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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從典當(dāng)超能開始

第044章 于心何忍

無敵從典當(dāng)超能開始 木坪 2718 2020-04-12 17:50:16

  眼前的白色炫光消失,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造型別致、氣味芬芳的……衛(wèi)生間。

  這……這是在開玩笑么!

  尤忘心一臉生無可戀地看向錢貴,還不等他說出埋怨的話,耳邊就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噓聲。

  什么意思?

  周圍的確是一件衛(wèi)生間,與剛才的相比,無非是整潔了許多。

  呃,還是一間男廁所。

  左手邊是一排象牙白色的烤瓷小便斗,偶爾還能聽到水滴濺落的聲響。

  白色地磚在吊頂燈映照下,微微泛出柔和的冷光,混合著空氣中的薄荷清涼,雅致的很。

  靜靜傾聽,除了水滴聲,廁所內(nèi)還有輕輕的哼唱,若不是這里過于安靜,根本不會留意到。

  錢貴松了搭在尤忘心肩膀上的右手,朝著右側(cè)的蹲位隔斷努努嘴。

  有人?

  聯(lián)想到此行的目的,尤忘心瞬間雙眸閃亮,攥著板磚的右手活動了幾下手腕,以肢體語言發(fā)出詢問。

  錢貴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向第三個蹲位一指,躡手躡腳地挪了過去。

  沒有猶豫,跟上便是。

  “費(fèi)先生,您這邊完事了嗎?”

  廁所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呼喚,尤忘心邁出的左腳懸停在空中,不敢落向地面。

  “小嬌嬌,再等一會兒哈!等我解決利索了,定要打一個翻身仗。嗯——”

  隔斷間內(nèi)傳出蒼老男子的回應(yīng),最后以重重的尾音回應(yīng),顯然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刻。

  在前挪行的錢貴,不由地掩住了口鼻,臟兮兮的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

  一股混合著辛辣的屎臭味撲面而來,險些將保持金雞獨(dú)立的尤忘心熏暈倒地。

  真是有味道的聲音吶!

  也多虧這臭味的穿透力,廁所門外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跺腳,聲音有了短暫的遠(yuǎn)去。

  原來門外還有保鏢守衛(wèi),剛才差點(diǎn)就露餡了!

  強(qiáng)忍著嗆鼻的味道,尤忘心腳下步伐加快,越過了前方的錢貴,搶到蹲位隔斷門前。

  板磚高舉過頂,捂鼻的另一只手也握成拳頭藏在腰間。

  丫丫的,太憋屈了!

  一會兒定要給這個老小子滿臉開花!

  怪不得錢貴將傳送的位置挪開了許多,若是在狹小的隔斷間出現(xiàn),恐怕不用動手兩人就會束手就擒。

  錢貴也沒料到尤忘心有這么大的勇氣,十分欽佩地翹起了大拇指。

  人才!

  嘩啦啦啦!

  隔斷間內(nèi)傳出沖水的聲音,輕輕的哼唱也轉(zhuǎn)變?yōu)榘蛇笞斓膭屿o。

  為什么會吧唧嘴呢?

  吱呀!

  略顯刺耳的隔斷門向外打開,一顆地中海腦袋搖晃著探了出來。

  志得意滿,走向人生巔峰的得意。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老年得子喜,哪及拉屎爽。

  這種喜悅僅僅持續(xù)了十來秒,耳邊便傳來呼嘯的風(fēng)聲和一道輕淡的暗影。

  砰!

  強(qiáng)烈的眩暈和火辣辣的疼痛自腦門處乍現(xiàn),小腹也有重重的錘擊降臨,緊接著便是眼前的無盡黑暗襲來。

  絕招盡出的尤忘心,還保持著雙龍出海的招式,任由費(fèi)德南的身軀向后仰倒。

  錢貴也不是光看戲的主兒,長長的手臂一攬,想要將傾倒的身軀扶住。

  怎奈有心無力!

  好賭成性的他體質(zhì)差的一批,銀樣镴槍頭的身軀跟著費(fèi)德南跌倒,完美地充當(dāng)了安全氣墊。

  撲通!

  狼狽跌倒,慘不忍睹。

  廁所內(nèi)連續(xù)傳出的怪響,終于驚動了門外等候的保鏢,急促的高跟鞋聲由遠(yuǎn)及近。

  與此同時,還有焦急的呼喚在走廊內(nèi)響起。

  “費(fèi)先生,您沒事吧?不對,有情況!”

  趕來的保鏢心思靈敏,瞬間意識到不對勁,腳步聲更急。

  正在錯愕的尤忘心,哪還顧得上彎腰逐個兒攙扶,身體迅速撲倒。

  一手拉住錢貴的手臂,一手掐住費(fèi)德南的脖子,同時焦急呼喊。

  “錢大哥,走!”

  錢貴瞬間領(lǐng)悟了他的意圖,體內(nèi)的能量瘋狂竄動,三人連在一起的身軀一陣急劇的模糊,瞬息消失在原地。

  留在地上的,唯有一塊斷為兩截的板磚。

  衛(wèi)生間門向內(nèi)推開,一個兔女郎裝扮的女子闖了進(jìn)來,舉目四顧。

  空蕩蕩的衛(wèi)生間看不到任何人影,唯獨(dú)有一扇隔斷門正在緩緩閉合。

  當(dāng)然,地上的板磚尤為顯眼。

  不甘心的她快速拉開了每一扇隔斷門,甚至連雜物間也一并查看,可惜事與愿違。

  費(fèi)德南失蹤了!

  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兩男兩女四名保鏢也闖了進(jìn)來,為首的壯漢急聲詢問。

  “怎么回事?”

  “費(fèi)先生失蹤了!”

  “什么!有人闖進(jìn)了地堡?是什么人?”

  “沒看到,根本沒有人出現(xiàn)在視線中,我保證!”兔女郎保鏢斬釘截鐵,雙眸中驚疑的神色不減。

  “不管是誰,他們一定沒有走遠(yuǎn)!或許是某種超能,留一人守住地堡正門,其余人跟我出去搜尋?!?p>  急促的交談完畢,五人迅速跑向地堡正門。

  且不談五名保鏢的搜尋,尤忘心這邊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

  眼前的白光斂去,出現(xiàn)在眼前的并不是熟悉的忘憂館,而是那間上鎖房間。

  確切地說,是那處“狹窄”擁擠的衛(wèi)生間。

  怎么回事?

  尤忘心掙扎著站起身,看向仍倒在地上的錢貴。

  一對手臂軟綿綿地耷拉在地面上,眼皮正在緩緩閉合,好似將要入睡一般。

  “錢大哥,咋回事?快走啊!”

  蹲下身體搖晃著對方的肩膀,壓低聲音湊到他的耳邊呼喚。

  在湊近的一刻,尤忘心恰好瞥見錢貴的腦后沁出鮮紅的血珠。

  很明顯,剛才為了攔住費(fèi)德南的傾倒,失去重心的錢貴也后腦撞在堅(jiān)實(shí)的瓷磚地面上。

  “小……小心,讓我……睡……一會兒?!?p>  艱難地擠出一句話,錢貴的眼皮徹底合攏昏了過去。

  “錢大哥,您再堅(jiān)持一小會兒,將我們丟在這里,您于心何忍?醒醒,要不我陪你賭一局……”

  心中焦急的尤忘心又是一陣搖晃肩膀,可惜得不到任何回饋。

  確定對方暫時不會清醒,他也不再做無用功,跳過地上的兩具“尸體”,在淋浴間撕下兩條稍微干凈一點(diǎn)兒的布條,開始幫錢貴包扎傷口。

  費(fèi)德南這邊,擔(dān)心他中途醒來呼救,也將他的雙手反綁在一起,口中更是塞了一大團(tuán)破布。

  做完這些,尤忘心無力地坐在地上,腦中不斷重復(fù)著一個問題。

  接下來該怎么辦!

  ******

  雨都這一邊。

  紅崗區(qū)一處商務(wù)酒店內(nèi)。

  房間內(nèi)的被褥和雜物稍微有些凌亂,掛在墻上的電視處于開啟狀態(tài)。

  陳婉琳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遙控器,將電視頻道換了一遍又一遍。

  自從劫囚事件后,她就一直躲在這里。

  這家商務(wù)酒店,九爺是大股東,自然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入住的繁瑣手續(xù)。

  更何況這間頂層套房是專為貴賓留置,酒店服務(wù)生也不會打探這里的隱私,以免丟了飯碗。

  這事什么時候是頭兒啊,早知如此就不該貪心摻和這檔事。

  正在她暗自埋怨時,客房門外傳來刷卡的電子嗡鳴聲。

  走進(jìn)房間的,是苗九命的得意保鏢之一趙虎。

  西裝筆挺,皮鞋锃亮,腋下夾著一個黑色手提包。

  “趙哥,您來了!是不是九爺有新的吩咐?”

  陳婉琳赤腳從床上跳下,快步走到趙虎身前連聲問道。

  在酒店藏身的這一段時間,不敢拋頭露面,整日只能與電視為伍,實(shí)在是憋得難受。

  趙虎面無表情地放下手中的提包,在其內(nèi)一陣摸索。

  很快,一小瓶香水和一支注射器擺放在梳妝臺上。

  香水是玫瑰紅色,注射器內(nèi)的藥液淺綠如碧玉。

  “九爺就是讓我過來放你出去的,不過走之前,你要幫我們做最后一件事?!?p>  或許是這幾日槍戰(zhàn)電影看多了,陳婉琳驀然瞧到桌上的注射器,俏臉?biāo)查g變得煞白如紙。

  雙腿軟弱無力,撲通一聲跪在趙虎面前連連哀求。

  “趙哥,求你們不要?dú)⑷藴缈?!我這么漂亮,會做好多事情的;我也很聽話的,就這樣死掉,你于心何忍?”

  又是一個‘于心何忍’。

  趙虎也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愣,等他反應(yīng)過來,指了指桌上的兩件東西搖頭苦笑。

  “陳婉琳,你想多了!九爺真想殺你,還用得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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