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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雙面總裁

11 小禮物

你好雙面總裁 潘小妮 3541 2020-04-01 19:00:00

  高議員要競選下一屆議長。當(dāng)前議長候選人眾多,競爭激烈,他開始提前準(zhǔn)備拉票了。想要拉票,當(dāng)然要從家門口開始。他是鳳城本地人,在這里出生長大,之后出去求學(xué)。

  晚宴就設(shè)在他自己的莊園里,在近郊,圣安莊園。整個莊園占地近百畝,前院分了內(nèi)外院,綠化極好,園內(nèi)建筑是中式復(fù)古樓宇,兩個三層小樓用樓梯連接。后院則是假山湖畔,亭閣零立。整個莊園打造出了古風(fēng)院落的感覺。

  沈庭從車上下來,修長手指沿著西裝腰線位置捋到扣眼,優(yōu)雅系扣子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四處看了一圈,好一處豪宅。

  白昱站在他身后,冷笑道,“我聽說,這處莊園是別人送他的,你猜是誰出手這么大方?”

  沈庭垂眼,整理了一下珍珠袖扣,勾起唇角,“這么大手筆,想必是個大人物?!?p>  白昱知道沈庭猜到了是MT,不再多言,兩人走進(jìn)大門。

  趙參議請了鳳城商圈幾乎所有名人榜上的人,人數(shù)眾多,不找個大點的地方,還真是不大好辦呢。

  門口安保身材壯碩,一身黑色西裝,手里拿著探測器。

  沈庭走近,安保禮貌的攔了一下,沈庭乖順的配合他檢查。轉(zhuǎn)身的時候朝白昱看了一眼,白昱微微頷首,放心,我沒帶兇器。

  走到內(nèi)院,就有暖亮的燈光將空間照的如同白晝。院落里看似隨意的擺著桌椅,實則都是有講究的。每處桌椅的位置都能看見不一樣的景色,要么是薔薇滿園,要么是噴泉流水,要么是月色郎朗。而且每桌都相隔一段距離,免得談話被別人聽到。

  一樓大廳改成了臨時的舞池,有專業(yè)的演奏團(tuán)隊負(fù)責(zé)音樂,比起放唱片的酒會好像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后院臨湖坐落著幾個小亭子,桌椅齊全,均擺著水果。

  白昱大體將環(huán)境摸透,與沈庭說了幾句,就后退幾步,在離沈庭幾米遠(yuǎn)的地方徘徊。

  晚宴開始之后,三三兩兩的男女聚堆說話。沈庭掃了一眼百無聊賴的大廳,轉(zhuǎn)身去了電梯。

  電梯門在三樓打開,一個小型賭場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熱鬧非凡。

  高議員深諳男人喜好,尤其是商圈里的男人,平時壓力那么大,哪有不喜歡賭兩把的。

  三樓整個空出來,擺了幾桌黑杰克,還有橋牌,麻將,中式撲克牌,老虎機(jī),還挺中西結(jié)合??粗胤讲淮螅O(shè)計倒是合理,沒想象中那么擁擠。走廊盡頭還有個吧臺,有幾個穿著禮服的女人坐在那里。

  沈庭摸出煙咬在齒間,點上,深吸一口,吐著煙走向其中一個圍了不少人的賭桌。

  桌旁坐著兩個男人,正在跟莊家玩21點。沈庭坐在最邊上,伸手示意,立刻有服務(wù)生拿著托盤過來換籌碼。

  坐在中間的男人,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手邊一堆籌碼,面前堆了五張牌。明牌已經(jīng)十七點了,莊家十二點。旁邊的男人早就不跟了,而他想了想,聲音低沉沙啞,“要!”

  荷官是個身量嬌小的女孩,抬眼看看他,沒立刻發(fā)牌。等了兩秒,韓嘉不耐煩道:“要!”

  荷官繼續(xù)發(fā)牌,莊家十六點,韓嘉是個三點!

  他冷笑,翻開暗牌,黑桃A!

  他竟然贏了?!

  身后觀看的人紛紛抽氣。

  “韓總果然運氣不錯啊?!?p>  “已經(jīng)接連贏了三局了!”

  “把把都是BlackJack,不得了??!”

  “想來是個中高手了……”

  有服務(wù)生幫韓嘉把籌碼堆好,藍(lán)色的籌碼已經(jīng)好幾摞。由于金額巨大,服務(wù)生問道:“韓先生,要幫您換一部分嗎?”

  “不換,繼續(xù)?!表n嘉摸煙,摸了個空,剛想叫服務(wù)生去拿煙,一根煙就遞到了眼前。

  沈庭兩指夾著一支煙,伸到他鼻尖,伸的筆直。

  韓嘉瞥他一眼,神色冷淡接過,叼在嘴里,服務(wù)生給他點上。

  恰好沈庭的籌碼來了。沈庭笑道:“我陪你們玩兩局?!币膊豢椿I碼的顏色,隨手抓了一摞,放在桌上。服務(wù)生將他剩下的籌碼擺好,負(fù)手站在一旁。

  沈庭吸一口煙,隨后摁滅,隨手捏起一個白色籌碼,捻在指尖。

  荷官開始發(fā)牌。

  兩張牌,一明一暗,明牌上來就是J。韓嘉五點。莊家兩點。

  沈庭要了一杯香檳,繼續(xù)跟,十二點,韓嘉九點,莊家六點。

  沈庭還跟,十七點,韓嘉十一點,莊家十二點。

  沈庭繼續(xù),十八點,韓嘉十五點,莊家十七點。

  沈庭不跟了,不開暗牌,等著他們。

  韓嘉眼角斜到沈庭,他手里捏著一個白色籌碼,西裝外套扣子解開,露出雪白的襯衫和暗色湖藍(lán)的領(lǐng)帶。

  沈庭唇角微微勾著,正在看韓嘉,眼睛深邃,似乎無意的瞄了一眼荷官。

  韓嘉借著抽煙的手勢,冷哼了一聲,腹誹道,老子需要你教?!

  韓嘉又跟了一把,他十七點,莊家十九點。

  他不再跟了。

  荷官打開沈庭的暗牌,二十二點,爆牌。

  韓嘉二十點,莊家二十一點。

  莊家贏。

  荷官將桌上的籌碼勾走,手腳利索的清桌面。

  韓嘉半個眼神也沒施舍給沈庭,又抓了一把籌碼撒到桌上。

  沈庭低頭莞爾,覺得韓嘉實在幼稚。

  高議員的宴會,高議員的賭場,他不會希望你輸?shù)?,玩起來什么意思呢?偏偏韓嘉非要賭氣,證明自己是憑實力贏的,每局都是黑杰克。

  沈庭就不會這樣,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仔細(xì)將籌碼摞好放在眼前。手里仍然捻著一個白色籌碼。仔細(xì)看去,高議員果然深藏不露,小小賭場的籌碼都做的與眾不同,不是普通賭場那種聚纖材料,而是烤瓷的,摸上去細(xì)滑有質(zhì)感。

  繼續(xù)開局,沈庭又是二十二點爆牌。韓嘉這次依舊是贏了莊家。

  荷官再次將沈庭的籌碼勾走,他抬頭,朝荷官笑了。

  五官深刻的男人,即使輸錢都這么有風(fēng)度,荷官不由臉有些發(fā)燙,低頭清桌。

  賭局繼續(xù),沈庭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韓嘉可能情場失意,所以賭場尤其得意,莊家很少贏。

  而沈庭,每局都是二十二點爆牌,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很快,他的籌碼用光了,他卻絲毫不惱,從懷里掏出支票,叫服務(wù)生再去換。

  荷官雖然看起來年輕,卻是高議員專門從澳門請來幫他的。她干這一行有四年了,最擅長算牌,也偶爾出千,能按照高議員的指示,保證大概率輸贏,從未失手。

  今晚卻著實意外,面前坐著的兩個男人,都是高手。

  韓嘉可以算牌,只剩莊家和他的情況下,大概率還是他贏。

  沈庭更甚,他可以預(yù)測荷官要算的牌。

  荷官心里驚訝,沒想到鳳城還有這樣的奇人。

  很快,沈庭籌碼到了,賭局繼續(xù)。

  下半場里,沈庭保持著輸三局贏一局的節(jié)奏,繼續(xù)扔錢。不分怎么輸,可能是爆牌,可能是點數(shù)低。

  而韓嘉終于覺得沒意思了,懶得算牌,隨意跟,以輸居多。一直到他把桌上所有籌碼都輸光,這才又點了一支煙,閑散的看著沈庭賭。

  沈庭已經(jīng)扔了一千萬,桌上籌碼也在韓嘉之后兩局輸了個干凈,只剩下了手里一枚最不值錢的白色籌碼。

  縱使輸?shù)暮?,沈庭依舊儒雅斯文,抽出一支煙咬在齒間,卻不點。只朝著韓嘉一挑眉,“韓總,喝一杯?我請客。”

  韓嘉懶得理他,一如既往的連一個眼神也沒給,從賭桌旁起身,擦著沈庭肩膀走了出去。

  被無視的沈庭不覺尷尬,叼著一支煙,唇角略勾,背對著荷官將手里的籌碼瀟灑拋出。白色圓碼劃了個弧線,荷官下意識伸手,剛好落在手心。

  沈庭起身,頭也不回,“給你的小費?!?p>  荷官臉頰微紅,低頭看著手心里還帶著溫度的籌碼,手指慢慢收攏,最后握緊。

  賭場的角落里,一個年輕女孩關(guān)注賭局許久,看到沈庭出去,她伸手招來服務(wù)生,“那是誰?”

  服務(wù)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沈庭背影,即使一個離開的背影都讓人覺得倨傲的不可一世。

  “是遠(yuǎn)征的總裁。”

  “遠(yuǎn)征的總裁……沈平?不是,沈平我認(rèn)識的。”她疑惑道。

  “不是的,三小姐,”服務(wù)生解釋,“兩年前遠(yuǎn)征總裁就換人了,他是沈平的侄子,叫沈庭,鳳城人都叫他庭少。”

  “庭少……真是個有意思的人?!迸⒙冻鲆唤z窺探的好奇。

  沈庭在三樓坐電梯,人還沒到一樓,高議員就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鳳城的三鼎企業(yè)之一,遠(yuǎn)征集團(tuán),總裁沈庭,在他的賭場,故意輸了一千多萬。

  高議員頗有些意外。

  沒錯,沈庭是故意輸錢。但輸錢有很多種方式,像黑杰克,在荷官想讓他贏的情況下輸,確實難了點。好在他有點推斷人心的本事。

  高議員的莊家,當(dāng)然客人贏了他才高興,賭局才有意義。不然他拿什么討客人歡喜,憑什么拉選票呢?道理淺顯的很。

  這正是韓嘉賭氣的原因,他大約一開場就發(fā)現(xiàn)了貓膩,所以故意贏在黑杰克,證明他不需要荷官出千也能贏。

  但沈庭的做法溫婉又有深意。我知道你想讓我贏,但我不想贏,我還要讓你知道我不想贏。所以上半場他每局都是二十二點爆牌,下半場輸三贏一,節(jié)奏明確。

  他的想法也非常簡單,他知道高議員想拉攏他,自己也得有點表示,告訴高議員,我入伙。入伙的誠意,就是故意輸?shù)舻囊磺Ф嗳f。這也正是后半場,韓嘉懶得算牌,輸光籌碼的原因。

  韓嘉雖然看沈庭不順眼,賭桌上也略顯幼稚,但大事上一點也不糊涂。

  電梯門打開,沈庭一手插在口袋里,大長腿邁了出來。左右都看不見韓嘉的影子,他又到院子里看了看,可能是走了。

  沈庭看看腕表,已經(jīng)來了三個多小時,差不多該走了。

  肩頭被一只玉手壓住,沈庭挑眉,轉(zhuǎn)頭看去。

  一個年輕女孩,二十上下年紀(jì),長發(fā)在頭頂挽起,一身寶石藍(lán)露肩禮服,模樣帶著溫婉,妝發(fā)極為講究。

  白昱想要靠前,被沈庭用眼神制止。

  沈庭轉(zhuǎn)身,他太高大,襯的面前的女孩更為嬌小。在轉(zhuǎn)身的時候,不動聲色甩下了搭肩頭的手。

  女孩眼睛明亮,彎彎嘴角,溫柔又熨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她卷動兩指,立刻有服務(wù)生過來,手里托盤上放著兩杯香檳。

  “庭少,”她拿下一杯遞給沈庭,另一杯捏在手里,“我能叫你庭少嗎?”

  沈庭客氣接過,點頭,“可以。”

  “我是高暖烊?!?p>  沈庭了然,高暖烊,高議員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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