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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值五月,天氣開始燥熱起來。
審訊室里沒有任何降溫設備。
所以屋子里面的人都很熱。
“沒有問題!”
在得到助手的確定答復后,卡特暗松了一口氣,身心也舒暢了許多。
她為什么會緊張?
是在擔心這個家伙會成為納粹分子嗎?
為什么要擔心他?
“不好意思,羅杰斯下士,按規(guī)定......”
沒等到卡特說完,羅杰斯很堅定的回答了一句:
“服從命令!”
卡特笑了笑:“按規(guī)定你可以回去了?!?p> 羅杰斯以為自己還要被關上幾天。
卡特搖搖頭:“關上幾天倒不至于,不過這些日子你最好不要有太多外出活動,最好是宅在屋子里面?!?p> 羅杰斯還在疑惑。
卡特最后叮囑了一句:“最好是不要受一點傷?!?p> 帶著疑惑,羅杰斯離開了。
他注意到江河被提到了審訊室里面,本想提醒他的羅杰斯,最終還是沉默了。
萬一......
哪怕是萬一.......
他真的是呢?
自己又該如何面對這個朋友?
就在羅杰斯前腳剛要回到營帳的時。
讓他想不到的是李寶英子竟然就等在門口。
夏天真的到了嗎?
脫去了軍裝的李寶英子換上了一套連衣裙出現(xiàn)在羅杰斯的身邊。
應該是抓準了羅杰斯落單的機會。
李寶英子:“等到你一個人可真是不容易?。 ?p> 她的話更是表明了這一切。
或者說她不想讓江河知道自己偷偷和羅杰斯見面,所以眼下趁著江河被提審的功夫是最好的時機。
羅杰斯:“你找我有事?”
李寶英子:“我剛好拿到了兩張費城人隊和道奇隊的比賽,要去看嗎?”
羅杰斯:“我暫時不太方便離開軍營......”
李寶英子:“這是命令!”
面對著李寶英子用嬌柔的語氣下達的命令。
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無論在什么樣長官身上都是適用的。
作為一名士兵,羅杰斯只得遵從。
......
“能開一下冷氣嗎?”
一進到審訊室,還沒有坐下的江河對燥熱的審訊室提議道:
“就算是沒有冷氣,有個風扇也好??!”
顯然他的提議也僅僅只是提議而已。
“無所謂,我知道我的提議不會有人采納的?!?p>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江河下士?!?p> “可能是天比較熱的緣故?!?p> ......
江河在審訊室中間的凳子上坐下。
他閉上眼,腦海中的數(shù)字原本應該還剩下18天的數(shù)字,此刻已經(jīng)直接變成了15天。
“時間不多了......”
江河喃喃自語了一聲。
卡特問道:“你在說什么?”
江河笑了笑:“你可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p> 卡特也是笑笑:“所以,希望接下來我問到的問題你能如實回答......今天上午六點,你為什么和羅杰斯......”
沒等到卡特的話問完,江河突然來了一句:
“你會愛上羅杰斯?!?p> 江河眼眸深邃,竟是自信。
他繼續(xù)盯著卡特很認真的說道:“或者說你已經(jīng)愛上了。”
這句話引起了卡特身后幾名士兵一陣發(fā)笑。
卡特瞪了他們一眼。
江河平靜從容的說道:“我的情況特殊,我希望審問我的能是你還有厄斯金博士以及菲利普斯上校。只要你們?nèi)齻€人?!?p> “你現(xiàn)在被我們懷疑有納粹分子的嫌疑,所以......”
卡特提醒江河:“你暫時沒有提出任何要求的權力......”
江河卻自顧自繼續(xù)說道:
“厄斯金博士會死!”
“超級血清會被九頭蛇奪走!”
“羅杰斯也會死!”
這突然襲來的三句話,讓卡特當場愣住,她回頭看了看測謊儀,助手點點頭,暗示她,江河沒有說謊。
他說的這些壓根不存在的事情,竟沒有一句是謊話。
這意味著什么?
卡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同時女人也是很敏感的。
卡特轉過身對士兵們安排了兩句。
不久后,厄斯金博士和菲利普斯上校都到了。
如江河所愿,審訊室里最終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同時,在測謊儀的旁邊擺了一臺收音機。
卡特三人疑惑的盯著江河,在收音機沒有發(fā)出聲音之前,他開始緩緩說道:
“又一記投球,是高飛界外球!”
“那么與道奇隊比分為四不四平手?!?p> “計分毫無懸念,他揮動球棒!”
“這位小伙子有能力再次讓對方三振出局?!?p> “本場在埃比茨棒球場進行的比賽太精彩了!”
“費城人隊把局面控制在了四比四平手?!?p> “而道奇隊還有三人在場上”
“投球,好球!”
“他屈起身,投球,揮棒,一道弧線.....”
......
只聽見他完完整整的將收音機里傳來的正在直播費城人隊和道奇隊比賽提前講述了下來。
一字不差。
那個時代沒有重播,所有的內(nèi)容也不可能是提前準備好的。
除非......
厄斯金博士很大膽的猜測道:“你親眼目睹過這場比賽?”
卡特:“怎么可能?比賽在紐約市里面,他現(xiàn)在在這兒?!?p> 厄斯金博士卻是繼續(xù)問道:“是嗎?”
江河點點頭:“不是現(xiàn)在,而是過去,你們的未來......”
卡特和菲利普斯還在疑惑當中,但厄斯金卻已經(jīng)陷入了深深震驚當中。
“意思是你從未來過來的?”
厄斯金博士問道,江河猶豫了一下:“從某種意義上,是的?!?p> 測謊儀沒有發(fā)出警告。
證明江河說得是真話。
厄斯金博士繼續(xù)問道:“所以這場比賽......”
“考慮到未來事件的多發(fā)性可能,這場比賽會是我此時此刻唯一能證明自己的手段。”
江河平靜的說道:“所以,我將這場比賽完完整整的背誦了下來,以此來證明自己?!?p> “就憑一場比賽。”
菲利普斯上校懷疑的問道。
“當然不能!”
江河解釋道:“其余的證明都需要時間,但我沒有那么多時間?!?p> 菲利普斯上校:“舉個例子?”
江河猶豫了一下,看著厄斯金博士:“如果我告訴你會因為這場實驗而喪命,你還會繼續(xù)進行實驗嗎?”
眾人沉默。
只有厄斯金博士很是平靜的樣子。
因為他早已將生死拋制度外,他全身心都在這場實驗上面。
為了實驗成功,他的死.....不足惜。
“你能告訴我,你未來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嗎?”
厄斯金猶豫著,因為他有一個更加迫切的問題。
但不需要他問,江河似乎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實驗會成功!你的選擇沒錯,羅杰斯會是未來一百年最完美的超級戰(zhàn)士!”
江河的話觸動著厄斯金博士內(nèi)心深處最后的擔憂。
他緩緩的說道:
“我來到這個世界,也正是為了羅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