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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從典當超能開始

第074章 馬家后手

無敵從典當超能開始 木坪 2814 2020-04-27 21:57:44

  新礦脈岔路。

  “奉命”在外等候的金林夕,正在無聊地揮動著手中的礦工鎬,一進一出,不斷試探著虛幻的障眼封印。

  礦工鎬,是她從礦道撿回來的。

  重量不輕,單手揮動相當不趁手,僅是十數(shù)下,她便放棄了這個無趣的嘗試。

  那張戳進地下的杏黃色紙條被她翻找出來,雖然有了破損,但還不影響辨認。

  不影響,但不代表她會認得。

  不敢輕易走進障眼封印,擔心自己的一個無意舉動害了進去的四人。

  被動的等待最為無聊,金林夕干脆摸出手機玩起了黑暗自拍。

  晃眼的閃光燈在幽靜的礦洞內(nèi)不停閃爍,唯有這樣才能趕走日益增加的恐懼。

  每一次閃爍,偶爾有受到驚嚇的蝙蝠或老鼠在屏幕上出現(xiàn),不曾引起她的半點不適。

  早知這樣,還不如跟進去見見世面哩。

  她也知道,尤忘心搶著進入墓葬是出于好意,但崇尚冒險的她根本不愿自己的探險如此平庸。

  無聊地刪掉了手機里的照片,剛要再次舉起拍照,金林夕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鬼使神差地將手機伸進了障眼封印。

  沒有任何的不適出現(xiàn),她屏住呼吸連續(xù)按動快門,又快速縮回了手臂。

  這樣的做法,應該不算違背南郭生“雙數(shù)”的規(guī)矩吧?

  心中不停為自己的行為開脫,她的雙手卻是喜滋滋地捧起了手機。

  幽黑的通道,平整的墻壁,還有遠處隱約可見的石門。

  也沒有什么出奇的嘛!

  等等!

  金林夕忽然返回上一張照片,食中指連連撥動,將照片放大了數(shù)倍。

  那道隱約可見的石門竟然有一個破洞,隔著破洞,模模糊糊有一小片白色堵在那里。

  將照片再次放大,幾乎達到可供辨識的極限,也終于看清了那邊白色上的圖案。

  一條吐著舌頭的大狗蹲坐地面,在它身前還有一根肉骨頭放在狗盆里。

  這分明是尤忘心的T恤衫嘛!

  難道有了意外?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破洞的內(nèi)側(cè)?

  金林夕心底有了慌亂,連忙將手機再次伸進障眼封印,連續(xù)按下快門。

  縮回了手臂,急切地翻看剛剛拍到的照片,每一張都看得異常仔細。

  還是那片白T恤衫停留在那里,不曾有過丁點兒的移動。

  一定是出了問題!

  慌張的金林夕,哪還顧上繼續(xù)賣單兒,一邊揣回手機,一邊提起腳邊的礦工鎬沖進了封印內(nèi)。

  進入封印的一剎那,遠處的墓門破洞傳出一聲凄厲的怒吼。

  “是你!小心——”

  還真是出現(xiàn)了意外,好在發(fā)生喊叫的不是尤忘心。

  盡管松了一口氣,金林夕還是快步來到墓門前,奮力將手中的礦工鎬砸向破洞邊緣出現(xiàn)的縫隙。

  勉強掄過頭頂,墓室內(nèi)又有了新的變化,她的動作一滯,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將耳朵湊近了石門。

  ……

  墓室內(nèi)。

  剛剛恢復正常體型的尤忘心,正要向郭天德打招呼,爆炸帶來的結(jié)果確實出乎意料。

  如此大威力的爆炸,竟然只將墓門炸開一處小洞口,怎么看都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自身后蹭過來的郭天德能夠給一些參考意見,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被這聲突兀的喊叫吸引了注意力。

  郭天德更是忙亂,因為他還要躲避來自身后的腥風。

  腥風尖銳如厲嘯,應該是某種金屬利器。

  擰身,塌腰。

  一個狼狽的鐵板橋?qū)⑸碥|向一側(cè)歪倒,細竹竿反手一撐地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襲來的利器。

  嗤!

  利器直接刺入身前的立柱上,并未被彈開,而是入石三分。

  竟然是——

  一根沾血的撬棍!

  郭天德深知危險并未遠離,盡管瞧清楚了偷襲的利器,也猜出了厲吼人的身份,他還是不敢向那邊望去一眼。

  細竹竿猛然彎曲如弓,又迅疾回歸了筆直。

  借著回彈的力道,他的瘦弱身軀竟然生生平移開兩米,與尤忘心站成了一線。

  有了同伴在身邊,郭天德總算稍松一口氣,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另一邊。

  撬棍襲來的方位,正好也來自吳明書躲藏的石柱。

  只是一眼,郭天德瞬間感到喉頭發(fā)癢,也有了想要干嘔的沖動。

  墓室內(nèi),飛塵已近落定,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四周的場景不再那般模糊不堪。

  此刻,吳明書正直挺挺地貼在石柱上,口中不停噴吐著血沫,怒瞪的雙眼充滿了不甘和難以置信。

  他的雙腳并未落在地面,而是懸空垂落。

  重點是在吳明書的腹部。

  一只蒼勁有力的手掌斜插進了腹腔,手臂僵硬如鐵,汩汩涌出的血液順著手臂持續(xù)流淌。

  若僅是如此,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郭天德也不會那般不堪。

  兇手還在不停旋轉(zhuǎn)著手掌,讓熱血流淌得更為順暢一些;血液流淌的終點赫然是一張猙獰的嘴巴。

  上下唇翕張,大口吞咽著殷紅的熱血。

  兇手全身上下一片血紅,顯然是熱血浸透了衣衫所致,另一只空閑的左手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顯而易見,剛才的撬棍就是被這人隨手扔出!

  “尤老板,他是……”

  郭天德緊張地咽了咽唾沫,偏頭看向身邊的尤忘心,壓低聲音詢問。

  “還能有誰?郭前輩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尤忘心不由苦笑連連,眼角余光掃過了高臺上的男子雕像。

  托月手掌上的扭曲軀體已然不在,月牙尖端殘留的血液尚在流淌滴落。

  沒錯,殺掉吳明書的兇手正是南郭生。

  或者……不是南郭生。

  砰!

  吳明書的尸體重重掉落在地面,而后向著一邊歪倒,死不瞑目的雙眼“瞪”向了尤忘心二人。

  也許喝飽了熱血,也許是聽到了稍遠處的兩人談話,南郭生僵硬地扭轉(zhuǎn)身軀,同時也將前伸的手掌縮回。

  “兩位貴客,本王這副身軀是不是很不堪?”

  右臂上抬摸了摸嘴角的熱血,扭曲的身軀也在發(fā)出嘎巴嘎巴的脆響,逐漸恢復了幾分人形,只是胸口的血洞依然扎眼。

  “南郭生”也很不滿意自己的鬼樣子,指了指兀自滴落鮮血的胸口,又狠厲地怒視尤忘心,說出的話語充滿了憤恨。

  “這都怪你,要是你不動,本王就能占據(jù)你的軀體,一起長生不老的誘惑難道不夠么!”

  聽到這無腦的自說自話,尤忘心都有些替他感到可憐。

  可憐的人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將其他人的生死視作兒戲。這種人即使風光一時,最終也逃脫不了遺臭萬年。

  若是換成他所見過的苗九命,斷然不會這么無腦。

  梟雄也好,惡人也罷,至少他的某一點會贏得自己的尊重。

  “南郭貔貅,你不覺得換一副身軀更好嗎?”

  盡管鄙夷對方,尤忘心還是好整以暇地聳動肩膀,以輕松的語調(diào)插科打諢。

  不是漫無目的,而是尋求破局良機。

  顯然,與時代脫節(jié)的貔貅之主沒有明白他的含義,疑惑地撓了撓頭。

  “南郭……貔貅?什么意思?本王隆五,生意興隆的??!你以為換身軀是那么容易?”

  瞧對方那正兒八經(jīng)的模樣,尤忘心都有些懷疑貔貅之主的含金量。眼前的形勢明顯不能善了,他還在順著對手的話題往下走。

  不過,這樣也好。

  “好好好,那就喊你‘隆王爺’。小子想要打聽一下,當年封印你的馬校尉去了哪里?”

  一邊的郭天德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見到同伴在借機拖延時間,也十分配合地擺出傾聽的姿態(tài),眼角卻瞟向身后的墓門。

  能夠成為一眾貔貅的共主,絕對不是單純的無腦,剛才的話語只是高高在上慣了。

  對面老家伙的隱蔽動作全被他看在眼里,當即就要殺雞儆猴。

  不料,尤忘心的后半句話適時鉆入了耳朵。

  龍有逆鱗,貔貅亦有痛腳。

  馬校尉,即是他引以為恨的痛腳!

  當年的壯志將酬,卻被半道殺出來的馬姓修者攪了好事,還將他封印在這里數(shù)千年。

  剛剛興起的殺人念頭瞬間轉(zhuǎn)移,掛滿血污的面孔上迸發(fā)出森然的陰狠,腳下更是向前跨出一步。

  “你知道‘馬校尉’?他在哪兒!”

  話語冰寒,咬牙切齒。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富貴險中求。

  時間每磨蹭一分鐘,就有脫困的可能,即便對手實力有所恢復,但也比眼前毫無還手之力要強上百倍。

  吳明書在全身戒備的情況下被虐殺,可見貔貅之主的實力遠超過兩人聯(lián)手。

  他在賭!

  賭他們能沖出這處墓葬,賭墓室外馬姓修者還有其它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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