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整日都總是一人呆滯著,心思削薄,所食無味,看的剛被冊封虞姬的應(yīng)兒都不知道該怎么挑起他生的念頭,時常懷抱琵琶在他賬外,譜著楚詞與他聽去,卻不敢再見面直視他
軍中撤回的楚軍在他不拋頭露面的幾日里也在萎靡不振著
連項梁都在害怕他這個侄兒是不是真的無欲無求一般化,畢竟企圖攻略尚妃之時,他可是那般目標(biāo)堅定,意氣風(fēng)發(fā)!
難不成一個女人帶來的威力這般之大,沒有了她,侄兒就沒有了統(tǒng)領(lǐng)天下的心智了?可是坦白而言,的確是如此
此刻也只過去短短幾天而已,便是那個女人逃跑之后的短短幾天……
項梁看著應(yīng)兒,也在疑惑著“我侄兒難道想得到的女人不是姑娘你?”
明知顧問的話題,如果是她虞姬,又何苦是這般遮遮掩掩彈琴的模樣?
虞姬苦笑著“伯父不知,項王他,心另有所屬,是我家主子”但鑒于主仆之別,她也沒有向項梁告知,這個所屬之人是秦王的尚妃娘娘
“這又何苦呢?姑娘貌似天仙,天下還有哪般女子可和姑娘相較,侄兒未免太過于計較”
虞姬臉色漸收,她被項梁抬高,卻心里并未覺得自己高尚一些,她其實在鄙夷自己的一切,眉眼里卻按耐不住她勃起的心,但是對著項羽的叔父,她也該畢恭畢敬,討不的項王的愛慕,她要討得項梁的納許
“項王……愛慕的是我的主子,可是秦王的尚妃娘娘,我又怎可與之相較呢,能被項王納為虞姬,身旁伺候與他,也算榮幸了?”她說罷回禮恭身
禮重心善,眉目舒展,心智頗穩(wěn)
也瞬間讓項梁覺得她是萬般懂事,便越發(fā)對宮里那位高開低走,滿不在乎!
“胡鬧!”,項梁言語變重,卻收了收眼色看著應(yīng)兒
“我這個侄兒就是在暴殄天物,有妾如此,還總想著宮里那個不沾邊的娘娘,豈有此禮?引領(lǐng)楚軍豈容他兒戲”
看來梁伯心里,虞姬她這條姬妾之路可是走的越發(fā)有把握了
她低頭,收了委屈,咽唔哭泣一般,讓項梁越發(fā)氣了起來……
他直接跑去了項羽的篷帳!看著他頹廢無神,拎起了項羽的衣錦,勢必要大發(fā)雷霆的模樣
“兒侄,你如此為了那個女人而垂目喪志,不安軍心,讓叔父好生痛心……”
項羽卻一臉無可奈何的嘲笑,他也在嘲笑自己,屬意一女子而不得,從而墮落至此,他也萬般無奈,可是愛而不得不就是該如此無奈,換做是秦王不也是這般糾葛情景
“叔父,侄兒愧對叔父……但是侄兒明白自己,陷進(jìn)去便是陷進(jìn)去了,也因為得不到,所以侄兒難堪啊”
他竟然流淚了……不輕彈的淚水,他流的可比那自殘的血水還要多些,讓項梁不禁心軟了下來,拂了拂他的肩頭,語重聲長的說道
“這有何!此次不得又不代表此生難得,我侄兒年少,怎會被耗了生念?”
項羽卻沒有就此死灰復(fù)燃“叔父,當(dāng)她騎馬與我而去之時,我便已知挺不過這關(guān)了”
叔父哀嘆了下“誒,這次是個機(jī)會,但不代表是唯一機(jī)會,老夫,不相信等侄兒帶領(lǐng)楚軍攻入宮墻之后,就不算是個最好的好機(jī)會,我們要讓她記住天子非贏氏即可,還有項王,成了大事,這才是男子漢頂天立地般的求??!”
果然是他的叔父,此話也給了項羽一絲幻想,是啊,還未攻入秦宮,怎能算他輸了呢?
他此刻只是楚項王,離那秦宮稍許距離,不算他此刻敗下陣來,他還要坐上他秦王之尊,他要尚瀟心甘情愿臣服于他……
“好……尚瀟,你就等著本王吧!”,項羽眉目舒展,目光一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