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燒春斗十千,香水值萬錢。
四月初四,清明,微雨。
長安的勛貴官員們在祭祖之后,紛紛收到了一張小紙條。
小紙條上的內(nèi)容意簡言駭:四月初五,東市甲二商鋪,香水和燒春同時上架。
雖然小紙條發(fā)布的時間實(shí)在有些不對,但是消息立馬傳遍了勛貴圈。
對于燒春,男人們期待已久,對于香水,女人們更是期待已久。
是以,初五,大唐法定清明休沐的第二天,一個個穿著雍容華貴的婦人、小姐帶著丫鬟們浩浩湯湯殺向東市。
辰時正式開業(yè)的甲二商鋪從大門洞開的起,里面的人流就沒有中斷過。
不要懷疑這種場景的真實(shí)性,大唐的禮教并不嚴(yán)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基本不存在(腿腳不便除外)。
甲二商鋪的一樓售酒和肥皂,二樓售賣的自然是香水。
這樣的布局,讓一樓略微冷清。當(dāng)然,這也只是相比二樓而言。
售賣香水的二樓擠滿了鶯鶯燕燕,時常數(shù)十瓶香水同時揭開木塞,一時間芬芳滿屋。也幸得唐老四在柜臺前面掛了一塊牌子。那牌子寫到:香水一瓶十貫,選定之后付錢帶走,每人限購一瓶。
這價格,說實(shí)話,有點(diǎn)小貴!
但是也僅僅是有些小貴而已。
能夠知道香水這物件的家庭,不說身家萬貫,幾百上千貫還是有的!
選定、付款,然后走下樓梯,即便是這樣的快速流程,都讓唐老四的母親有些忐忑,生怕木質(zhì)的樓板塌了。
買到香水,下了一樓的大唐婦人大多都買了一斗烈酒燒春。總不能花了老公、老爹的錢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感受吧?
至于一旁明黃明黃的肥皂,哼,倫家可拿不到那么多......!
僅僅半日,一百五十個小白瓶兜售一空,甲二商鋪的二樓早早掛上了歇業(yè)的牌子。
貨肯定還有,饑餓營銷和物以稀為貴的概念頭一天夜里唐老四僅僅花費(fèi)了一刻鐘就和母親講述明白并達(dá)成了共識。
這場共識,成功讓沒能買到小白瓶的女子們狠心跺腳離去,當(dāng)然離去之時依舊沒能忘記給自家老公或者老爹把燒春帶回去。
免得次日老爹或者老公不給錢買香水。
畢竟在大唐能夠如同魏國公夫人和莒國公夫人那樣既能管理后宅,又能掌握財政大權(quán)的女中豪杰還真不多。
所以,即便是一樓的人氣明顯沒有二樓火爆,當(dāng)酉時來臨,甲二商鋪關(guān)門歇業(yè)的時候,一樓的酒水銷售還真不少。
是夜,大安坊丙四院總管,東市甲二商鋪檢校負(fù)責(zé)人洛陽王玄策第一次踏足莒國公府,并且向兩大股東匯報了數(shù)據(jù)如下:
商鋪二樓,售出香水一百五十瓶,收入一千五百貫。
商鋪一樓,售出燒春兩百斗,收入兩千貫,肥皂售出零塊,收入零。
合計:收入三千五百貫,實(shí)現(xiàn)毛利潤三千貫,預(yù)計純利潤兩千八百貫!
老娘元氏美目流轉(zhuǎn),秋波掃了一眼兒子仿佛在說:“兒砸,分賬哇!”
分錘子!俺還有重要事情要辦!
當(dāng)然這種糙話是不可能對母親講的,正三品鴻臚寺卿都怕的女中豪杰,唐河上一個小小縣男不論從職位上,還是輩分上,甚至血脈上,都不能胡來。開玩笑都不行的那種!
常言道慈母多敗兒,歷史上的唐老四不依靠垃圾系統(tǒng)都混到了正四品。由此可以側(cè)面表露,元氏,真·不好惹母親。
眼睛一轉(zhuǎn),唐老四微微一笑道:“娘,慌個甚?這才多少錢!兒子準(zhǔn)備再弄一個物件,前期要些投入。弄成了以后,利潤比這香水烈酒高多了!”
“哦?”
唐母眼睛更亮了,迫不及待問到:“兒砸,要弄啥東西?確定能掙錢?要不要當(dāng)娘的再支持你一些體己錢?”
唐老四義正言辭道:“保密!確定!不用!”
尤其是最后兩個字,唐老四語氣更重一些。
再讓母親加大投資,然后讓出更多利潤?
唐老四義正言辭的一聲“不用”,讓唐母略微失望。
自己又不是圖兒子的錢,這不是想給他存點(diǎn)老婆本么,娃娃怎么就不懂事非要建小金庫呢?年輕人能存錢?
唐河上:娘,要不是我是家里老四,看見過幾個哥哥結(jié)婚,差點(diǎn)就信了!
告別失望的母親,唐老四帶著洛陽馬仔優(yōu)哉游哉走向了大安坊。
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呢!
比如要安排人手明天去東市弄回今天收入的價值三千貫的赤金和白眼,嗯,要一早去!
比如,下一個休沐的銷售計劃......
再比如,要在城外找個地方建立作坊落實(shí)第四項(xiàng)產(chǎn)品的研發(fā)。
不知不覺,唐老四已經(jīng)很少在家里過夜。
夜幕中的四月初五快速逝去,晨曦之中,初六如期而至。
這日,莒國公上朝的時候明顯發(fā)現(xiàn)同僚們看自己的眼神又變了。
從以前的略微討好變成了羨慕。
略微思索,莒國公唐儉很快猜到了原由。
長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十六平方公里,擁有近六十萬人口的長安真不小??蓜踪F圈、世家圈、官員圈這些個上層建筑圈子并不大。
所以,自家兒子在東市搞出來的動靜,想來同僚們大多都知道。
畢竟購買香水和烈酒的除了這個圈子里的人,誰還買得起?
或許,這就是兒子說的精品路線和上層建筑路線吧!
思慮至此,莒國公頭顱微微揚(yáng)起。
哼!前些日子都嘲笑某??!笑某生了一個敗家的兒子嘛!
殊不知這五千貫,俺家老四只用一天時間就掙回來一大半哈。
那些曾經(jīng)戲稱俺兒子是“財神”的人,在否?可敢站出來,告訴俺俺兒子是真·財神,還是偽·財神?
帶著驕傲神色的莒國公,如同一位劍仙,專修群攻那種!
更本不需要喊出技能的名字,僅僅是散發(fā)出來的威勢,就能讓大唐官員們害怕。
害怕自己沉不住氣,將自家的真·逆子和唐家的真·財神相提并論,然后聽信古言,棍棒之中出孝子!
這種狀態(tài)下的莒國公,很犀利,尤其是在大唐集團(tuán)提案大會上,反對或者贊成的聲音都比別人響亮了幾分。
一二三石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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