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一陣過來要執(zhí)行什么任務,我們聚集地在旁邊輔助了一下?!笔挓o言只能胡謅一些緣由,還不能影響于可在那邊發(fā)揮。
“哦,行,既然于中校已經(jīng)回到了軍部,那這邊我就不多問了?!弊诮苊黠@也看出蕭無言的言不由衷,既然于可沒死,那就不需要多問這位老同學什么。
“你有什么打算?還在荒野上游蕩?”
“我又有什么辦法,我可以光明正大得出現(xiàn)嗎?”蕭無言對此也是相當無語,自己要是出現(xiàn)在有心人的視野中,死可能是最輕的懲罰了。
“???”宗杰的目光像看一個精神病一樣。
“你想多了,軍部的調查早就已經(jīng)結束,這件事也已經(jīng)畫上了句號。只要你不在大街上隨便嚷嚷你是白駒軍團那次任務的幸存者,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你這樣的小人物?!?p> 小人物么?一百多條人命還有一位戰(zhàn)爭級的人物,在他們眼里都是冷冰冰得數(shù)字么?
忍下心中的不快,蕭無言強顏歡笑起來。
“那這么長時間的風餐露宿我的苦豈不是白吃了?”蕭無言做出欲哭無淚狀。
宗杰發(fā)現(xiàn)這位同學畢業(yè)后再相見,也沒了訓練營中那冷冰冰得樣子,也和普通人一樣開始健談起來,也不知道李成基是看上了他哪一點!
“小心一點沒有錯,躲開了風口浪尖,現(xiàn)在不正是海闊天空的好時候?!迸牧伺氖挓o言的肩膀,宗杰勸慰道。
“如果成基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一定很高興,你有時間去趟帝都去找他,他肯定不會讓你這么悠閑的混日子的!”
言下之意是讓蕭無言東去帝都投靠李成基,能受到一位皇子的青睞不能不說這是個極大的機緣。
“我會的,謝謝你了。”
“好了,我也要回去復命了,人在軍隊身不由己,以后常聯(lián)系!”宗杰返身帶著兩位戰(zhàn)友鉆進戰(zhàn)車,就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地的煙塵,在營地上空飄揚。
“阿怒,你怎么在這?”蕭無言應付完宗杰,這才有時間來詢問一下蕭怒營地的事情。
“自從你和那個當兵的一起走了后,明海老大和三哥就以最快的時間把整個營地都遷了出去,戰(zhàn)車目標太大,已經(jīng)埋在了附近的山里?!?p> 蕭怒說著蕭無言走后營地發(fā)生的變化。
“你怎么沒和他們一起走?”
“我相信你肯定會回來的,所以就會三哥商量了一下,他們去發(fā)展隊伍,我在這等著你回來?!?p> “明??康米∶矗俊笔挓o言有些擔心,畢竟財帛動人心,沒有了自己的壓制,放萬忠鑫一個人在那太危險了。
“明海老大雖然做事有時候畏首畏尾,但是人真的不壞,以他的實力投靠任何一家士族都可以混的風生水起,卻為了眾兄弟甘愿往返荒野吃著這居無定所之苦?!?p> 蕭怒為明海解釋了幾句,他平時不是這么多話之人,但是明海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他也愿意相信明海不是什么兇惡之輩。
“你信得過就好,這樣,你跟我去一趟西南,然后直接去帝都去看看能不能掙一份家業(yè)?!?p> 蕭無言決定帶著蕭怒兩人一起好有個照應,而收購隊自己就放手任明海折騰了。
“好!”蕭怒繼續(xù)發(fā)揮他冷面殺手的職責,沉默寡言的只是說了一聲好。
“你這實力增長也是極快啊,幾天不見就到了四級,也不知道你原來的主家腦袋是不是被狼人踢了,就這么把你給扔了!虧不虧!”
“…………”
蕭無言立即動身,前往西南黎明城,要去看看子爵府有沒有什么變化,作為西南收益第一人,不去探查一下,他是絕不會放心的。
帝國的公路建設其實還是很完備的,只不過蕭無言一直都生活在荒郊野外已經(jīng)習慣了爬山涉水,所以依然選擇了行人不多的山路。
雖然山路崎嶇不平,艱險難走,卻也少了一些和人發(fā)生意外的機會。
看著就連山上都被一排排的腳印,踏成了一條條通往四面八方的道路,蕭無言就微微嘆氣,這代表著荒野中討生活的人越來越多,說明城市里的生活越來越不好過了。
路邊的樹林里,有時還可以看見和野獸的戰(zhàn)斗痕跡,還有些殘破不堪的尸體,多少人因為一點點的食物和錢財就埋尸荒野。
路遇了幾批背包客,都彼此隔的遠遠的用警惕的眼神打量對方,蕭無言兩人的裝束和別人迥然不同,別人都是武裝到牙齒,長槍短跑,斧子劍刃的,身后還有一個大大的包裹,他倆就只有蕭怒身背一把長劍,蕭無言的腿上一把短刃。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荒野中混溫飽的樣子,更像是強取豪奪的綠林好漢。
蕭無言倒是無所謂別人的惡意和打量,他在荒野中少說也混了不少時間了,面對這些傳說中的惡狗,比面對城里的達官貴人要輕松的多。
旁邊的蕭怒雖然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別人的喉嚨,就等著對方先動手好殺他個昏天暗地。
“裝什么兇狠之輩,連點收獲都沒有,看衣服也知道沒和野獸搏斗過,真有實力怎么連輛車都沒有!”
“兩個小娃娃,不去當拾荒者,非得進山林里學咱們傭兵,膽子實在太肥了?!?p> 周圍的人雖然說話聲盡量都放小,但是蕭無言兩人的實力都是不俗,聽的是一清二楚。
“…………”
“…………”
“阿言,是不是要找輛車?”
蕭無言也覺得總是用走的不是什么辦法,當時絞盡腦汁搞了臺戰(zhàn)車,沒想到在帝國勢力范圍內實在是太扎眼了,自己根本沒有能力來保住它。
真是有一點有錢不敢花的意思:“上哪搞?你看他們像有車的樣子么?說不定比咱們還窮呢!”
他倆現(xiàn)在就蕭怒身上有幾個銀幣,說富不富,說窮吧,怎么也能對付個幾個月。
誰能想到實力在年輕一輩已經(jīng)算是頂尖的蕭無言會是要車沒車要房沒房,連個工作儲蓄都沒有的三無青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