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攤牌了
程咬金聽完,覺得很有道理。
大伙兒的圈子就這么大一點,孩子的朋友圈也是如此,畢竟世家子弟對勛貴子弟的敵視讓兩邊的小子無法互相融入。
“管家!”
程知節(jié)開口就對外面吩咐,要證實房喬的猜測,只需要管家來一問便知。
“公爺,甚事兒?”
“前些天,房俊、李震、李德獎這幾個小子有沒有來過府上?”
管家皺著眉頭一想,隨即果斷道:“沒有!”
這!
程知節(jié)眼睛又是一瞪,看來這次幾個小家伙跑出去玩耍,是自己家老三組織的了!
兒子不聽話,當(dāng)老子的自然要兜著,這是宿國公府的家風(fēng)!
先道個歉吧,等程老三回來再把他的腿打折!
程知節(jié)正準(zhǔn)備向房喬、李績的夫人還有張出塵告罪的時候。
管家悠悠開了口:“公爺,好像三四天前,隔壁莒國公家的小子來過!”
“唐河上?”
“是!”
這樣看來,自己的兒子有可能不是組織者??!
正是此時,張出塵接過話頭道:“奴家府上的管家也是這樣說的?!?p> 實錘!
唐老四必然是組織者之一!
“要不,咱們?nèi)ジ舯趩枂???p> 程咬金將目光投向了房玄齡,老房卻是搖搖頭道:“今日就不去了,太晚,唐儉府上又沒有主事兒的人在,明天再說吧!某先回去了!”
房玄齡說完就走,張出塵和李績的夫人也轉(zhuǎn)身離去。
翌日,唐河上、程處弼、房二、李震、李德獎依舊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畢竟,小伙伴們都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即便是知道了,也飛不回來啊,辣么遠......
這就有些坑人。
好不容易山中無老虎,莒國公府的管家覺得自己能過幾天家主般的日子,這剛到下朝的時間,兩位國公,兩位誥命夫人聯(lián)袂而來。
管家一臉懵逼:幾位貴人,俺家家主不在啊~!
房玄齡:......
程知節(jié):......
搞了半天,終于證實了兩件事情,第一,娃娃們都沒在長安,第二,唐河上是這一切的主謀!
不然,莒國公府僅有的十五匹馬怎么會被唐河上帶走?
就因為唐儉不在家?
顯然,這不符合邏輯!
至少不符合成年人的邏輯......
房玄齡與程咬金對視一眼,達成共識:等唐儉回來之后,一定要督促唐儉把唐老四的腿打奢!
太不像話了,竟然蠱惑自己的小子玩消失?。?!
遠在河?xùn)|的唐河上打了一個噴嚏,覺得背心有些微涼,難道這是越往北走,越冷的緣故?
趕路還在繼續(xù),每天四回猴子,成了鐵打不動的規(guī)律,更成了小伙伴們趕路的最佳動力。
程處弼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將槊頭取下來,僅僅留下槊棍,揮舞著道:“忒,妖怪,吃俺老程一棒!”
房二多少次生無可戀,就因為俺排行第二,就成了豬老二?俺拿的是狼牙棒,不是九齒釘耙......
李震決定不參與程處弼和房二的幼稚游戲,俺眉清目秀的樣子,怎么可能扮演那滿臉絡(luò)腮的蝦悟凈?
再說了,憑什么唐河上是身騎白馬的年輕道士?
至于李德獎,他是真的對這種幼稚的角色扮演不感興趣。雖然他一樣喜歡聽猴子的故事,但僅僅是故事而已。
吸引他的,是唐河上這些天展現(xiàn)出來的那些看似天馬行空卻已經(jīng)經(jīng)過實踐的構(gòu)想。從馬背上的馬鞍,到給馬穿上鞋子,僅僅兩件事情,給李德獎打開了新大門。
尤其是唐四郎在馬蹄鐵弄出來以后說過的那一句:發(fā)明,源于生活。
讓李德獎入了迷,看什么都想著是否能優(yōu)化、或者發(fā)明點東西?
時間推移,五人小隊距離長安越來越遠,距離漠北越來越近。
二月初五,未時四刻,一座城池的輪廓遠遠出現(xiàn)在唐河上五人的眼睛里。這全賴北方平坦的地形,若是換做丘陵地帶,十里開外看得清城池的輪廓?
唐四郎沒有選擇繼續(xù)前行,理由很簡單,眼前那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叫做定襄。
一個月前,哪里還屬于楊政道和蕭皇后的底盤。如今,定襄還屬于軍管,并未移交給三省。
如果現(xiàn)在唐四郎幾人持著路引進城,指不定鬧出什么事端來。
如果拿著國公府的令牌進城,呵呵!最輕的是被守將遣送回長安,嚴重一點,估計就是禮請留下等著李靖和李績回來發(fā)落。
誰讓李震和李德獎是兩位行軍大總管的崽兒?
尋了一個戰(zhàn)爭造成的無人莊子住下,唐四郎將伙伴們召集起來,他準(zhǔn)備攤牌了。
再往前走,就是繞過城池,進入草原,然后直至陰山。
而今草原正在打仗,誰也不知道再走下去會遇到什么事情。告訴伙伴們,也讓他們自己有個選擇不是?
盡管將小伙伴們拐到這里才攤牌有些不負責(zé)任,可總比到了草原上要進入頡利牙帳的時候再攤牌好很多。
“處弼、遺愛、李震、德獎,很抱歉,把你們帶到這里,也很感謝你們陪了我一路?!?p> 唐河上組織一番語言誠懇開口道:“兄弟們,頡利那老小子假投降,皇帝派俺爹進了突厥牙帳。如果俺沒猜錯,過不了幾日代國公肯定會攻擊頡利,一戰(zhàn)畢其功。
到時候俺爹很危險,俺想摸進去救他。這事兒風(fēng)險很大,指不定要拼命,大伙認真考慮一下,愿意去,咱們明早就一起,不愿去的,沒啥,可以先回長安,也可以在此等俺回來?!?p> “四郎,你怎么知道唐伯父在突厥?”
“就是,你怎么知道代國公一定會進攻?”
房二和程處弼問了出來。
“咱們大唐對突厥的戰(zhàn)爭,你們都知道。前些日子執(zhí)力思力到過長安求和,然后俺爹就出來公干了!俺爹是鴻臚寺卿,不是去宣召,是做什么?”
唐河上一邊看著李德獎,一邊道:“至于代國公會不會進攻,德獎兄應(yīng)該最清楚?!?p> 李德獎臉上有些羞紅,撓撓頭道:“俺爹,真會!”
都說知子莫若父,其實做兒子的哪里不了解自己老爹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李德獎的老爹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做過多少回。
唐四郎的所有猜測,基本上被得到證實,小伙伴們一時間沒給出任何答復(fù)。
唐河上也沒追問,笑著說了一句“你們先在這里待一會兒,俺想辦法去弄些東西,做做準(zhǔn)備?!比缓蟪隽饲f子。
一二三石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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