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琴今年已經(jīng)三十三了,她的丈夫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副董事,和慕容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久了自然也就成了朋友,巧的是,白秀琴和高嘉倪正好還是高中同學(xué),這樣一來,兩家人的關(guān)系就更近了一些。
也就是因為如此,白秀琴經(jīng)常會來到慕容家里做客,久而久之的,白秀琴便被慕容冷淡英俊模樣給深深吸引,比起自己家里那個整天挺個大肚皮只知道喝酒抽煙的大胖子來說,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更何況自己家的那位還是一個富二代起身,人家慕容純是靠著自己的雙手發(fā)家致富的。
當大別墅外又一次響起門鈴聲時,白秀琴要奔潰了。
這么久了,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了,這群人還在不停的調(diào)查著當時的事情,因為高嘉倪和那個混蛋健身教練方仕華的死,自己被無數(shù)次列為了攻擊對象?
為什么?自己就是一個弱女子而已,為什么所有人都喜歡盯著我不放?!
開門的是白秀琴的兒子左騰,今年十歲,生的白凈,但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基因,小小年紀就很胖。
“哥哥你們又來了?。 弊篁v笑瞇瞇的仰頭看著周小舟和柳清。
“是啊,媽媽呢,媽媽在不在啊?”
“媽媽說她不在家!”左騰用那種只屬于孩子才有的,稚嫩的聲音說道。
周小舟和柳清一陣汗顏。
“咳咳,騰騰,快去寫作業(yè),媽媽來接待哥哥姐姐?!卑仔闱俅蜷_了別墅大門,穿著一身寬松的睡衣走了出來說道,她的臉上寫滿了尬色。
相比較照片中的白秀琴,真實的白秀琴卻要蒼老很多。
按理說,柳清的年齡也是三十歲,比白秀琴年輕三歲而已,但是看起來就好像是白秀琴大她十歲一樣,對此柳清的回復(fù)是:“我成為獵手的時候二十七歲,獵手的容貌不會改變……”
雖然周小舟已經(jīng)來過一次的,但是還被一樓大廳的富麗堂皇給亮瞎了眼睛,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買一棟大別墅。周小舟拳頭緊握,心想著。
“隨便坐,我給你們拿點東西去?!?p> 白秀琴拖著步子去隔了起碼有十米的冰箱里拿出來了一碗車厘子,還有兩瓶長著小翅膀的礦泉水。
“當”
車厘子放在了沙發(fā)前的桌上,兩瓶礦泉水也放在了兩人面前。
白秀琴坐在了兩人對面的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那個,謝謝你的款待,但是咱們還是聊點重要的事情吧……我們只是希望,能從你這里知道更多的消息,畢竟是最好的閨蜜,我們不想讓她蒙塵?!绷逍Σ[瞇的說道,不得不說,柳清的笑容對女人也有一定的傷害,當然,其中夾雜的更多的是嫉妒。
白秀琴沉默了幾秒鐘后說:“和前天你們來的時候一樣,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案發(fā)當天,我和趙徽柔在我家里,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兒子可以作證。”
“趙徽柔,那一天為什么會來你家里?”周小舟問道。
——與此同時,在濱江區(qū)的某處高層居民樓中。
“趙小姐,你那一天為什么會去白小姐的家里呢?”唐世靈手里拿著個筆記本,唐詩雨坐在他身旁,兩人在客廳面對著趙徽柔,這個年過三十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
這里并不是案發(fā)現(xiàn)場,案發(fā)現(xiàn)場是在方仕華名下的一棟別墅中,現(xiàn)在別墅暫時沒有人居住,畢竟死過人。
“那就是個巧合,我前一天就約好了,要和白秀琴一起去喝茶聊天,我……我怎么能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趙徽柔說著掩面開始啜泣。
唐世靈嘆了口氣:“那你和白小姐約定的時候,你的丈夫方仕華,應(yīng)該聽到了吧?”
——
“我不知道,他家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睂τ谥苄≈鄣奶釂枺仔闱偈缚诜駴Q。
“那我可不可以這么想,高嘉倪,是在方仕華聽到趙徽柔給你打電話之后,被方仕華邀請到家里來的……他們兩個,沒有恩怨吧?”柳清雙手扣在一起,放在腿上。
“隨便你怎么想,對于這件事情我保留意見,高嘉倪生性風(fēng)流,她的選擇是她的自由,昔人已去,我已經(jīng)把我知道的都說了,請你們離開吧?!卑仔闱俚谋砬橛l(fā)的難看了起來,周小舟和柳清也不強求什么,兩人起身告別后便離開了。
“白秀琴,一定隱藏了什么……”離開別墅之后,周小舟說道。
另一邊——
唐世靈和唐詩雨兩人告別了趙徽柔,正站在電梯前等著電梯,這時候身后的樓道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唐世靈唐詩雨立刻沖入樓道,入眼便看到趙徽柔的背影,從樓梯轉(zhuǎn)角處消失!
“追!”
兩人撒腿便朝著樓下沖去,趙徽柔家在七樓,并不算很高,兩人很快就沖到了一樓,可是始終都沒有再看到趙徽柔的背影,一直到?jīng)_出樓宇,看著小區(qū)里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沒有看到趙徽柔的影子。
“不見了……”唐詩雨的臉上寫滿了緊張。
“去她家!現(xiàn)在馬上就去她家!”唐世靈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快步?jīng)_去樓宇門口將拴著的薛西斯解開,兩人一狗沖進了樓道里,按下電梯,看著電梯半天都沒有下來的意思,兩人趕緊又踩著樓梯飛快的往上跑。
來來往往兩趟,兩人的額頭已經(jīng)有了些汗珠。
“咚咚咚!”
“趙小姐!趙小姐你還好嗎!趙小姐!”
唐世靈又連著敲了幾次門,然而門那一頭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壞了!
……
“什么?!”
剛坐下來點了碗炒河粉的周小舟嚇得一下子跳起來,電話那一頭的,正是唐世靈。
“是的,趙徽柔死了……自殺,上吊了……我們還看到她的魂魄逃跑了,但是不能確定她現(xiàn)在還在不在陽間?!?p> “這下麻煩了?!?p> 周小舟看著香噴噴的炒河粉,卻一點沒有了胃口。
在趙徽柔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線索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趙徽柔自己怕說出來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最終還是決定爛在自己的肚子里。
“小清,我們馬上去白秀琴家里!”
周小舟突然神經(jīng)一蹦,隨手扔下了一張一百便拽著一臉懵的柳清沖出小店,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畫了扇門,當他們推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的是客廳里一個窈窕的女性背影,她正低著頭,看著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白秀琴……
那個站著的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后的人,撒腿便沖出了客廳,兩人追出去后發(fā)現(xiàn)女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那不是人?!绷鍎恿藙有”亲樱澳欠N味道,不屬于人類?!?p> 白秀琴的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傷口觸及了她的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左騰圓滾滾的身子,就縮在角落里不住的顫抖……
“小朋友?剛剛是怎么回事?”
“趙……趙阿姨……趙阿姨殺我媽媽!趙阿姨殺了我媽媽!”
……
“趙阿姨……趙徽柔……趙徽柔死亡之后你們發(fā)現(xiàn)白秀琴也死了……”唐世靈揉了揉最近有些長長的頭發(fā)。
周小舟頂了頂眼睛:“趙徽柔殺了白秀琴,白秀琴的兒子左騰親眼看到的,也就是說,趙徽柔死了之后,還動手來殺白秀琴,這件事情很棘手,我們得和慕容先生談一談?!?p> “趙徽柔又為什么要殺白秀琴?意義何在?”柳清愁苦的看著那三張照片,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個人死了。
“真的,是她嗎?”唐詩雨接過了柳清手中的照片,反復(fù)凝視著趙徽柔的樣貌,嘴里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