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賣了?泠染皺了皺眉,雖不清楚怎么個賣法,但還是沖一旁的欣瀅道:“這人說話這么不中聽,瀅兒還是交給你好了,打死算我的?!?p> “哈哈,好啊姐姐,你早該這么說了?!毙罏]一聽顯得特別興奮,握著自己的小拳頭就向著少年靠近了過去,臉上不忘露出一個陰險的壞笑。
“你……你……你想干什么?”隨著欣瀅的靠近,少年連連往后退去,一臉驚恐模樣,顯然對剛剛欣瀅的那拳還心有余悸。
一旁的長青翻了翻眼皮,似乎對她倆的一唱一和來了興趣,看樣子是打算觀看到底了。
“只要你說,你那些金子不用我賠了,我就叫瀅兒住手怎么樣?”泠染笑的一臉無辜,眉眼之間卻狡猾的像只小狐貍。
“哼,想得美,別以為小爺我就怕了你們了,我告訴你……哎呦!”少年一手指著泠染,剛想著誓死不從的說教一番,正正他的傲氣,突然不知從哪里飛出了一塊小石子,打在他指著泠染的手背上,雖是一塊小小的石子,被扔出的力道卻是極大,少年吃痛慘叫一聲,連忙收回手一看,手背已經(jīng)紅腫了起來。
“誰?是誰竟然敢暗算小爺?給我出來”少年甩著手嗷嗷叫喚著,還不忘對著一旁大喊了聲。
“打你還用暗算?”彥宸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墨色黑衣,襯得他眉目如畫,霸氣凌人,他的氣質干凈冷漠,而又拒人千里之外。
在他身后,跟著一身穿雪袍的男子,男子手里握著一把銀白色的寶劍,一頭妖異的銀發(fā)散披在肩頭,而他的右頰上,戴著半塊同樣的雪色面具,其上沒有任何圖案,簡簡單單的遮去了他半塊容顏,剩下的半張臉,卻是美的極致,雪白的肌膚就像透明般吹彈可破,灰色的瞳眸看上去平靜的毫無波瀾,只是全身卻散發(fā)著一種冰雪的氣息,冷漠異常。不過在人界也有許多修煉靈力的門派,像銀空這樣奇特的樣子,路人也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彥宸煊,你怎么來了?”泠染看著彥宸煊問道。
“不是答應過你要帶你出來玩的嗎?那會兒有點事情剛處理完?!睆╁缝拥臎_她笑了笑,隨后看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隨口吩咐了句:“哪只手碰了染兒,哪只手便砍了?!?p> “是,主上。”銀空領命,直接上前向著那少年走去,少年也是吃了一驚,顯然是沒料到彥宸煊剛上來就要砍他的手,嚇得連連往后退去,銀空直接一掌便擒上他的肩膀,不過少年似乎有些身手,肩膀一縮同時身子往旁邊一轉就掙脫開銀空的鉗制,誰知下一秒銀空的手臂一翻轉,另一只手中的劍往他后膝蓋一敲,少年膝蓋一軟,頓時便被銀空押跪在了地上。
少年不服氣的沖彥宸煊大喊道:“有本事你放開我和小爺單挑啊,這么多人欺負我一個,算什么本事?”
彥宸煊轉過身,雙手負在身后,并未理會他,倒是一旁熱鬧看夠了的長青,急急忙忙沖上前,猥瑣的笑了兩聲道:“我們雖然人多,但也是一個一個的欺負了你啊,要是一塊欺負你那你現(xiàn)在肯定早就小命不保了,嘿嘿!”然后又看向彥宸煊道:“主上,我知道這小子哪只手摸了夫人,這活就讓我來干吧!”
彥宸煊沒有答話算是默許,長青立馬興沖沖的從銀空手中接過劍,身子卻往下一沉,他可沒想到平時一直被銀空輕輕松松握在手中的劍竟然這么沉,但也只得使出吃奶的勁,好不容易將劍拔出劍鞘,卻已經(jīng)是累的氣喘吁吁了。
少年終于苦下了一張臉,額頭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聲音顫抖著問道:“我說……這位仁兄,你到底會不會使劍?。俊?p> 長青聞言“嘿嘿”一笑,猥瑣道:“這位小爺放心,雖然第一次使劍,但我會下手輕點的,嘿嘿!”
少年一聽差點就哭了,額頭的冷汗冒的更甚,連忙道:“那……那你記得下手要輕點哦,仁兄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于心的……”說著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個猥瑣的家伙要砍他手哎,他還要感謝他?
“嘿嘿,肯定輕點的,保證不疼,嘿嘿!”長青邊說著邊費勁地抱起手中的劍,但無論怎么使勁就是舉不起來,只得作罷,訕訕道:“那個,這位小爺,這劍實在是太重了,舉不起來也不是我的錯啊,你還是將就將就,把手乖乖伸到地上讓我快點解決完得了,怎么樣?”
少年雙眼一瞪就差點暈過去,緩了半天才回過氣,礙于身后銀空的鉗制,他身體半分也動彈不得,只得怒喝道:“不怎么樣,小爺我一世英名怎么能就這樣毀在你手里呢?哼,今日落到你們這群小人手里算小爺我倒霉,要殺要剮隨便,但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啊,不就砍個手嗎?要么讓他來,要么你來?!鄙倌暾f到最后用下巴指了指彥宸煊,又將頭扭往身后掙扎著望了望銀空。
這是被人嫌棄的節(jié)奏啊,長青無辜的眨了眨那雙小小的杏核眼,看著彥宸煊高大冷漠的背影和銀空面無表情的半塊臉頰,頓時也有些為難道:“這種小事讓主上親自來不好吧,還是我來吧!”
“等等——主上?”少年突然想起剛剛那個粉衣女子稱呼他為彥什么的?而且他們還稱他為主上?少年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嘿嘿,黑湮玄聽過嗎這位小爺?他”長青神氣十足的一指彥宸煊道:“就是我們黑湮玄的玄主——”
“什么?他就是黑湮玄的玄主彥宸煊?”不待長青說完,少年就一臉震驚的模樣大喊出聲,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差點昏死過去,心中暗叫今天真是出門不利啊,怎么會遇到彥宸煊呢?傳說黑湮玄玄主彥宸煊向來冷血無情,嗜殺如命,是人人都不敢招惹的一個主??!
“怎么樣啊這位小爺?現(xiàn)在還敢賣我家夫人不?”看著少年面如死灰的模樣,長青頓時越加得意了起來。
少年瞄了一眼一旁樂呵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泠染,頓感欲哭無淚啊,心想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好不容易威風一次想嚇嚇那位美人,誰知還是彥宸煊的夫人,看樣子這次是真的死定了。
“這位小爺還有什么遺言要留的嗎?”長青笑的一臉猥瑣的盯著少年。
少年耷拉下腦袋,有氣無力的道:“別叫我小爺了,我叫阮元,姓阮的阮,元始的元?!?p> “嘿,原來是阮家的少爺?。∥艺f能有那么多金子,還以為你偷的呢!”長青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趣,顯然是對阮家了解的甚多,阮家在劍都可是有名的首富,家產(chǎn)龐大的讓人根本無法估量,只是傳言阮家那位唯一的小公子可是個游手好閑,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啊。
“要動手就快點吧!”阮元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終于逗笑了一旁的泠染,只是欣瀅已搶先一步上前蹲在阮元身旁,拍了拍他嫩澀的英俊臉龐道:“喂,你家有很多錢嗎?”
“嗯?!比钤怨缘狞c了點頭。
“那是不是能買好多好吃的???”欣瀅繼續(xù)問道。
“嗯?!比钤K于抬起頭看了看笑的一臉白癡樣的欣瀅,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像一只順從的小貓。
“那要不這樣,我今天放了你,不砍你手了,以后你就跟著我,我買東西你付錢怎么樣?”欣瀅興奮的手舞足蹈。
“好主意??!”阮元一聽立馬認同的大笑起來,兩人頓時如同八拜之交一樣,興高采烈的聊起了一些名菜名肴,一番談話下來,大有知己的感覺。
一旁的長青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都什么跟什么???他還想再逗逗那少年呢,結果就這么被這小丫頭攪了局。
泠染更加無語,但也拿她沒辦法,這丫頭想起一出就是一出的,只得走向彥宸煊,看著他清冷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晚那個溫熱的唇吻,頓時有些面紅耳赤,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跟他開口了。
“想吃什么玩什么?我?guī)闳??!睆╁缝愚D回身看著泠染,笑的有些玩味,似是知道她心中的羞澀一樣。
泠染避開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微微垂下頭,老老實實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想玩什么?!?p> 彥宸煊笑容溫柔寵溺,卻是好看的緊,他突然一手攬過泠染的肩膀,將她抱進懷里,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拿過泠染手中的遮陽傘,度上一層靈力在傘上,確保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才放心。
泠染倒是忘記掙扎他的動作了,看著他臉上清揚的笑容自己笑的更歡快,手不由的摸向他好看的眉眼道:“彥宸煊,你這樣笑起來真好看,以后要記得常這樣笑?。 ?p> 彥宸煊臉上的笑容頓了頓,又繼續(xù)笑了開來,問道:“這樣,怎么就好看了?”
“現(xiàn)在這樣,眼睛都在笑了,自然好看?!便鋈竞呛堑男χ?,他以前的笑,也是好看,只是顯得太冷漠,太深奧,不及現(xiàn)在的溫柔,殊不知她此刻的笑容,也是好看到了極點。
“你喜歡就好。”彥宸煊將她更加往自己懷里攬了攬,笑道:“去衣坊,我?guī)湍愣ㄗ鰩准氯?,別老是穿這一套?!?p> 容不得泠染拒絕,他已攬著她走出去了好遠。
長青聞言驚得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道:“我的娘,這……這……這還是我家主上嗎?”
銀空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銀白色寶劍,冷漠的半塊臉頰上依舊不見半分表情,一個轉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長青一個人仍在風中凌亂。
一旁的欣瀅喋喋不休的盤問著阮元的家底,而這家伙是問什么就說什么,把欣瀅哄的就差上去抱著他狠狠的親幾口了,長青無奈的搖搖頭,想象了一下跟上主上和夫人的下場,還是覺得欣瀅這個圈適合自己,于是三言兩語就加入了他們的聊天,三人一時之間聊的甚是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