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邊的位置經(jīng)過了蕭無言的長時間霸占,已經(jīng)沒有人來爭搶,他現(xiàn)在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一邊等待著今天的座次有什么變化。
“陳主管,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它需要些什么?給予些什么?”蕭無言問著旁邊的秘境主管陳冠達。
“這里的初衷只是一些可悲的生命,為自己的后代建造的一處傳承之所罷了!”陳冠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
他能在這里成為主管,肯定也是最初的建造者之一,或者是直系后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里沒有的人和事一切的一切都有著抵觸的情緒。
“那他們......”蕭無言朝著大廳中的眾生命努了努嘴。
“他們?更加可憐的一群爬蟲而已!”每天都和他們談笑風生的陳主管,竟然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們。
他們每一個都給人一種叱咤風云的強大既視感,但在陳冠達的眼中都是一些可憐的爬蟲。
“..........”
自己可能連爬蟲都算不上吧,這些都是和他一樣通過信物而來的挑戰(zhàn)者嗎?怎么看都不像??!
這時候大廳的座次爭奪越加激烈,各種椅子飛速調(diào)整,還是只有那位紳士紋絲不動,眼里永遠保持著那份平靜。
眼看著馬上就到十二點,雖然還有金芒落下,但是名次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變化了。
上次的最后一名那位身形看著像遠古神魔的家伙,這次還是倒數(shù)第一,只不過這次他頗為緊張的頻頻看向蕭無言的方向。
而指針還有個幾分鐘到十二點整,這位神魔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摸了下那并不存在的冷汗,神情也是放松下來。
變化總算出現(xiàn)在意料之外,首先是蕭無言旁邊的陳冠達陳主管,面目突然變的猙獰,眼神兇狠的看向那位末座神魔,其后大廳的棚頂撒下大片金芒匯入到了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蕭無言的身體里。
金芒匯入蕭無言身體越多,神魔屁股底下的椅子的裂痕就越多,當金芒全部輸送完畢,神魔的座椅也完全崩碎開來。
“不!?。 鄙衲Т蠛耙宦?,瞬間閃爍向著蕭無言撲來,那一雙大手在蕭無言的眼睛里無限放大。
這時的蕭無言渾身就像被禁錮住一般,七級戰(zhàn)兵得實力竟然連舉臂阻擋的力量都提不起來,而他的無冕之王也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這恐怖的禁錮應該也只是氣勢襲來的附加作用而已。
就在蕭無言要被一抓而斃得時候,站在旁邊的陳冠達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看似神魔的強大家伙就被無形的力量甩的飛了出去,倒在了古堡得周圍。
他的身體逐漸僵硬,一直保持著倒下的姿勢,一點光芒在身體上升起,飛入到了白霧的后面。
神魔椅子破碎的地方,又重新凝結出一把座椅,這把椅子有著強烈的個人風格,靠背得上面頂著一個豬頭雕塑,他正揮舞著雙手打出排山倒海般氣勢的掌風。
“去吧!以后你有資格坐在這里了?!标惞谶_的話音一落,全場的生命體們都鼓起了掌聲,算是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
而此時的蕭無言全無思考的走向那把椅子,在他的眼中這把椅子是用血淋淋的血肉組成的,每一個人身下坐著的都是其他人的生命。
而那每天都匯入他們身體得星芒就代表著白霧后面有著數(shù)不清的挑戰(zhàn)者生命。
數(shù)量何止百萬?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境,這就是一個殺人魔窟,一座墳墓,吞噬著所有來到這里的人們的生命。
就在他的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之后,古堡里的時間仿佛定格一般凝結,蕭無言的意識瞬間陷入昏迷。
而只有站在窗邊的陳冠達搖了搖手里的紅酒杯,露出了如老父親般慈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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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這是怎么了?”蕭無言想要動彈一下身體,卻連眼睛也睜不開,四周寂靜無聲,連點鳥獸蟲鳴都沒有。
“我這是死了?”有過一次穿越經(jīng)歷的蕭無言想到了些什么,上次也是只有意識屬于自己,落在了熙煜大陸后,才又重新掌控身體。
這時一股輕微的腳步聲傳到了蕭無言的耳朵里,還帶有拖拽重物的聲響,然后一雙大手捏開自己的嘴,一縷清洌的水,灌進了他的嘴巴中。
“誰?三哥是你嗎?”來人好像并沒有聽見他的聲音,而他自己也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
喂完水后,又有些熱熱的流食灌進了嘴巴里,蕭無言只感覺溫度適中,軟硬合適,根本不需要咀嚼,直接就咽了下去。
就這樣每天兩次水和食物,平時周圍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道過了幾天,蕭無言終于有了睜開眼睛的力氣,他努力的使勁,就像是嬰兒第一次睜眼一樣,打開了自己的雙眼。
周圍一片漆黑,他躺在一個山洞里,空間狹小,只夠他彎腰站起。
他應該在車里,不應該在洞里,展開雙臂都沒力氣~
蕭無言現(xiàn)在能動的只有兩只干澀的眼珠,一直滴溜溜的亂轉(zhuǎn),好像他能把山洞看穿似的。
這時他又聽見了那熟悉的腳步聲,一走一頓一走一頓。
“三哥,是你嗎?三哥?”蕭無言無法相信自己發(fā)出的聲音就像兩塊煤炭在互相摩擦似的,自己聽著都刺耳。
“阿言?阿言,你終于醒了!你都要嚇死我了?!比f忠鑫幾步跑到蕭無言身邊,把手中的食物和清水都弄灑了不少。
“我昏迷了很長時間嗎?”蕭無言不懂為什么只是去了趟玄幻秘境自己就搞得像要死了一般。
“你已經(jīng)昏迷三個月了,阿言!”萬忠鑫的一句話讓他嚇了一跳,三個月?那和植物人有什么區(qū)別,整整三個月都是三哥一把屎一把尿得照顧自己嗎?
“謝謝你了,三哥?!笔挓o言說的話越多,聲音就越趨于正常,而且喉嚨癢癢的,讓他也有多說話的欲望。
他微微扭了下頭,才看見了萬忠鑫的全身。
“三哥!你的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