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那會兒怎么那么厲害?我還以為你要輸給那個銀空呢,沒想到最后竟然能反擊?”想起南冥那會兒爆發(fā)的戰(zhàn)斗力,泠染有些不解道。
“本戰(zhàn)神實力就如此,只是不屑跟他打。”南冥輕哼了聲,不以為然道。心里還是有些別扭,那會兒看見泠染跟彥宸煊兩人站一起親密的樣子,他頓時就怒火中燒,只想一劍殺了彥宸煊這個礙眼的家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力氣,直接一掌擊退銀空便向著彥宸煊殺去,現(xiàn)在想想確實有些沖動了,不過那會兒竟然沒有趁機將銀空打敗,否則彥宸煊現(xiàn)在也沒有理由不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了吧。
“切,你的實力我還能不清楚???少在這兒裝了,我覺得應(yīng)該是你體內(nèi)潛藏的爆發(fā)力吧,平時也不見你爆發(fā)出這么恐怖的力量???今天這是受彥宸煊什么刺激了?”泠染一邊分析一邊打趣道。
“沒受刺激,就是看那小子不爽而已?!蹦馅瀽灥呐み^頭,心想自己的潛能只會在較為兇險的時候才能激發(fā)出來,今天可能真是受彥宸煊的刺激了。突然想起銀空,便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個銀空究竟是何來歷?”
“不清楚,彥宸煊說他并非妖魔,或許是神是仙,他也不知道。”
“你相信那小子的話?”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不像說謊,對了,你不是跟銀空交過手了嗎?你感覺如何?”
南冥仔細回憶了一下跟銀空交手的整個過程,才不確定道:“說不上來,他的靈力絕對不在你我之下,雖然每一個招式都看似平常,卻一點破綻都沒有,看似跟我打成平手,但要徹底擊敗他,很難,”想了想,南冥又接著道:“總覺得他并未使出全力,他的靈力倒像是有所限制,反正這個人,我看不透?!?p> 在這點上泠染倒是挺佩服他的,南冥向來高傲但絕不會盲目自負,有時候承認對手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尊重,在這些事情上,南冥向來不會掉鏈子。
“那你說,他會不會也是仙界中人?你活的久一些,有沒有聽說我們仙界有像銀空這樣的人?”
南冥腦子中快速過了一遍,才搖了搖頭。
“不是仙界的?難道是神界?”泠染驚訝道。
“不應(yīng)該啊,三千年前神魔那場慘烈的大戰(zhàn)過后,魔界的老魔尊戰(zhàn)隕,新魔尊奡陌被封印魔岐山,神界的神尊龍焱也隨著神識消散而徹底湮滅,自此神魔兩界便完全隱匿于世間,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魔界隨著魔尊奡陌破封重現(xiàn)于六界之中,但神界至今仍自我封鎖在十重天之上,想來神尊龍焱隕滅后,神界算是徹底元氣大傷,現(xiàn)下在人界怎么會出現(xiàn)神界的人呢?”
“神尊龍焱?”泠染輕輕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心里不知為何竟隱隱有些難過:“那他……是死了嗎?”
“死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南冥嘆口氣,有些惋惜道:“傳聞神界龍焱尊上曾是這世間最至高無上的存在,神力無邊,一人可敵萬軍,如此隕滅真是可惜了。”
“你見過龍焱?”
“沒有,我也只是聽說,不過三千年前那場神魔大戰(zhàn)我倒是見識過,相當慘烈,山河盡毀,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那一戰(zhàn),整個六界都被血氣籠罩,整整一年才完全散去?!?p> 光是聽南冥這么一說,泠染就能想象到當時那場戰(zhàn)爭有多慘烈,忍不住打個冷戰(zhàn)道:“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參與過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戰(zhàn),挺了不起的嘛?!?p> “很久的事了,那場大戰(zhàn)終究是神魔兩界的事情,他們的實力都太恐怖,我們仙界也沒真正幫上什么忙,最終也算是兩敗俱傷了。”身為一個戰(zhàn)神,在那樣的大戰(zhàn)面前卻顯得如此無能為力,每每想起來,心來難免還是有些遺憾。
沉默半刻,見氛圍有些壓抑,泠染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先解決當下的事情吧,玉佩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交給我來辦就行了,你呢,今天也算是跟他們結(jié)下了梁子,再去人家肯定不會歡迎你的,你有時間還是多留意留意魔界近來的動靜吧?!?p> “你還要回彥宸煊那里去?”南冥站起身激動地反對道:“不行我不同意,那小子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還有那個銀空,身份詭異得很,你不能再回去冒險了?!?p> “有什么好怕的啊你放心好啦,我可是堂堂仙界公主,還怕他一個小小的凡人不成?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南冥戰(zhàn)神在嘛。”
“那也不行,你要是回去我就沒辦法時時刻刻護在你身邊,你萬一要是出個什么事那我……我如何向天帝交代?”
“南冥,你也知道那塊玉佩的重要性,現(xiàn)在魔界的人到處在找它,所以我們得盡快帶著玉佩返回天宮啊?!?p> “玉佩的事交給我,我自有辦法奪回來,反正不許你去冒險?!?p> “你有什么辦法???光是一個銀空就很難搞定,更別說彥宸煊了,再說我沒有冒險啊,這些天在黑湮玄不也好好的嘛?!便鋈菊酒鹕?,看著南冥認真說道:“南冥你要相信我,給我五天時間,到時候不管能不能拿到玉佩我都跟你一塊回去?!?p> 此事確實關(guān)系體大,既然天帝想得到那塊令牌,便不容耽擱太久,想了想,南冥才妥協(xié)道:“三天,如果三天你還拿不到玉佩,就先跟我返回天宮,待匯報天帝,再做定奪。”
“好,就三天,等我好消息吧?!币娔馅び兴煽诘囊馑?,泠染也趕緊退一步答道。
“不過可先說好,你不許主動貼近彥宸煊,一定要保持好距離,我仙界的顏面還需靠你維持住呢,還有啊,要是遇到什么危險,必須第一時間傳喚我,聽明白了嗎?”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泠染不耐煩的嘟了嘟嘴,心想不就一個彥宸煊嘛,還能吃了她不成,再說這跟她仙界顏面有何關(guān)系?也不待南冥再說下去,一轉(zhuǎn)身便化作一道靈光消失了身影。
南冥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回到黑湮玄時,天上又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泠染趕緊用靈力護住全身,直奔彥宸煊所在的院里,剛踏入院內(nèi),老遠就看見彥宸煊還是坐在之前廳堂門口的椅子上,隔著雨幕沖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來。
“這雨,還真是說下就下?!笨焖倥苌锨岸氵M屋檐下,泠染這才撤去護體靈光直接看向彥宸煊,發(fā)現(xiàn)他的褲腿和鞋襪都被斜打進來的雨水濺濕,而他似乎未曾察覺一般,只是沖著她溫柔的笑了笑道:“染兒你回來了?!?p> “你是木頭人嗎下雨了都不知道躲躲?你身邊服侍的人呢?都沒人管管你?”泠染一臉無奈的問道。
“我在等你回來?!睆╁缝尤崧曊f道:“除了你我不喜歡身邊有旁人?!?p> “關(guān)我什么事?”泠染嘟囔了一句就往廳堂里面走去。
“染兒我腿麻了,你過來拉我一把?!敝皇沁€不待泠染跨入門檻,彥宸煊委屈巴巴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泠染回頭瞪他一眼,這人慣會跟她裝可憐無辜,她才不會輕易上當呢,于是扯著嗓子喊了聲:“長青--”
“在呢在呢,夫人你找我?”長青也不知道從哪兒躥了出來,嘿嘿笑著便沖泠染彎腰行禮,自是沒看見彥宸煊瞬間變黑的臉色。
“你家主上說他腿麻了,你過去看看,別是殘廢了?!便鋈菊f完便頭也不回的進去廳堂隨便找個椅子坐下歇息。外面頓時傳來長青噓寒問暖的驚訝聲:“哎呀主上你怎么褲腿都濕了?臉色還這么難看不會生病了吧?快,主上你腿麻了我扶您回房歇會兒?”
“現(xiàn)在不麻了,你先下去吧?!睆╁缝涌粗L青咬牙切齒道。
長青看了一眼里面幸災(zāi)樂禍的泠染,又看了眼臉色不善的彥宸煊,頓時明白自己又要玩完了,這不是又攪黃了主上和夫人的好事嗎?趕緊自知自覺的往后退去,嘴里不忘說道:“我這就走,嘿嘿,主上夫人,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嘿嘿?!?p> “準備些飯菜,送到我房間里,”彥宸煊趁機吩咐了句。
“是主上,我這就去準備?!遍L青笑的一臉猥瑣趕緊溜了下去。
見彥宸煊慢悠悠的走了進來,泠染突然靈機一動,心中生出一個討要玉佩的計策,趕緊堆起一臉自認為溫柔十分的笑容來,站起身讓出自己屁股下的椅子道:“彥玄主,快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