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大人,你怎么了?”幾位身穿軍裝的老人上來晃動著南山喚神的身軀。
“別晃了,別晃了,再晃就真死了?!睗M身裂痕的南山喚神開口說道。
剛才羽蛇神那一道聲波,看似犀利其實還是留了手的,只把南山喚神震成了重傷,沒有要他狗命。
而在人群之中的凌勇現(xiàn)在是非常尷尬,自以為和李成基發(fā)現(xiàn)了智慧賢者和皇帝陛下的大秘密,一直把那位搞風搞雨的異人大賢者當成了假想敵,沒想到他卻是南山元帥的人。
而皇帝陛下居然是和異族有齷齪的人,真是讓人想象不到,現(xiàn)在還不是走的時候,別說蕭無言還沒有出來,自己也要在這聽聽第一手的信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南山喚神?!弊诘厣系睦钤谖跻呀?jīng)恢復了清醒,這里他的地位最高,當然是由他問起來更好。
“當年我即將面臨突破,忽然感到有人在注視著我,那種注視是明目張膽的看,一點躲閃之意都沒有,我怎么觀察都發(fā)現(xiàn)不了注視來自何方,就這樣我天天疑神疑鬼,連晉升的最佳契機也錯過了?!?p> “當時我忽然想到了帝國那些即將晉升傳奇級的前輩們,都是在晉升得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不是忽然走火入魔就是突然消失不見,這讓我有了不好的預感?!?p> “利用職務之便,夜正好是新皇剛剛完成交接,我就自己單獨展開了調查?!?p> “當時我已經(jīng)是無畏級的頂峰存在,在整個皇宮里應該是沒有敵手的,可是在探查中,發(fā)現(xiàn)皇宮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p> “我發(fā)現(xiàn)新皇剛剛登基,卻每天夜里都會來到皇宮的正中心進入一處地底密室,我遠遠的感知就可以感覺到一股驚人的氣息就埋在皇宮深處,而那氣息有著明顯的異族味道。”
“就在那一天我被那位帶著頭盔的侍衛(wèi)首領發(fā)現(xiàn)了蹤跡,打斗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位異族,這才隱藏形跡,苦心經(jīng)營到了這一天?!?p> 南山喚神唏噓道。
“你怎么不明說啊,早三十年發(fā)現(xiàn),少死多少帝國將士?!崩钤谖跬春薜恼f道。
“你會信么?誰會信?要不是親眼所見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p> 南山喚神說著說著,嘴里流出了鮮血。
以他傳奇級的實力居然連那羽蛇神的隨意一擊都沒有承受住,那在場的眾人絕對不會是皇帝李在煜的對手。
但是除了自己身受重傷,別人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李在煜卻選擇了逃走?
“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了?!弊约嚎嘈呐嘤乃奈辉厥窒?,只有還坐鎮(zhèn)在落日荒原的青龍還存活著,這次來到地面還真是得不償失。
南山喚神回想著皇帝李在煜站在羽蛇神頭上那離去的眼神,那絕不是被人趕下皇位的狼狽,而是在惋惜。
“有什么可惋惜的呢?”南山喚神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做錯了。
而大廳里的貴族們的眼神卻都開始了發(fā)亮,那種光芒只要是個成年人就都懂。
眾人開始匆匆告辭離開,而場中的唯一皇族李在熙親王卻被幾位軍部將軍團團圍住,雖然沒有施加武力,卻也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我都懂,我配合?!崩钤谖踵哉Z道。
他知道,李家完了,不可能還有翻身的余地了,只是不知道這場風波會有多大,是只有帝都范圍?還是會波及全國。
從圣人到罪人,就是這么簡單。
“老師,您沒事吧?”這時金發(fā)碧眼的智慧賢者雅克·法斯科走過來扶著南山喚神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受了些傷?!逼鋵嵞仙絾旧竦脗呀?jīng)危及到了生命,要不是他實力強大,身體早就分崩離析了。
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讓雅克·法斯科安下心后轉身對著身后的眾人說:“以后,你們就自由了,被帝國束縛了這么久,是時候還你們自由了?!?p> 說完就看向了對面穿著軍裝的各位將軍。
“他們根本就不是什么異人,在幾百年前是和你我一樣的人類,為了對付異族也是勇猛的沖鋒在前,只是最后的勝利者李家書寫了歷史罷了?!?p> 幾位將軍都是知道異人存在的人,知道他們除了和自己發(fā)色和膚色的不同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給他們一條生路吧,我知道你們可以的,算老頭子我求你們了?!蹦仙絾旧窈蜕砗筮@些異人朝夕共處了三十年,早就超越了普通的感情,里面有很多人和他還有師徒的緣分,怎么可能看著他們永久的被奴役在那異度空間里面。
“接管傳送通道!”這時一聲悶雷似的話語炸響在他們耳邊。
“丁哥?丁大叔?”這些將軍們好似得到了主心骨,不管這命令對不對,先執(zhí)行了再說。
丁毅一身便服來到了南山喚神的面前,打量著一身裂痕的他,眼睛不覺得濕潤了。
“將軍!”丁毅站得筆直敬了個軍禮,他沒有叫元帥,而是叫了聲將軍,不過這顯得更加親切,丁毅是南山喚神一手帶出來的兵,一直都是叫他將軍。
“小丁毅?”快到七十歲的丁毅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小.....這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以為你也遭了不測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實力好像還不錯嘛?!笨粗∫阍桨l(fā)精純的元素涌動,哪怕沒到傳奇級也相差不遠了。
“都是托我那寶貝孫子的福,要不還只能隱居在鄉(xiāng)下舔傷口呢。”丁毅說的正是蕭無言,那幾個月的相處,不光讓他的舊傷完全康復,就連多久沒有絲毫長進的修為都提升了不少。
帝國軍隊的執(zhí)行力還是很OK的,不久就進來了一批持槍實彈的軍人們把這兩處空間通道團團圍住。
一位上將軍帶著十幾位戰(zhàn)神級開始駐守在這里。
“將軍,也不是不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但是畢竟兩處相隔日久貿然放開禁止對他們或者是帝國都沒有什么好處?!倍∫憧戳丝茨仙絾旧裆砗蟮哪切┊惾藗?,盡量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南山喚神焦急的問道,就連旁邊的雅克·法斯科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詢問。