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言在茂密的草叢中緩慢的探索前進,有多慢就多慢,只為了不發(fā)出一點聲音,那閃爍的光點不光加強了他的力量修復了他的傷勢,還在從內(nèi)到外全面提升著他的身體素質。
“無言?”一聲招呼,在蕭無言身后的大樹上傳來。
蕭無言立刻閃身藏到另一棵樹后,問:“誰?”
“是我,張旭豪!”隨著話聲,樹上的少年也跳了下來,把手中的匕首插到了褲帶里,向著蕭無言方向走來。
樹后的蕭無言看見是以前和自己關系還不錯的張旭豪而且他還主動收起了匕首表達了善意,也就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蕭無言,以咱倆得實力單打獨斗沒有任何勝算,咱倆聯(lián)手吧?”張旭豪開口說道。
蕭無言說:“怎么聯(lián)手?不管是誰看見兩個人一組的都會躲開的吧?”
“死腦筋,我們聯(lián)手,你在前面吸引注意,只要同學們見到是你哪有不來撿便宜的道理,我在背后偷襲,就像釣魚一樣,怎么樣?得到的銘牌咱倆平分!”張旭豪建議道。
思考了一會兒蕭無言就點頭答應了這個要求,畢竟現(xiàn)在的他和那些排名在前的還有不少差距,一但身受重傷,一個人的光點也不一定可以修復的了,而且組合起來,自己得到的明顯比張旭豪多,他還不知道,這波必不會虧。
兩人商量完畢,按照張旭豪的要求,蕭無言就像個小白一樣在叢林中走了起來,雖然也好似在隱匿形跡,但是在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學員們的眼中,就像螢火一樣引人注目。
拿著匕首在左砍右斬的蕭無言心臟忽然收縮,一種危險涌上心頭,立刻一個臥倒撲向前方,但還是被激射的匕首插進了手臂。
“呦,墊底的還有這種反應?”蕭無言后方的草皮已經(jīng)被從內(nèi)翻開,里面的隱藏者看見蕭無言受傷,已經(jīng)爬出了地洞抽出第二把匕首準備和他近戰(zhàn)。
按照計劃,蕭無言握緊了手中匕首,向著他極速沖去纏斗在了一起。
剛一交手對面學員就感覺不對,蕭無言的力量和速度根本就不是平時近戰(zhàn)課上那樣被別人碾壓的實力,雖然還是不如自己但在他舍棄防御以傷換傷的打法下,自己竟然短時間奈何不了他,而且身上也添了幾道傷口。
蕭無言身上的傷比他重多了,卻視若未見,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讓自己不得不全力以赴顧不得其他。
此時蕭無言也是有苦自知,自己已經(jīng)拼盡全力,如果張旭豪在幾分鐘內(nèi)還不出手,那就該思考怎么才能逃出生天了。
“蕭無言!我們談談好不好?”
看著對面的同學明顯開始膽怯,蕭無言大吼一聲舉起匕首猛力攻了上去,不給他一點機會來發(fā)現(xiàn)附近的張旭豪。
隨著和蕭無言全力對拼幾擊,這少年也沒有了心神再來關注其他,身后的張旭豪已經(jīng)慢慢挪到了可以偷襲的距離,卻是沒有著急進攻。
“去死!”全力一擊將蕭無言的匕首磕飛,一腳將他踢成了滾地葫蘆。
“就你還和我斗?”剛要上前結果蕭無言,一把匕首就從后方直插進自己的后腰廢了自己的行動能力,努力的轉頭想要看看是誰偷襲自己,卻被抓住機會的蕭無言趕回來三腳踢碎胸口一命嗚呼了。
蕭無言力竭的倒在了旁邊,說:“張旭豪,你來的太晚了,我差一點就被他殺了,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有力量再去當誘餌了?!?p> 旁邊的尸體又浮出點點光芒,這次竟然出現(xiàn)了一團綠色的光點,光芒飛起匯入了蕭無言的身體,蕭無言的體力和傷勢馬上就恢復了大半,而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力量已經(jīng)已經(jīng)達到了一級戰(zhàn)兵的標準,隨著光芒進入身體,蕭無言又發(fā)出了奇怪的叫聲,臉色漲紅,渾身汗如雨下。
立在旁邊的張旭豪卻對光點好無所覺開口說:“誘餌?你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了,帶著你只會是拖累,還是把你的銘牌給我,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币荒_將掉在旁邊的匕首踢飛,張旭豪拿著武器就向蕭無言走來。
好似完全放棄了抵抗的蕭無言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旭豪我已經(jīng)脫力了,銘牌就在我的懷里,你過來自己拿吧,謝謝你能繞我一命?!闭f完就把頭扭到了一旁。
看著蕭無言倒在地上,身下的汗跡入水一般滴成了一攤,張旭豪毫不懷疑的彎身向著他的懷中摸去,在摸到銘牌的同時,緊握匕首的右臂向下捅了過去,一刀插進毫無阻隔。
“無言你可別怪我,只有死人才不會記仇,誰讓你這么傻呢?”剛想把手抽回來,就被蕭無言握住了手臂,感受著插著匕首的手臂傳來自己也掙不脫的大力張旭豪看向了蕭無言的面孔,只見他面無表情左手緊緊的禁錮著自己,右手卻像著自己左臂的匕首摸去,抽出左臂的匕首,濺出的鮮血漰了張旭豪一臉,這才讓他想起平時的蕭無言是有多么堅持和冷漠,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認輸。
低頭看著蕭無言的匕首在自己身上進進出出,張旭豪無力的倒在了蕭無言的身上。
推開尸體蕭無言站了起來,張旭豪的一刀并沒有擊中自己的要害,不知道是想讓他自生自滅還是有別的打算,幾團白點匯入自己的身體,只是恢復了自己的傷勢,對自己的實力竟然提升有限,這讓他知道了,只有殺死比自己實力強的才會提升實力,而比自己實力弱的對自己的幫助會越來越低了。
等著治療傷勢的酥麻感消失,蕭無言揮了揮拳,體驗了下自己力量,現(xiàn)在自己絕對有前百名的實力了。
這讓他興奮不已,終于搞清了自己的進階之路,讓自己在這方世界有了保命的底蘊。
剛進拿起所有的銘牌遠離了此地,戰(zhàn)斗已經(jīng)超過了十分鐘,肯定已經(jīng)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要是被人圍上,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稀疏的月光下,蕭無言奮力的在叢林中奔跑,尋找著別人的蹤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轉換了角色,從獵物變?yōu)榱双C手,又經(jīng)過了幾次戰(zhàn)斗的他實力穩(wěn)步增長,已經(jīng)達到了一級戰(zhàn)兵的極限,大大超過了別人,在學員中已經(jīng)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狠角色了。
腰上的銘牌隨著蕭無言的動作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叢林中傳的極遠,不知道是周圍確實沒人隱藏,還是已經(jīng)知道這是死神的召喚聲,反正隨意移動的蕭無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戰(zhàn)斗了。
“情況不對,人不可能這么少,肯定發(fā)生了什么意外?!?p> 蕭無言察覺到了情況的詭異,不光自己有意識的獵殺別人,還有人再做著同樣的事情,自己一個人不可能把整片叢林都殺的寂靜無聲。
跑動中的他,心臟又傳來那種危險的壓迫感,忽然停住身形轉身藏入一棵大樹后面,靜靜的感知著四周,周圍一片安靜,只有風吹的樹葉的沙沙聲傳來,平穩(wěn)了氣息,蕭無言覺得自己多想了。
又開始在叢林中尋覓起來,剛一開始跑動,那種壓迫感又猛然向著自己襲來,來不及多想,突然想旁邊滾去,正好躲開向自己射來的幾支飛鏢,轉身看去,還是什么人都沒有,蕭無言知道自己被一位實力強大的敵人盯上了。
他動也不敢動的趴在草叢里,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期望可以發(fā)現(xiàn)點蛛絲馬跡,看了半天還是毫無發(fā)現(xiàn),但危險的感覺確卻是從未失去,一直像一片烏云一樣籠罩在蕭無言的心頭。
“嗖”的一聲,又是一支飛鏢插在了他剛才趴著的土地上,蕭無言頭上的冷汗開始不受控制的低落下來,敵人就在附近,實力強大到自己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卻像貓戲老鼠一般,對待自己。
不再遲疑,蕭無言轉身就向叢林外面跑,想要離的教官們越近越好。
突然一種像是蛇發(fā)出的“嘶嘶”聲在他的耳邊響起,蕭無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刀從后背直透前胸,轉頭向后看去,竟然是只在文化課上見過的鬣蜥人。
怪不得怎么樣都發(fā)現(xiàn)不了蹤跡,原來是能和環(huán)境融為一體的鬣蜥人刺客。
鬣蜥人,可以隨著環(huán)境的不同逐漸調(diào)整自身眼色和周圍融為一體,讓人很難發(fā)現(xiàn)。
這個鬣蜥人出來皮膚和頭顱剩下的已經(jīng)和人毫無二樣了。
你既然選擇了現(xiàn)身搏斗,那就讓我送你一個驚喜吧。
蕭無言已經(jīng)放棄了逃命,鬣蜥人刺客無論從哪個方面都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雖然它們在蠻荒異族中也算是最弱小的存在,但是成年的鬣蜥人最少也有二級戰(zhàn)兵的實力。
轉身想要拿殺死張旭豪的辦法來對付鬣蜥人,剛把手搭上對方的手腕就感覺到了一種濕滑的手感,讓自己使不上力氣。
“大意了!根本就鎖不?。 笔挓o言只能反手一刀劃向了鬣蜥人的咽喉,哪知它張開嘴對著蕭無言的匕首吐出一條肥厚的舌頭,“當”的一聲,要不是他握的緊,匕首就被擊飛了。
“怎么辦?怎么辦?難道今天自己就死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