大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好多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看她,但是當(dāng)她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卻……
“念念。”
肩膀被人拍了下,顧念往左邊看去并沒有看見人。
花朵朵笑看著顧念:“這邊呢?!?p> 顧念轉(zhuǎn)頭,幽幽的看了眼花朵朵:“干嘛戲弄我?”
“這樣你就不高興了?”花朵朵靠近了顧念許多,笑容越發(fā)燦爛,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不可能這么小氣?!?p> 顧念看著花朵朵,拿開了她的手道:“不過才一天沒有來公司,我竟然會覺得有些不自在?!?p> “那證明你很愛公司,嗯……念念不錯,我有你這樣的員工,真的是太幸運了!”花朵朵說著,看了看周圍,隨即靠近了顧念:“說來上一次木子明突然出現(xiàn),還做出了這么危險的舉動,我真的是心有余悸,他被帶走之后,我也特意的留意了他的后續(xù)。你猜怎么樣?”
顧念眼中的深邃閃過,轉(zhuǎn)瞬恢復(fù)了正常:“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他的事情。”
花朵朵動了動嘴,雖然顧念這么說了,但是她還是想要告訴她“他現(xiàn)在啊,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認(rèn)下所有的指控,面臨十年以上的牢獄,要么就是撤銷指控,無罪釋放?!?p> 聽見花朵朵的話語,顧念心里有些疑惑,指控?誰指控他了?難不成是莫深?
“他肯定會選擇后者?!?p> 花朵朵搖了搖頭,面色嚴(yán)謹(jǐn):“你猜錯了,他愿意坐牢?!?p> “愿意坐牢?”顧念詫異了,意識到她的聲音大了些,壓低了音量道:“我怎么覺得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別忘了,狗改不了吃屎,木子明本來就欠了一大筆的賭債,竟然還想著豪賭一次,連本帶利的贏回來,誰知道輸?shù)脑桨l(fā)的多。”花朵朵想著木子明,多少還是有些嘆息的:“他差這么多錢,還不上,早晚也是個悲劇,還不如在監(jiān)獄里過十年安心的日子?!?p> “他又賭?”顧念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重點,有些驚訝:“他難道還不只是欠債五百萬?”
花朵朵看相顧念,欲言又止。之前她還以為……不過經(jīng)過上次柯以南的提醒,她長了心眼去調(diào)查木子明,關(guān)注他的動態(tài)才知道,她和顧念一直都看錯了他:“好像是欠了五百萬,但是他得到錢之后,又賭,現(xiàn)在賭債翻了兩倍不止。”
花朵朵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周圍,壓低了音量:“據(jù)可靠消息稱,他這次之所以帶著硫酸來公司找你,就是覺得是你害了他?!?p> “我?害他?”
“可不是!就是因為你給了他五百萬,他才又輸了,一千多萬啊,他這輩子怎么可能還的上。”花朵朵道。
顧念踉蹌了腳步,眼中的光影忽明忽暗,面上全是難以置信,許久……她動了動唇角,嘴里全是苦澀的味道:“這么說來……我還真是做錯了?!彼谷贿€會想著發(fā)善心,救一個不該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